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很快就将保安喊了上来，几人忙着将门口的油漆清洗干净，堵在门口的员工总算进了公司上班。
“先生，刚给您让我们调的监控录像已经查看过了，不知道是谁用黑色的油漆喷在了摄像头上，所以没能看到那个人的脸，实在是抱歉。”
叶天看了眼门口脸色不太好的戴晴晴和宋妮，压低声音道：“知道了，一会儿你就直接告诉她们，是个身形有点胖的男人做的，知道么？”
“是。”
“吱呀……”
门被推开，戴晴晴听到动静，赶紧站了起来，“怎么样了？
“录像已经看了，几乎可以确认是前段时间跟我们抢客户的那个人，我对他印象挺深。”
宋妮闻言，怒气腾腾开口：“那咱们赶紧报警吧，这种人就该关上几个月。”
叶天目光一闪，“只是大概的一个身影，咱们没有切实证据，而且这次的事并没有造成我们公司损失，所以就算是报警，也最多口头警告他一下，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闹得太大比较好。”
宋妮还有些不甘心，“可……”
“好了，宋妮，就按照叶天说的吧，反正那客户也被咱们抢过来了，他这种人也只能靠着这种手段发泄发泄，没必要跟他计较。”
既然戴晴晴都不想再追究了，宋妮只得作罢，“那好吧。”
叶天松了口气，“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两个人赶紧回公司吧，这里还有些后续的事要处理一下。”
“知道了，晴晴，咱们回去吧。”
“嗯。”
目送戴晴晴和宋妮走远，叶天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洛湛擎打了个电话。
洛氏。
洛湛擎听叶天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交代完，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我知道了，晴晴那边就麻烦你了。”
“不用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如果你真的关心她，还是赶紧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动的手，我怕这一次是喷油漆，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嗯。
挂断电话，洛湛擎冷冽的目光凝视手机许久，突然按下了一串号码。
“半小时后，M见。”
……
包厢内，洛湛擎点燃了一根烟，冷峻的脸被烟雾笼罩着，看不清神色。
“这倒是稀奇了，洛总居然主动来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能让您屈尊？”
“付言，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被算计，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付言痞气笑了一声，“原来洛总是特地来跟我翻旧账，不过看在洛总特地跑一趟的份上，我确实该给你的女人一个交代。”
拍了拍手，门口两个大汉压着一个酒保走了进来，那酒保已经被打的满脸血痕，看着只剩下了一口气。
“就这人，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就着手在调查，确定是他让戴小姐进了包厢，洛总有什么话不妨直接问他。”
洛湛擎毫无温度的落在了酒保身上，“指使你的人是谁？”
酒保骨头也算硬，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还是不肯松口，洛湛擎也不急，将烟碾灭，不愠不火开口：“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在上大学？”
提到自己唯一的妹妹，酒保突然疯了般怒吼着，“你想要干什么，不关我妹妹的事，你有什么都冲我来！”
“关不关她的事，要看你怎么选，我给你一分钟，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我保证明天你妹妹就会出现在会所。”
一个女人被送到M来，后果是什么样，当然不用多说。
酒保最后的软肋也被捏住，终于放弃了挣扎，声泪并下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们放了我妹妹。”
付言听得有些不耐烦，“有屁就放，少跟老子废话。”
“是，是一个叫白婧的女人，另一个不是经常来，所以我不是很了解。”
白婧？
付言与洛湛擎脸色皆是一沉，尤其是洛湛擎，周身寒意让包厢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还真是好事坏事凑一块了，洛总，你想替你的女人报仇，我想清了我道上的绊脚石，你不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合作机会么？”
合作机会？
洛湛擎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白婧的父亲白齐山，虽然明面上是洛氏股东，自己手底下也有产业，但私底下却是个毒枭，你付言一向喜欢过河拆桥，跟你合作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付言如同没有听出洛湛擎语气里的讥讽，很是轻佻开口：“洛总，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所谓过河拆桥，那也得看跟我一起过河的人是谁，如果是跟你洛总一起，我就算脚底湿透也不能让您这鞋面沾到水，再说，白齐山你不是早就想除去了么？”
“放着这么个人在洛氏，等于是在自己枕头底下放了颗炸弹，一旦他毒枭的身份被抖出来，估计你整个洛氏都得搭进去。”
付言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从前白齐山入股洛氏，洛湛擎只是大概的查了他的身份，并没有深入，可这段时间他突然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宁海市里兴风作浪的最大毒枭居然就是自己公司里的股东，这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付言口中的炸弹。
更何况，白齐山的女儿还差点让戴晴晴出了事，新仇旧恨，是时候算算了。
看出洛湛擎已经有几分动摇，付言倒了两杯酒，递了杯到洛湛擎面前，笑的像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洛总，兄弟我虽然没干过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但毒还真没碰过，想要解决白齐山，也只是想卖给白道上一个人情，以后在宁海市办事儿也方便。放心，等这件事办成，以后你想查什么，兄弟我绝对二话不说替你去办，够不够仗义！”
“听起来确实不错。”洛湛擎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爽快！”笑了几声，付言也将自己手中酒喝尽，随即看向了还被压着的酒保，“洛总，这人打算怎么处理？”
洛湛擎的眼冷的骇人，“你看着处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