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是播种的季节,陈实和苗青莲已经回到村里一个月了。村里春耕基本落套,而这一个月里,除却宗祠和三叔公家宅基地的事外,陈实带着陈管天天往茶场里跑。苗青莲本来也想跟去的,但自从半月前跟去了一次,然后回到家陈实就被老妈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说不懂爱惜自己的老婆。然后,她就不敢再跟去了,不然老公又要挨打了。
茶场的棚子搭建好了,一应工具和设备也安装好了,电线拉好了,水也通了,就差一条能走车的路了。
在茶场上,往下看着山脚的田地,本村和邻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点田地在那,互相参杂在一起,想要修路不太容易,除非把整个山坳承包下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包出去的啊,毕竟农村里眼红别人的人多得是,总是会有一些人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的。
但不试试的话,陈实不甘心。
于是,当天晚上,陈实带着点茶叶,到了本队队长的家里,说明了情况和想法,看看队长能不能帮忙说服众人,把古岭西侧整个山坳承包给他。
生产队的队长是邻村的年轻人,在镇上做这些小生意,也许是看中了一些公家的利益,有利可图,所以费尽心思把队长的职务给谋划回来。
了解了陈实的来意,也不说行不行,就不断地试探着,看看陈实有什么赚钱方法。陈实也直接说是不想再出去打工了,想在家搞个茶场,顺便搞搞农业,种一些农作物,养一些禽畜之类的。但这队长似乎不信,于是就推三推四地说事情不好办什么的。
看着聊下去也没什么结果,陈实也没多说,借故告辞了。陈实本来是想承包下古岭西侧整个山坳做种养,顺便开一条路的,既然西侧不行,那就在东侧吧。
于是第二天,陈实到贡村找到村长大饼叔,说要承包下古岭东侧邻近他茶场的属于贡村的全部山林、荒地和山脚至贡村边缘到乡道的田地。
贡村和陈村自七十年前起,一直都相处得很好,几十年不变,互相帮忙,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当陈实说完事以后,贡村的村长直接就答应了。
贡村村长大饼叔对陈实说:“小实,你一直很少在家,你是不知道,大饼叔跟你老爹可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起上山下地,为各自家里的温饱一起想尽办法的伙伴。你有这想法,就尽管去做,我们贡村这边,没人敢说个不字。说句不好听的,贡村现在那个当家的,当年都没少跟你老爹一起去贩菜谋生,虽然大家都不说,但这关系一直都在呢。哎,可惜了你爹,我们的老兄弟,命运不好,走得早。”
感慨了一下,又说道:“估计你原先是想承包古岭西侧的吧,毕竟那边地方更开阔,你的茶场山脚下就是一大片的平整田地。估计你们队上那个混账东西,肯定是百般为难的。”
“这事你找我就对了,现在村里年轻人都往外面跑了,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快干不动了,村的地几乎都荒了下来,叔看着也难受得很。不过你要租地的话,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租金还是要给的。你看看你要租多久,有什么规划,租金是多少,你得定下来,我也好跟大家说清楚。”
陈实想都没想就说:“谢谢大饼叔,这个承包的年限不知道最长是多久?租金我也不清楚是多少,你看着不要太高就行了。”
大饼叔看着陈实,对这个老兄弟的儿子很无语,但还是跟他说道:“现在山林、荒地和一些旱地的一次性承包最高年限是不能超过30年的,而水田则是看情况而定,一次性承包最高年限不能超过15年,还不得随意进行搭建和种植,只能种一些最迟一年内收成的作物。”
接过陈实递点烟点燃,喝了口茶继续说:“山林是不得随意砍伐现有的直径达到10公分或以上的全部树木的,如果因为种植需要砍伐的还得层层上报审批,小杂木和藤林杂草除外。荒地和旱田的要求就不太严格,但要做好保护,不能让水土流失。”
“每一亩山林一年承包价大概在100元左右,每一亩荒地和旱田每年承包价大概要200元左右,而水田每一亩每年大概需要500元左右。这是附近几个靠近山里的村子公开的价格。还有,所有承包年限最少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