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池,位于天山山脉中的上古阵法。
季木头也不回地走了几步就消失了,苏琲抱着剑在两人对面的石头上坐下。
醒着的少年看她的目光里满是歉意,但似乎并不打算叫身上那个睡着的人起来。
在石头上坐了一个多时辰,那人才醒:他眼神犀利得像把刀,挥两下就能把她的心肝脾肺肾全挖出来。
可能是坐久了,苏琲的腿有点僵。
之前醒着的少年先开口了,声如眼前相邀而落的雪:“我叫祁辰,字緅鲰,他叫我千虑,苏姑娘想怎么称呼都行。”
害他们在雪地里坐了快两个时辰的罪魁祸首面无表情地说:“崔悟尘,字思行,一样。”
苏琲:“什么一样?”
崔悟尘:“和他一样,你想怎么称呼都行。”
祁辰肤色雪白,被崔悟尘毫不客气地靠着衬出些许娇弱,像个女孩子,随便往长安平康坊的哪座青楼里一丢,定都是最讨姐姐们喜欢的。
旁边那个崔悟尘长得不丑还算好看,但往祁辰旁边一放就略显平常。
“苏姑娘,穿的是瑟瑟姐的衣服?”走在山路上,苏琲被两人一前一后护在中间,在前方开路的崔悟尘问。
“这件防风的袍子?对啊,你认识?”
“我也是白楼的人。”
“白楼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
崔悟尘没有马上回答,身后的祁辰道:“苏姑娘,季前辈有跟你说过吗?我们此行是为了了解寒天池这个阵法,外围早就探查过了,所以我们会慢慢向阵中心靠近。”
“终点是阵心。”崔悟尘接话,语气十分郑重,却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祁辰听了这话摇摇头,唐逸瞳如果听到非得头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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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
白楼。
“您不想管也得管,悟尘帮不了您。”少年拘礼道:“要辛苦您些日子了。我与千虑一同去,定早日归还。”
“罢。你曾多次探寒天,此次深入,只要神识有一丝残余于世,我便能接你回来。”唐逸瞳递给他一只小木盒,“勿以神智试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