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琲儿进入生肖十二道,只是因为杀你比杀祁絮容易的多。”“……这是夸我呢。”
“可如今祁絮竟强入阵法,如果邢子弈不去救……”季木趁云瓀不备从盒中捞了块点心,凝眉沉思,片刻抬眸,“皮皮,借你生肖十二道一用。”
“刚刚态度好生恶劣,有求的时候就低头了呵――怎么?”
“祁絮的为人你我清楚,他会丢了李琛璐去追李瑟瑟?邢子弈前辈自旧伤复发以来,实力与年俱减,就算现今仍比你我强大,可也算半个伤员,祁絮怎可能是冲着他去的?”
“万一是呢?”
“那在下枉与他相识。”季木一字一句道,“琲儿可能已经暴露了,祁絮稍施手段就有可能将她缺失的记忆补回来,那时……”
“在下也无颜面对仙君了。”
云瓀一阵牙疼,季木每每求他又怕不答应就把仙君搬出来压他,不过显然此举很有效,“除了把苏琲带出来外,什么都不干,我就答应。”“白楼的李瑟瑟呢?”
“在云梦山。”云瓀一挥手,旁边就出现了一个阵法。
“出口在寒天池。”季木头也不回的步入阵中。
……
城池、田地、耕作的人,倒是一派安详的景象,弄得城中心的废墟格格不入。季木走出阵法时,在一道断崖上。
三寸小童拖着柳枝走到他跟前,“阿瓀说,季公子不可什么都不带,此柳赠予您防身用。”
收下柳枝,粗略观察下,就是普通的柳枝,没动手脚:“多谢你家阿瓀的一片孝心了。”
“一根柳枝未免太多,真是看不起我。”季木折下一片叶,“剩下的,还给你家阿瓀。”
……
……
苏琲坐在回廊上,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可她心还没那么大,不敢吃亦不敢玩,说不无聊是假的。
看见街上有熟悉的身影,叫道:“白衣!”少年不告诉她他的名字,那就叫他白衣。
少年抬头看见坐在回廊上的苏琲,浅浅一笑:“何事?”
“想听你吹曲子!”
“好。”
回廊又名美人靠,原来美人倚的不是回廊,而且少年心头初开的情窦。
季木站在一旁,他用了法术,旁人看不见他。袖中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松了。
这时候动手,那丫头怕不是要恨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