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感情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这样产生的,没有缘由,也没有一定要喜欢上谁,只不过在经历过人生百态和众多痛苦之后,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在和他相处的时候不用伪装,不觉得心累,也并不是因为一时的怦然心动就喜欢上了他而已。
年纪越来越长,就越来越不喜欢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了,总觉得这样就太过于庸俗,其实只是再也找不到一段可以自信到不分手的感情,再也遇不到一个可以随时说喜欢的人罢了,越来越会觉得,其实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唯一,却也越来越想要拥有爱情,人总是矛盾的生物,好像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是每一件事情去做的时候都是有理由的,像我就经常做没有理由的事情。”苏陌语气平和的说着,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南宫政都是身无一物的状态,她还出于危险状态之中呢,她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前提是要对对方放下戒备心。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巧,刚好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们两个互补。”南宫政慢悠悠的说着,好像刚刚不好的心情也瞬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一次苏陌学乖了,没有再顺着南宫政的话说下去,而是翻身躺在了床上,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对他说着:“你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够了就去上班,这都已经几点了。”
苏陌在对南宫政说着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努力回想的都是和唐离之间的点点滴滴,好看看自己有什么话是特别想要对唐离说的,去问南宫政他肯定不会如实告诉自己她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原本可以不纠结这些,可是苏陌觉得不弄清楚心上就不舒服,这样硬是强迫着自己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起来。”南宫政语气温柔,却也带着一些不耐烦,对苏陌说了这两个字之后,伸手就把苏陌身上的被子扯了。
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就把苏陌公主抱了起来,迅速得苏陌害怕自己被摔了双臂环上南宫政的脖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动手成了习惯的家伙,强行要抱着自己去浴室。
不是都说男人的要命处被踢了之后要疼好久吗?怎么才这一小会儿南宫政就跟一个没事儿一样了?果然网上的很多说法都是骗人的,要不就是南宫政实在太强大,反正总归不会是她的力气太小。
“我建议你开一个游泳馆。”苏陌被南宫政抱在怀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可能是这男人全身的骨头又大又多,膈应得她疼。
“你想做老板娘?”南宫政不答反问。
苏陌摇了摇头,“这样你就可以每天和各种各样的佳人泡在水里,还不用付费,你看,我这个办法多好?既赚了钱,还满足了你的需求。”
和南宫政相处的时间久了,苏陌也快要变成一个没正形的人了,说出来的话很是耐人寻味,起初南宫政这样强迫苏陌的时候,苏陌还会拼死反抗,后来她知道反抗没用之后也就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了,任由着南宫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还是要认命的。
“我不缺钱,我缺爱,你与其整天想着如何帮我转钱,还不如多想想如何爱我。”看似风轻云淡的话,只有南宫政自己心底里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沉重和心酸,是重到几乎已经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不不,你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爱,你看每天都有大把的佳人排长队想要爱你,你一点儿也不缺爱。”苏陌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完全就是玩笑的口吻,一点儿也没有当真。
其实苏陌的心底里,还是想要听见南宫政说情话回应自己这句话的,哪怕不是带着十二分的诚心说出来的,听见了也会让人心里喜悦。
可是,平常能说会道的南宫政,这一次偏偏选择了沉默,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苏陌,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柔的不明所以的微笑,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苏陌莫名其妙心情马上就不好了起来,鸳鸯戏水也没能擦出火来,南宫政乖巧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都没有对苏陌动手动脚。
两个人洗完澡出来,无奈的又捡起昨天晚上丢了一地的衣服穿在身上,总不能让阮轩买了衣服送过来,南宫政很小气,他可不会让苏陌穿除了自己以外,别的男人买的衣服。
“先回家换衣服吧。”南宫政手搂着苏陌的腰,尽管苏陌穿着高跟鞋,他还是要微微弯下腰。
去买不是更方便吗?回家换衣服还要爬一座山,浪费时间又折腾人。
苏陌所有的衣服都是特别的牌子,外面的那些名牌货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苏陌在南宫政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他给苏陌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
苏陌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人和她撞衫,因为她的每一件衣服这世界上都只有唯一的一件,每一件衣服都是南宫政亲自设计的,就差他亲自纯手工做出来了。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南宫政不会特意告诉苏陌,苏陌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必须的要求,所以她才一直都没有发现。
南宫政打开了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南宫政和苏陌都低头一看,只见阮轩倒在地上,按着头和后背爬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少夫人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宫政问。
阮轩答:“还不是害怕少爷你一个冲动掐死少夫人,我这赶过来想着阻止你的……”
不对,“阮轩,你这个猪头,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少夫人的面儿说出来?”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可是已经覆水难收了。
“阮轩,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苏陌明明听得清楚明白,还故意要这样问阮轩,就是故意做给南宫政看的,这货敢情不是来关心自己的,而是来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