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已经送到了,我走了。”
话落,就迈出了步伐,不料,白萧然却制止道:“我现在有些累,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花没浇水,先走了。”
于是,快速的离开了书房。
白萧然见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极了当时他们在别墅的日子,蓦得嘴角微勾。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文亦非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窗台上放着的花,她走了过去,这几日养的不错。
眼神不经意间瞄到了下面走来的身影。
是他,他来做什么?
只见佣人将他迎接了进去。
文亦非也没再观赏鲜花,而是径直走向书房,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
难道他知道颜彻亦要来?
想了一番,又觉得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于是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颜彻亦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白萧然坐在一边。
“二当家前来,所为何事?”
颜彻亦吹了吹茶水,捏着茶盖的手指好看的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身黑色大衣将他的身子隐匿在了视线里。
“其实,也没什么,宫主要给夫人准备一个生日宴会,特此来通告你一声,到时候你准时参加就行了。”
与此同时,将手里的两份请柬递给了白萧然。
白萧然拿着请柬,似笑非笑道:“难不成,我的手下也需要去?”
颜彻亦喝了一小口茶水,“宫主的邀请,谁也拒绝不了。”
“我知道了,还麻烦你过来一趟,真是对不住了。”白萧然礼貌性的回答。
“你手下呢?怎么不见她?”
白萧然眸光一敛,“不知二当家找她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她帮一个忙。”一双桃花眼有些幽深。
白萧然嘴角微微一笑,“还请二当家改日再找她吧,如今,她身子有些不适。”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那我便走了。”话落,他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离开了院子。
白萧然看着手里的两份请柬,眸色深沉的如黑夜里的一方深潭。
文亦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眯着的眸子微微睁开,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沉。
她走向了窗台边,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将院子里的树枝吹得摇晃不止,花园里的花瓣在茎上摇摇欲坠。
这是要下雨了吗?
外面的风将她的发丝带起,吹得有些凌乱,却衬的脸蛋越发的瘦小。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她朝门口看去,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红帖子。
她缓缓向他走去,“怎么了?”
他将请柬递给她,“明晚,你要陪我参加一个生日宴会。”
“为何我也要去?”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摇摇头,“他的命令,谁也无法抵抗。”
“这事件也太突然了吧?”她翻开了手中的请柬,眼睛扫过那一段文字。
“你别担心,不该说的不要说,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他的眼里尽是担心和抚慰。
“嗯嗯。”她点头应声。
“对了,刚刚,他来做什么?”
白萧然眸光一聚,“你也看见了?”
“嗯嗯,我刚刚在窗台上,刚好看见,他来该不会是送请柬的吧?”
他点点头,“就是来通知我一下。”
“嗯嗯,我只是好奇,他送个东西为何会亲自来,看来这次宴会很重要。”
她抬首,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他来是想让你帮一个忙,但我看你还是别和他出去为好,毕竟,外面情况太复杂。”
“嗯嗯,我知道,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个借口呢。”
“……”
次日晚上,御灵宫举办了一个豪华的生日宴会。
宴会上,来了许多国内的达官贵客,社会名流,殿内摆满了酒席,各色各样的甜点摆在了两边,让人眼花缭乱,水晶灯从天花板上高高吊起,醉人的光亮让人忍不住遐想无边。
文亦非和白萧然一起走了进去。
聿修站在童颜一侧,和各位到来的嘉宾打招呼。
等他们走到了殿中央时,聿修便端着酒向他们走来,“萧然,你们也来了!”
“宫主,夫人,在下刚到。”
“嗯,来喝一杯吧!”
白萧然接过他递来的酒,碰杯后喝了下去。
文亦非刚想碰杯,就被一旁服务生端来的酒打翻了,红酒洒在了她的礼服上。
她瞪大眼眸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再瞅了瞅自己的礼服,“你……”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文亦非有些恼怒的道。
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萧然见此景,眼神朝服务员瞟了一眼,随后淡淡道:“不妨事,你先去洗手间,待会我会让人再送一套礼服过去。”
她点点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聿修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微勾,一口仰尽酒杯中的红酒。
洗手间里,文亦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套水蓝色的礼服,就这样被一团污渍糟蹋了,有些可惜。
不过,反正这礼服也不是她买的,要心疼也就他会心疼吧!
就这样,她一直呆在洗手间里,等着衣服送来,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就在她放弃的时候,洗手间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有些欣喜的看向外面,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为何脚步声如此沉重?好像是皮鞋的声音。
待她冥思苦想之际,一个人走了进来,文亦非快速躲进了厕所里,锁好了门。
完蛋了,该不会是有人要暗杀她吧?
后来仔细一想,那个服务生也很可疑,糟了,他们是一伙的。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内心被绝望和恐慌的潮水吞没。
白萧然,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她在心里呐喊道。
许久,洗手间里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文亦非的心缓缓下沉。
她今天是要死在这了吗?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该死的,冷静一点,看看有什么可以拿来防御的。
她瞅了瞅一旁,只见马桶一边是一个马桶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嘴角咧开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办法了,似乎只有拿这个试一试了!
于是,她捂着鼻子,拿起了马桶刷,躲在门后面,就等着刺客的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