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这样欺负我老婆,可没经过我的同意。”南宫政跟个幽魂一样出现在黎平和苏陌身后,声音冷淡丝毫不带温度的质问着。
尽管脸上还带着伤痕,可气势一点儿没有大打折扣,被撞见这样难堪的场面,苏陌对南宫政的及时出现一点儿感激也没有,反而嫌弃他出现的多余,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人怜悯。
黎平见状,连忙换上了一张笑脸,紧接着也赶紧换了一种态度,对南宫政说着:“南宫少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陌陌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女儿呢,赶紧去屋里坐,我让保姆做你们爱吃的菜。”
尽管苏陌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再清楚不过,是因为南宫政,她才得以被人尊重,而这些人里面,可悲的是竟然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她成为家族利益牺牲品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父母心中不重要的那一个,帮助苏氏度过了难关,她也就完成了任务。
按照现在的局面,倘若她一旦跟南宫政离婚的话,她将一无所有,真是可悲加可怜。
“不用了,岳母不待见我们,我们以后不来就是了,不过陌儿和你们所说的那个唐离,现在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把陌儿和唐离拉在一起说。”南宫政说着,一只手就附上了苏陌的腰,显得他们很恩爱一样。
苏陌一想到南宫政这双手不知道搂过多少女人的腰,心里就反感厌恶了起来,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南宫政的手上,作势就要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却是在还没有行动之前,就被他的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手,黎平还想说什么,可是下一秒南宫政就搂着苏陌离开了。
苏陌不想跟着南宫政离开,比起受南宫政的气,她宁愿在家里接受所有人的指责,可是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跟一直小兔子一样,被他拎着就出了苏家,南宫政强行把苏陌塞进了自己的车里,再强行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启动了车子之后才问着苏陌。
“你想住在哪里?今天我有时间,可以陪你看看。”南宫政心甘情愿的说着,他是放下了公司的事情,专程来陪苏陌的。
可是在苏陌听来,他说的这话就是不情不愿的,她不想和南宫政说话,也就遵从自己的心,没有回答南宫政的任何话。
“是不是你稍微受一点儿委屈,就会想到唐离?”这还是第一次,南宫政在提到唐离的时候,不是气急败坏的状态呢。
唐离唐离……每天苏陌身边的所有人跟苏陌提起来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唐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离这两个字成了苏陌的负担,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多想唐离是自己的良人,而不是伤害的代名词。
“苏陌,回答我,不要逃避。”南宫政不妥协的问着苏陌,不管苏陌跟他说了多少遍她跟唐离没有任何来往,他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是不放心苏陌,还是不放心其他?
“你要我回答你什么?我回答你我和唐离没有关系你不会相信,我回答你我和他有关系你气愤,我永远不知道你生气愤怒的点在哪里,反正我这辈子说不出来一句你喜欢听的话,你为什么一定要向我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苏陌心里难受,嘴上却不说出来,也只有在南宫政的面前,她才好像能够肆无忌惮的发一点儿脾气,自从唐离出现之后,在南宫政的面前,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优雅高贵的苏家大小姐呢,而是跟怨妇一样,每天都愁眉苦脸的,这根本就不是苏陌想要的生活。
越想越是生气,无处发的怒火让她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狠狠一下砸在了车门上,手指关节处传来一阵疼,苏陌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她没有自虐倾向。
“南宫政,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能不能不要管束我那么多,能不能像我对你的态度一样对我?”苏陌皱着眉头,心中苦闷的跟南宫政说着,这是一种请求吧。
南宫政心里也不爽快了起来,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就一定要变成刺猬,狠狠的让他受伤她才开心快乐是吗?真是该死。
“不要再跟我提起唐离,我害怕听见那两个字。”脾气发了出来,后来苏陌说出来的话,语气也越来越柔和了,本来已经怒火冲天的南宫政,硬生生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不过没有回答苏陌一句话。
只不过是苏陌跟下人说了一声,下人把苏陌的话传给了南宫政,他便斥资一个亿买了一栋别墅,连下人都是全新的,刚刚是因为害怕苏陌不会喜欢,所以才那样问了她。
现在他也不问苏陌了,看苏陌的样子也并不想跟自己说话,所以他径直开着车去了西郊,一座看上去不高的山头上,坐落着一栋白色的别墅,只是远远看着就富丽堂皇,苏陌在看到的时候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知道这栋别墅,原本是参观区不对外出售的,南宫政是怎么买到的?就因为自己一句话,他就大费周折的买了这栋别墅?
苏陌心里已经肯定了,可是怀疑在脑海中不停的周璇,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南宫政跟自己求婚的场面。
别人求婚是鲜花满地,气球满天飞,晴空万里。
她被求婚,是大雨滂沱,伤心绝望,她跪在他的脚边,强忍着泪水,揪着他的裤脚,大雨瞬间就浸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顺着他头顶伞滴落下来的雨水,至今都清晰的记得有多冰凉刺骨。
他说:“苏陌,你真的以为我是爱你才向苏家提亲的吗?你太异想天开了,你不过就是利益争夺的工具,娶你能让我得到更多的股份。”
那一刻,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是踩踏江山的王,是手握苏氏生死的皇,而她,卑微到尘埃里,在高傲的拒绝过他之后,又亲自把自己献给了他,得到的,却是这样一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