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造生瓷吗…”看着面前的盆状瓷器,林云蹙了蹙眉的说道。
造生瓷太诡异了,在其周围,总有着一团团灰雾环绕着,隐约间,只能看到些许轮廓。
这些灰雾,就连林云都看不透来历,但可以很肯定的说,其精纯程度,完全不下于天地本源!
灰雾就好似天地本源本身,但却不是属于这片天地的,而是另一片天地。
灰雾真的玄妙,第一眼望去,看似无形,无则,只是随意的飘散着,但是当你的第二眼望去时,却是会猛的发现,那灰雾,似是某种特殊符文的形象,让你捉摸不透。
这让人惊异,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心中的探索欲也被完全激起。
来回的在造生瓷旁打转着,林云是越看越觉得这造生瓷的奇妙,”或许…自成一界,并非虚妄!”林云心中暗自想到。
“公子,怎么这大半个魔族祖地,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啊?”就在林云思索着的同时,蓦然的,他的身后想起了一道声音。
胡奇来了,带着满脸惊容,胡奇实在是吓到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清醒过来了吗?
“就在这里…”对于胡奇的惊讶,林云并不感到奇怪,只是神色淡然的道。
“这里?”闻言,胡奇随即就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开始满脸不解地看着这”小房间”。
“公子,没有啊……”眼里露出了一抹尴尬,嘴角微微抽蓄的说了一句。
语毕,甚至还刻意闭起双眼,用自己的仙识”狠狠的”扫视着这片空间。
“….”胡奇的蠢样,真的是让林云颇为无语,索性直接让开身来,直接指着身前的造生瓷道:”我说的是这里……”
眼看林云让开了身形,胡奇也才会过意来,转眼看向林云所指之物。
只是,沉默维持不到几息的时间,就又再一次被胡奇给打破了。
“这…这是造生瓷?!”一双仙眸死死的盯着面前之物,胡奇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有机会见到这唯一一件被列为禁器的十大界宝!
胡奇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是百感交加,有讶异,有失落,有不信…等,只要是你想的到的情绪,无一不是参杂在他的脸上。
霎时,胡奇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曾经,他以为自己再次见到这禁器之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销毁它。
但是现在……就连胡奇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迟迟不曾动手,或许是因为造生瓷的威压,让胡奇不敢动手,或许是因为林云的关系,亦或是因为……
一念至此,胡奇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哪怕他心中有在想复甦仙族,有些底线,也绝对是不能触碰,更是不能跨越的!
“看来那叫吴泉影的说的没错,依我看来,这造生瓷确实有自成一界的资格。”没有去理会胡奇心中在想什么,亦或是他听不听得下去,林云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话音入耳,胡奇只是略微顿了一下,就立马应道:”所以公子的意思是,那些残存下来的魔族,全部都在这造生瓷里?”
这句话刚说完,胡奇自己都觉得这个世界过于疯狂了,难道…吴泉影讲的都是真的?
虽然胡奇自己心里也清楚,吴泉影根本就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与林云两人,但是现在,眼看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他自己反倒是有些彷徨失措了……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胡奇的反应,在林云看来,属实正常。
毕竟,人站的地方不同,所拥有的想法就会不同。
或许在胡奇看来,仅凭一个“死物“,就能抗衡一界,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谭。
因为一界,真的很庞大,很辽阔,哪怕是一名绝巅,充其一生,也不敢说完全认识一界。
但是在林云看来,一界,也就那样而已,就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虽不说可以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游荡完一整个界域,但是如果真要耗费几年的时间,来做这些无用功的话,还是可以达成的。
而另一方面,虽然一界人口无数,强者不尽,但真正可放上台面的,也不过就那了了几人而已,在林云看来,只要能够解决那几人,其他的,也不过就是些虾兵虾将罢了。
毕竟…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因此,虽然对于这十大界宝可以抗衡一界的实力感到惊讶,但林云心中却也没有一丝敬畏,纯粹就只是好奇罢了,现在的他,几乎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九天与九幽之中了。
“怎样,要进去看看吗?”微微侧目,林云随口就问了一句,对于这所谓的瓷内世界,他还是颇为好奇,想要现在就进去一探究竟。
“嗯?!这...这......“林云的提问,属实让胡奇心中的畏惧少了许多,取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好奇心。
“公子..那我……”
“等等!等等!”就在胡奇正欲答应的瞬间,一道衰弱的声音,就这么的自其背后传了过来。
话音入耳,胡奇就猛的感到一阵熟悉,但是那几近断绝的音调,却又让他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只能蹙起眉头,转头望向来人。
“等等...等等......公子,我求您能放过我魔族,我阎渊,愿意为您献上一切,只求您能放过我魔族啊……”阎渊凄惨的跪在地上,头胪丝毫不敢抬起,恭敬程度,甚至远过于适才的冥龙。
滚滚阵痛自背上的伤口处袭来,让跪倒在地上的阎渊,身体是一阵摇动,但却楞是没有发出一点哀号,有的,仅仅是那……最卑微的请求。
阎渊紧咬牙关,心里百感交集,说不清楚是愤恨还是恐惧,滴滴魔血自身上落下,洒落在那地板之上,印照着微弱光芒。
“叩…叩……叩…”
头颅与地板的碰撞声没有停止,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的印入众人心神里,久久无法散去……
“唉……”悄悄的看了一眼这位昔日的敌手,甚至是昔日,连他都要稍加仰望的存在,正跪立于自己面前,哪怕所跪之人并不是自己,但胡奇心中还是一阵感慨,与说不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