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韵抬眼看他,“什么奖励?”
话落,萧御夜就将她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只是轻轻一碰,夏清韵却还未反应过来。
她躺在了他的身侧,眼睛一偏就发现了他的手指甲是那么的长。
她拿起他的手,有些惊讶,“你的手指甲怎么这么长?几个月没剪了?”
萧御夜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帮我剪吧?”
夏清韵抬眼,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其中还带着些许期待。
她蓦得低头,将他的手放在一边,“这种事连三岁小孩都会做,你比三岁小孩还幼稚吗?”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抬起了她的手,五指嵌入了她的五指里,十指紧扣,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一种承诺。
他转过头,她也回过头,彼此的视线深深的缠绕着对方的心,“夏清韵,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在我身边替我剪指甲。”
夏清韵的心被狠狠的撞击着,她嘴角绽开了一丝笑,“好。”
话落,他就将她搂进了他的怀里。
过了一阵子,萧御夜拿了几个果子递给她,“尽量多吃一点,等下,我们还要赶路呢。”
夏清韵眼眸扫荡了一下外面,于是兀自吃起了果子。
萧御夜走了出去,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看着水流的方向,顺着看了过去。
这里地势偏僻,看来只有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了。
夏清韵整理好一切后,就和萧御夜顺着河流下方走去。
一路走来,有许多小石子,路也很难走,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泥泞。
夏清韵跟在他的后面,但是鞋子却被石子磨破了,她休息了一会,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于是,又赶紧跟上脚步。
萧御夜走了一会,觉得后面的脚步声逐渐在消失,于是,立刻就回头去看。
只见,没了她的踪迹,他心头一慌,立即就往回走。
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她的身影,慌乱如暴风一样袭上他的心尖。
“韵儿,韵儿。”
夏清韵正在河边喝水,她走了许久,有些口渴,见旁边有一条小河,就走了过去。
听到了萧御夜的声音,就起身,向着声源处走近。
见声音停了,脚步越发的急促,“萧御夜,我在这儿。”
她朝四周喊着,“萧御夜。”
殊不知他已经站在她身后,他缓缓朝她走去。
她转过身,“萧……”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他。
她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萧御夜的眉间隐隐有一丝怒意,于是敲了敲她的额头,“谁让你乱跑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夏清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跟得上?”话落,还翘起了嘴巴。
萧御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眼线一瞟,就发现她的脚正在流血,心疼立马就占了他的心房,于是,将她打横抱起。
夏清韵有些措手不及,惊讶的看着他。
萧御夜的冰冷的蓝眸上添上了一层暖意,“笨蛋,脚受伤了还要逞强。”
她嘀咕的小嘴被他一句话堵住了,她低下头,不再看她。
见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往前走去。
终于,几个小时后,他们看见了几户人家。
夏清韵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欣慰,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鞋子坏了,却也不怎么高兴。
他们找了一户人家,然后住下。
这户人家里只有一对年老的夫妻,屋子简陋,却也容得下他们二人。
老妇人泡了两杯茶,放在了他们的房间里,“我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这一路走来也很辛苦,喝点茶,歇息一下吧。”
萧御夜此时正坐在夏清韵睡着的床边,嘴角微勾,“谢谢你们了。”
老妇人见他这么有礼貌,于是就应声走了出去。
夏清韵有些惊异于他的话语,随即探索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转。
萧御夜回眸,就对上她这样的视线,嘴角扯开一丝坏笑,“我这样说,不是能更好的打发她吗?”
夏清韵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心思,刚才对他的欣赏立即就消逝了。
萧御夜见她一脸不高兴,于是转过她的身子,凑近她,“怎么了,你不高兴?”
她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萧御夜,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待人?”
他却不以为然,将她刚才端来的茶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吹了吹。
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一会,旁边就传来了呼吸声,他侧头看去,只见她已经睡着了。
想着,这几日,小东西应该没少受惊吓吧,又是绑架,又是追杀。
再加上她一单薄的身子,什么防御也没有,现在就连鞋子都磨破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轻轻掀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脚伸了出来,只见脚底被磨出了好几个泡。
他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型,随即去别的地方拿来了一些药膏。
他抬起她的脚,给她涂着药膏。
夏清韵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丝丝清凉,脚上的疼痛减少了一些,于是嘴角便是舒缓了一些。
萧御夜涂得很用心,这一幕被老妇人看见,心里也为他们祝福。
Z国,办公室里,慕璟离正在看着报纸,见有人敲门,于是便让他走了进来。
“总统,听G国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萧御夜已经死了。”他说着的时候,最后两个字还带着颤音。
慕璟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锋芒,放下报纸,走去了窗边,过了好久,“此事,是真的吗?”
他双腿发颤,随即缓缓吐出几个字,“目前,没有在G国得知他的消息。”
慕璟离的背影有些石化,他薄唇蠕动了一下,“你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他就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样,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顺带着将门关上,就在他把门关上的一瞬间,茶杯就被摔在了门上,应声碎裂。
刚才走出的秘书顿时吓得靠在了门上,久久都不能缓过神来,头上的汗珠一直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