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肖十二道的十二只兽里,渺昭无疑是特别的那个。
只有她不是在阵法中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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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前,凤还在人间。
人们要对抗的天灾远比现今多。有几年大旱,井水都干了,不少去凿渠挖井的人再也没能回来。
泥土干裂的纹路如裂痕爬满了人心。
因为没法耕作,村里不少人家都宰了牲口,她家主人总在牛棚前坐着,没杀她。
渺昭看着主人,主人也看着她。主人揉揉她的头,笑了。
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渺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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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阳光暖暖的,主人躺在牛棚外的干草堆上午睡,她也忍不住困意,趴下来小睡。就在她半醒不醒将睡未睡时,一人凭空出现在院里,一袭红袍,眼底荡着无边清冷。
那份清冷可随烈阳而炽热,也可随风雪而凝冰。
主人在午睡,突来了位不速之客,渺昭有些慌乱,瞪了瞪眼睛,才想起要叫主人起来。
“哞――哞……”她叫道,不见答应,踏踏蹄子要出牛棚去,忽然感觉后肢被什么拉住了,回头看,是根草绳。她焦虑的在原地踏着,“主人从来不拴她的……”
虽是根草绳,却怎么也不断。
再抬头看时,红衣人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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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区区草绳散了注意,怎么能笨成这样。”着红袍的男子俯视着比他矮一截的牛的主人,嘲讽道:“你从哪捡来的笨妖怪?墨璃啊。”
“我天若墨璃愛捡什么捡什么,别管得太宽,小红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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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破壳到而今,红凤怎么说也有个一万岁了,天若墨璃却是为数不多的创世时便存在的古神。在他面前,只能认小。
若叫他“小红凤”也罢了,还不分场合的叫。
上神在夸赞他年轻有为时,他唤一声小红凤。
仙子们对着他疏离的背影抛振鲜花时,他嚷一声小红凤。
……久而久之,红凤见着他都得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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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尚无苏醒之迹,天下大旱已久,拖不得了。”天若看着牛棚里急得团团转的渺昭,有些不舍,指间欲抚她眉间,却停住了:“过会儿你把她带到白龙那去。”
“好。”他突然托孤似的说好话,红凤竟有些难以接受。“你要……做什么?”嗓子有些发干,直觉告诉他,多半不是好事。
他嘴角微微一翘,他第一次见他除了坏笑以外的笑,竟然还……挺好看的。
“小红凤要永远是光明的,不要知道那些歪门邪道。”他就这样消失了。
红凤曾很多次希望他主动消失在自己面前,现在却有些怅惘。
他总觉得,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
红凤沉默着立在原处,脚边的花精好奇地探过头,被他的脸色吓到,缩了回去。
他俯下身,将巴掌大的花精托在手心,抚着小家伙花瓣般的红发,柔声问:“渴吗?”花精没什么精神的点头。
他将她放回花朵上,“很快就会好了。”
很快的……
……
……
“子弈,你的祭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