她的手放在了他的眉心上,想替他抚平,不料发现了他的手正在滴血。
文亦非这才想起来宁欣兮和她说过的话,本来是记在心里的,可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大脑里就一片空白,似乎时间就在那一刻停止。
她拿出纱布,在他的伤口处涂了一点药,动作很缓慢,却又很轻柔,看起来很舒适。
为了不吵醒他,她只好将自己的动作放缓再放缓,直到她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时,她才包扎完毕。
等到
起身时,手却被他抓住,转而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额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有些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臂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瞬间,四目相对。
她的无措,他的惊讶,她的自责,他的深情。
突然抬手看了看,眼里渐渐多了一份温柔,“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她看着他,有些自责道:“对不起。”
这一句话,却是硬生生的将她的眼泪给逼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和情绪都在他的怀里爆发,仿佛他的怀抱就是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
他的蓝眸颤动了一会,随后嘴角微勾,“对不起我什么?”
她抬首,目光与他的相撞,“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该仅凭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断定你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手触到了她的秀发,“你现在都知道了?”
“嗯嗯,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再一个人瞎猜测了。”
“还好,你知道的不算太晚。”
文亦非摸着他的带有伤口的手,“这几天,你要好好的保养这只手,不能碰水,也不能做事。”
伸手为她擦去了眼泪,“我知道了,突然发现你比老妈子还啰嗦。”
话落,文亦非就想到了一件事,看了看萧御夜,心里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说呢?
见她有心事,“你想什么?”
“我,其实没什么啦,就是觉得自己以后不该那么鲁莽。”
“你知道就好。”
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在这微妙的时刻,他却皱了皱眉。
“不过,某人似乎有些过分了,在我不在身边的时间里。”
“哪有?我一直都没有逾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恰巧遇到的而已。”
“哦?你确定是碰巧遇到?”
“对啊,难不成我还刻意去接近他吗?”她用一种很明确的语气说道。
“可我觉得,他对你的心思不纯洁啊。”他的语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让人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文亦非立马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抡起小粉拳就朝他的胸口敲了几下。
“你想多了,就算是他对我有心思,我也会拒绝的好吧,你想什么呢?”
他的眼神里倒映着她的面孔,随后扯唇清浅一笑,“但愿如此。”
这个男人竟然也会吃醋,而且吃醋的样子还这么幼稚,一想到这些,她就莫名的有些想笑。
却又感觉很幸福……
别墅里,宽敞的休息室内,高高的天花板上悬空挂着一盏水晶吊灯,纯净的玉色珠帘下是一张豪华舒适的沙发。
室内设计是现代的艺术风格,又结合了欧式独特的气息,让人看了,不禁赞叹一番。
封谨靠在了沙发上,姿势慵懒,双腿交叠着,手里夹着一只雪茄,冒着的烟雾如同他的思绪,让人琢磨不定。
“说吧,她出去干了什么?”
下人立即就回道:“回总统,根据对她的踪迹的查探,她的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山脚,好像是Z国的一个军营。”
封谨的眼眶微眯,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犀利的光,浓浓的黑雾笼罩了他的眼眸。
“消息可靠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语气里的不悦和怒意,下人顿了一会,随后低头应声。
封谨继续抽着雪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就在下人转身的时候,封谨又叫住他,“慢着,这几天,你们给我看好她,不允许她有任何的走动,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和我汇报,明白了吗?”
“明白了。”
“嗯,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话落,过了一会,房间里就恢复了以往的寂静的冷清的气氛。
影儿,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你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
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再猜测下去,只怕自己想的越多,给自己的心里的落差就越大。
房间里,文亦非睡在了萧御夜的一侧,他揽过了她的腰肢,她靠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想要问他,却最终还是止在了嘴边。
“萧御夜,从小到大,你觉得你幸福吗?”她的眼神有些心疼。
他俯首看了看她,有些疑惑道:“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对你的小时候很好奇。”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
“你这么好奇的心理,可能会给自己埋下隐患的。”
“这不是还要分对象嘛,我又不问别人,再说了,我也懒得去管与我不想干的人的事啊。”
她抬首间,视线与他的恰好对上,他的眼里的思绪有些模糊,她看不懂。
于是,她飞快的错开了视线,“要不,我亲你一下,你就告诉我?”
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宠溺道:“行,那你要亲这里,才告诉你。”
与此同时,手指了指他的薄唇。
文亦非的脸顿时泛红,她拍打着他的肩膀,“萧御夜,这样的要求提出来,你竟然不害臊。”
“答应吗?”他的目光有些狡黠。
她犹豫了一会,于是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本想亲一下就离开,不料他却扣住了她的后脑,逼得她不得动弹。
接着,他的气息肆意涌入她的口中,渐渐地与她的融合在一起。
他席卷着她口中的甜美的气息,甚是满足。
就在她快要昏厥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她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面色彤红的她,轻笑道:“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可是理智却还有一丝残存。
该死的,竟然来这招,不过好在她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