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亦非就和一群舞女开始了训练,一边的领头的很是严厉,很多次文亦非做的不规范时,都被她直呼其名。
说实话,她小时候练过舞蹈,可是像这种妖娆骚动的舞蹈,她还真是没尝试过。
尤其是,表演的时候,还要穿成那个样子,不该暴露的地方都暴露了。
在她自己看来,自己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穿这种反差极大的衣服,还真的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还好,今天拿了令牌,就回家,正好明天就是她爸的忌日。
训练结束后,文亦非就前去御灵宫,可是在去之前,将那身碍眼拖沓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了一身黑色制服,以便于动作利落一点,她可不想到时候被一身裙子误了大事。
跟着自己的回忆,走进了御灵宫,就在她成功进入聿修房间的时候,一旁的手下走了过来。
见状,她快速闪进了屋子。
站在墙背后,直到确定脚步声远去后,才开始了搜寻。
令牌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会被聿修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她的视线四处扫荡着,开始换位思考。
如果她是聿修,她会把令牌藏在哪里呢?
转了一圈后,眼眸锁定了几个位置,于是走了过去,开始仔细的搜寻。
找了半天,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没发现。
她有些气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大致扫视了一圈四周,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片段,有没有可能这个房间里有暗室?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因为之前很多次,她和萧御夜就是在暗室里逃脱的。
她的通透的眸子渐渐的泛起了一抹犀利的光,其实,她的数学不算差,特别是空间几何这一块内容,就算再难的机关,也还是会露出破绽。
文亦非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将这些东西想象成了点线面体,最后缓缓睁开眼睛,走到置物台跟前,伸手挪了一下边上的花瓶。
果然不出她所料,前面的墙壁忽然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暗室,她记住了花瓶摆放的位置,随后走进了暗室。
暗室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光线很是昏暗,她拿出手电筒照着。
屋子里,冷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可是由于手速太快,手被莫名的刺伤,他眉头微皱。
这衣服全身都是光滑的布料做的,为何会有割伤?
想来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查找这衣服上的痕迹,结果在胳膊的位置处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像刺一样的东西。
眸光微闪,他将它摘了下来,脑袋里回想着这几日近他身子的人,是她,那个舞女。
他抬手,手指翻看着那个微小的东西,看了一会,眼眸剧缩,拿起自己的衣服和那个小东西就离开了房间。
文亦非看着眼前的密码锁,有些头疼,不过还好她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她将衣服里的化学药品拿了出来,唇角微勾,于是拿起勺子滴在了锁上。
一阵子以后,文亦非捂着鼻子,将锁丢在一边,然后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玉质的令牌。
她眉梢染上了一层笑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令牌放进口袋里,走出了暗室。
走到置物台前,将花瓶挪至原来的位置,将暗室关闭。
就在她以为成功的时候,门口却闯来了一群手下,将房间围住。
聿修站在一边,冷封跟在他身后。
文亦非打开了房门的一瞬间,就被人拿枪指着,她心头如死水一般沉寂,心里冷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输了。
聿修走到了她的跟前,将她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后眼眸微眯,泛起了一丝狐辣的光,“没想到,竟然是你。”
文亦非没看他,而是撇开视线看向地面,眼里有着一抹不屈服的眸光。
聿修伸手朝她的身上摸去,文亦非见他举止很是粗鲁,但是却又不失严谨,一双眸子忽的绝望的闭上了。
聿修找到了令牌,随后眸子里略带惊愕的看着她,冷冷一笑,笑声有些毒辣,“你这女人倒是有些聪明,居然能破解我的锁,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话落,脸色立刻恢复沉怒的样子,冷声道:“带走。”
于是,文亦非就被一群人押着去了牢里。
冷封看着聿修手上的令牌,眼里闪过一抹胆寒,差点就被那个女人利用了。
一想到这,他就直冒虚汗,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主意,在思路上可以说是没有纰漏,但是她却忽视了最小的一个细节。
聿修拿着令牌走了进去,冷封跟在身后。
文亦非被押着进了牢房,她被摔了进去,地上都是邋遢的稻草,上面甚至还有动物的一些排泄物,看着都觉得脏。
文亦非的眸子有些湿润,鼻尖微微泛酸,这回应该是真的死定了吧!
不过,幸好没有把白萧然扯进来,但其实,都一样,谁让她是他明面上的手下呢?
她蹲在角落里,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头靠在了膝盖上。
马上,文亦非盗取令牌被抓的消息就轰动了整个灵狐组织,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文亦非是不自量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轩然院里,白萧然靠在了沙发上,眉目间皆是褶皱,一旁的手下站在他身侧,见他一脸愁绪,有些不忍心的道:“主子,你不去看看小姐吗?”
他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乍一看眼里就布满了血丝,手下顿时有些担心,可终究是没问出口。
白萧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出了院子,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手下有些不放心他,于是走过去给他撑伞。
谁料,他却将伞拿开,淡淡道:“你现在回去,好好看着院子。”
话语里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带有一丝疲惫却又明显的威慑力。
手下只好听他的,回屋子。
深夜,文亦非刚刚睡着,可是闭着的眸子一会却又忽的睁开,她抬眼看了看窗口,里面的细雨丝飘了进来。
文亦非抱着自己的身子,突然感觉冷意正在向自己袭来,她拿起了地上的稻草,也不管稻草有多脏,直接往自己身上盖。
她缓缓闭上眸子,强迫着自己睡着,可是一阵开门声却硬是惊醒了她,她缓缓抬首,只见那人手上拿着一件外套,身上披着的大衣都还在滴着雨水。
眸子升起了一抹雾气,鼻尖顿时酸的彻底,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全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