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丽走进屋内,顺手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客厅茶几,这个顶着绵绵细雨开了一路车,路过超市又买了一堆东西的女人,心神疲惫,娇躯顺势歪倒在沙发上,长出口气,“累死我了,咋开门都要这么久,是家里藏女人了?”
不经意间眉毛轻颤了下的柳亦林,连忙扭过头,走到饮水机旁,给这位突然来访的妹妹倒了杯水,走过来轻笑道:“我藏女人还得瞒着你?你是我妹妹,又不是我老婆!”
柳丽笑了笑,“怕你是有半年多没碰女人,自己一个人在家耐不住寂寞了……咦?”
忽然,正准备调侃兄长的柳丽,好似发现了啥东西,眉头紧蹙。
瞧见她神色的柳亦林,心头突了下。
只见这女人,黛眉紧皱,起身绕过沙发前的茶几,走到客厅中央,弯腰从地上捡起两个烟头,皱眉说道:“哥,自己一个人在家也要注意点卫生,烟头不要乱扔……”
柳亦林暗舒口气,连忙点头,“唉,一个人在家久了,看来真的需要一个女人管管我!”
可柳丽却再次轻咦出声,看着躺在手心的两个烟头,皱眉不语。
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柳亦林,上前一步,疑惑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对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你点事儿。”柳丽随手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昨天萧明远去旭地公司闹了一场……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柳亦林点头。
他知道的很清楚,从萧明远在自家别墅中离开后,他便一直关注着这个好似发疯了的男子,旭地公司中他安插也有眼线,且地位不低……
“虽然我相信,叔叔柳建勋的死肯定和你无关,但我怕那萧明远狗急跳墙找你麻烦,最近这段日子哥哥你就待在家里,最好哪儿也别去……”
柳丽指了指沙发上的零食和日用品,继续说道:“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其中有泡面火腿肠以及罐头之类的,我知道吃这些东西对身体好,但考虑到你的安全,也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男子点头,“不委屈。”
柳亦林接着笑道:“你太紧张了,没事的。”
心思还放在刚才那两个烟头上的柳丽,抿嘴笑了笑,“可能是我敏感了吧,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随后两人随意聊了些家常,柳丽起身道:“我得回家休息了,最近公司事儿太多,特别是那股份的事!”
说到这儿,她忽然看到自己哥哥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心领神会道:“哥哥你别急,那股份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夺过来的!”
柳亦林摆手说,“不用刻意,随缘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我当真没那福分,也强求不来。”
窗外阴雨绵绵,雨水扫在玻璃窗上,发出轻响。
内心一直忐忑,可表面却水波不惊的柳依林,将妹妹送至门口,轻声问道:“没有打伞吗?”
柳丽摇头,“没有,我开车来的,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放心,淋不到的……”
这女人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儿,道:“哥,我这次来忘给你买烟了,明天给你送过来一条,还是软中华吗?”
柳亦林眉头轻颤,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额……都行!我现在抽烟不怎么挑,什么都行!”
柳丽好似恍然大悟,“哦……难怪我刚才看到两个烟头,好像是……大前门?”
这位经常为兄长买烟的女子,对于香烟品牌知道的不多,可身边同事也有几个烟龄十几年的老烟枪,恰好其中有个爱抽这个大前门。
她有接触过,对于这个牌子的香烟价格也大致了解,所以轻皱黛眉,对兄长劝道:“哥,以后这种十块钱以下的烟少抽,爷爷经常说,男人抽烟抽的是个面子,出门谈生意,别人拿出一包软中华,你却拿一包几块钱的大前门,会很掉价的……明儿我给你买一条中华送来,咱家还不差这点钱。”
柳亦林长舒口气,点点头,“好。”
送走妹妹,关上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内卧室门随之打开,一脸淡笑的叶辰率先走出来,轻声笑道:“这话说得。大前门怎么就掉了档次了?”
对这男子颇为忌惮的柳亦林,缩头缩脑,把脸贴在门板上,透过猫眼向门外望了一眼,接着扭过头,谄笑道:“别听我妹妹瞎说,叶哥你就是拿根卷烟来抽,也没人敢说掉档次之类的话!”
阿谀谄媚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对此不作置否的叶晨,扭头看了眼茶几上的大包小包零食日用品,笑道:“你有个好妹妹呀……”
对此也极为认同的柳亦林,笑脸欣慰,连连点头,他走到茶几旁提起塑料袋,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袋中全是方便面、火腿肠罐头之类的东西,顿时心想,自己这妹妹好是好,可要说起照顾人,却是半点不会,比如,在超市里买点速冻水饺或是牛肉干之类的,也好过这些垃圾食品。
仿佛常年都把微笑挂在脸上的叶辰,自顾走到垃圾桶旁,看着里面的两个烟头,低头凝思,沉默不语。
这时,柳亦林提起东西,嘴里客套‘都不是啥好东西,也不让你们了’,随即往厨房走去。
而卧室门口,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儿的老头走了出来,站到叶辰身旁,突然轻声道:“那女孩有问题?”
后者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脸上表情风轻云淡。
矮个子老者不明所以然,继续小声问道:“需要我去解决她吗?”
叶晨皱眉,似乎极是嫌弃面前这老头儿张嘴便是打打杀杀的行径,轻言道:“女人是用来疼爱的……”
老头儿偷偷撇嘴。
而一脸风轻云淡的叶辰,抿嘴微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漂亮女人就像一朵花,需要呵护,需要爱惜……唉,算了,我跟你说这干嘛?”
老头儿把头扭过去,嘴撇的更深。
这举动仍是被叶辰看在眼中,只见这位浑身飘溢风流潇洒的男子轻轻摇头,叹了口气,“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矮个儿老头听到这话,心想,‘拽文弄墨?我听不懂什么花什么爱的,但据我所知,你叶大公子,干过的辣手摧花事儿,可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