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老婆。”傅西元的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保姆立即拿出女士拖鞋准备给苏小沫换上,梁曼却将茶杯重重的砸到了茶几上。
她对着保姆就是一顿训斥:“田妈,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到傅家,某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用不着你伺候。”
梁曼挟枪带棍的讽刺,让保姆尴尬在原地。
保姆瞧着傅少阴沉的俊脸,她手里拿着的那双女士拖鞋,如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苏小沫沉静如水,一双明眸定定的望着梁曼,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恶劣态度。
“田妈,你先忙去吧,这里有我。”傅西元从保姆手里接过拖鞋,亲自蹲下身,温柔的将拖鞋给苏小沫换上。
梁曼望着儿子那一副“妻奴”的模样,简直要被气死!
从小到大,她儿子都没有对她这么贴心过,却对这个女人俯帖耳,苏小沫果然是个狐狸成精!
当苏小沫在客厅看到夏清柔的时候,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
夏清柔心里则是疑惑,怎么苏小沫这女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她不应该被萧彦撞残了或是绑架了吗?
而傅西元看到自己母亲一行人在搓麻将,男人英挺的眉,很明显的皱了起来。
他淡淡的喊了一声妈,甚至没跟其他麻将团的太太打招呼,对夏清柔更是视若无睹,便搂着苏小沫的腰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梁曼脸色很难看,但有把柄握在傅西元手中,她并不敢怎样撕破脸。当她看到苏小沫简单的打扮时,她眸中掠过一抹厌恶。
跟端庄大方的夏清柔相比,苏小沫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只丑小鸭。
梁曼眸子里的嫌弃之意非常明显。
而其他太太们则看闹剧似的,好笑的瞅着傅家这一幕。
梁曼眼中的准儿媳被自己儿子忽略,反倒是一直被反对的女人,却被傅西元爱怜的呵护在怀中。
不过,尽管这个苏小沫衣着朴素,但她长得还真不错,面部线条非常柔和,看起来秀雅甜美,有一种小家碧玉温婉的美。她的皮肤更是好的不得了,细腻的犹如上等的瓷。尤其是她那一双水灵灵的漆黑眸子,淡淡微笑的时候,似乎含有点点闪烁的星光。
乍一看,她似乎比夏清柔还要出挑很多。
而夏清柔看到傅西元对苏小沫精心呵护的姿势,心里的酸水几乎要涌出来,可她面上却还得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傅西元和苏小沫上楼之后,郑太太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哎!现在的女人也真是不知检点,这名分都还没定呢,都来男方家里了。我说梁曼,你也不管管你家西元,男人在外面怎样胡来都行,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这样……啧啧,要是我家儿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梁曼本就不高兴,听到郑太太的话以后,脸上更是闪过尴尬和不满。
“哎!儿大不由娘,但他的婚事最终还是得由我老公做主,我承认的儿媳总归只有清柔一个,其他女人我一概不认!”
梁曼中意的媳妇是夏清柔,可奈何自己儿子却对夏清柔没有意思。
她一方面气愤儿子翅膀硬了,自己不能掌控;一方面暗恼夏清柔不争气没魅力迷住西元;一方面痛恨苏小沫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功夫,引诱的儿子甚至要为她与整个傅家对抗。
其他贵太太听到梁曼的回答,但笑不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们只顾自己吃好玩好就行,哪有那么多闲心关注他人家的事?
麻将局继续,而夏清柔却打的有些敷衍了。
虽然她脸上笑容甜甜的,可心里却心绪难平,她在猜测着,傅西元带苏小沫回房间做什么?
他们是不是在**?
一想到傅西元那精壮勇猛的身躯,在苏小沫身上挥汗如雨的画面,夏清柔几乎要嫉妒的发疯!
……
苏小沫看到傅西元房间里有一个画架,上面有一个半成品的油画,名为《戴安娜与丘比特》。
戴安娜(罗马神话中的女神)美丽无匹,艳丽的红裙非常夺目,她正和背着金色弓箭的天使丘比特玩耍,画面看起来温馨而美好,让人一眼望去,便能衍生惊艳……
望着油画旁边搁置的那些已经干涸的各色颜料,苏小沫难掩好奇的问道:“西元,这是你画的吗?你房间里挂的油画,都是你画的?”
傅西元不在意的回答:“只是闲暇之余的涂鸦,难登大雅。”
苏小沫简直不敢置信!
这男人居然还会画油画,而且他的水平居然还这么高,天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他不会的东西吗!
苏小沫原本以为,傅家老宅客厅里悬挂着的那些油画,还有傅西元卧室里挂着的这些,都是一些古董名画。她从来没想过,挂在墙壁上的这些作品,竟是傅西元的业余画作。
她其实也很喜欢画画,本来就有设计天赋的她,在绘画方面更有一定的天赋,在美国坐月子的时候,她曾学过一段时间油画。还常常得到老师的称赞。
但是,学油画实在太烧钱了,那个时候基本都是曲子政在接济她,苏小沫不好意思白花子政的钱,后来就半路荒废了。
但她每次路过画室,看到其他男孩女孩们,聚精会神的用油彩填充画布的时候,苏小沫的心里总归还是羡慕的,更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缺憾。
傅西元的油画,用笔极为奔放,气势磅礴,且线条洗练动人,色泽丰富多彩,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感染力,就像他的人一样,贵气,优雅,更兼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味道……
“如果你喜欢油画,等有时间了,我再教你。”
傅西元打开颜料盒,他调好了几种色彩,将蘸了颜色的油画笔,递到苏小沫手里。
然后,男人粗粝的大掌,包裹住她娇嫩的小手,对着那一幅完成了一半的油画《戴安娜与丘比特》继续画了起来。
“不行,我的手太笨,怕弄坏了你的画……”尽管有傅西元攥着自己的手画,但苏小沫的手依然有点抖。
与傅西元深厚的绘画功力相比,苏小沫觉得自己的画技根本不堪一提,她真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这么好的画作。
“没关系,油画和国画不同,国画若是画错一笔,整幅画就会毁于一旦,只能重新开始。油画不同,就算画错了,也能及时修补过来。”男人清润的嗓音,犹如上等的笛音,缓缓的流淌在苏小沫的心间。
苏小沫学过一点点油画,自然也明白,油画画坏了可以修补,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傅西元缓解苏小沫的紧张后,他就像一个授业解惑的好老师,耐心的教着她。
男人的大手攥着苏小沫的小手,用画笔一点一点的,在画布上填充着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安娜冶艳的红裙徐徐成型,丘比特背着的弓箭,也被补充完整。
他们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
尽管是第一次合作,但俩人依然出色的完成了《戴安娜与丘比特》。整幅画色彩极为艳丽,异国情调满满,与此同时,又加入了中式元素,古典中又透露着现实主义,堪称完美。
尽管大部分是傅西元的功劳,但苏小沫心里依然觉得与有荣焉。
傅西元其实也被苏小沫惊了一把。
很多人都会画油画,但好多人的作品却给人一种刻板僵硬的感觉,并且有一种贫乏真实情感的缺点。虽然苏小沫作画的笔触有些生涩,但是里面却融入了很多她自己的思想,因而她的落笔很有灵气。
他忍不住亲了亲,不断给他惊喜的女人。
两人在悱恻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夏清柔的声音响起:“傅少,傅叔叔让你下去用餐,你在忙吗?我可以进来吗?”
苏小沫听到夏清柔的声音,疑惑的目光扫向男人,心里对夏清柔的行为很是不悦。
傅西元竖起食指,覆在苏小沫的唇上。
男人寒冽的嗓音,响彻在空气里:“夏小姐,现在我跟我的女人在做我们爱做的事,不方便你进来,我们待会就下去。”
夏清柔敲门的手,僵立在半空。
当她听到傅西元毫不避讳的,跟自己说着他和苏小沫的房中事,她的脸皮被烧的通红。
但随即,心底涌上来的恨意,像是突然滋生的藤蔓,缠的她四肢百骸都喘不过气来!
夏清柔清纯的小脸扭曲了几许,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誓要得到,得不到她宁愿毁掉。
而她看中的男人,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夺过来!
就算傅西元跟苏小沫结了婚,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婚。何况,他们现在暂时属于男女朋友关系。只要她使用点小手段,想要拆散他们,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夏清柔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踩着高跟鞋向楼下走去。
……
傅家用餐的餐厅。
夏清柔正耐心的跟傅叔叔和梁曼说话,不知道她讲了什么笑话,逗得长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