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池。
“嗯?那好像有个人?“她定睛一看,竟有些高兴的意思。
“你回洞里待着,我看看去。“苏琲纵身跃下悬崖,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绝品轻功,孤舟雁影……”祁辰不急着返回洞去,目光从深不见底的收回,望着天,“相传是仙君入凡尘时所做。当年得见者,还有么……?”
……
……
风雪中忽然出现个人影,向他走来。
来人步子不疾不徐,一身白袍仿佛与雪景化为一体。
如果没有那片灼眼的颜色,可能就看不到他了。
“郑千筝?!”认清了来人,他不禁眉头紧锁,赶忙小跑过去。
眼泪却不禁奔涌而出。
郑千筝是抱着崔悟尘来的,人窝在他臂弯里,小小的,衣上的血已经发黑。
他把人放下来,靠在祁辰肩上:“你的……扶好。”
“多谢,为什么,,”
“服药了,无恙。”他并不等他说完。
“告辞。”说完就不见了。
“啊……”祁辰傻里傻气地朝他刚才站的地方挥挥手。
……
……
苏琲这边。
“末寒你看,有老虎!”苏琲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她已远远见过这虎,现在近看了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
“末寒。。?”她觉得不对劲,“回个话啊喂——”
“末寒……?”
“小木子你出来!”她对着天空大吼:“你听得见的吧!”
“小木子!”
“季木!”
“……季哥哥!”
雪好好的下,风乖乖的吹。
老虎懒懒的动了动,一片和谐的样子。
她一袭白袍罩青衣,像是雪原上长出的一个大瘤子,极其突兀。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去!”
……
……
长天楼。
云瓀瞥了季木一眼,问:“有心事啊?”
季木面无表情的也瞥他一眼,云瓀耸耸肩也不问了。
两人沉默好一会儿,季木才道:“琲儿她……”
云瓀捞起酒杯一饮而尽,回道:“好得很。”
“放心。”
抬眼见季木眉宇间还是阴霾一片,心思早不知跑哪里去了。云瓀莫名气极,踹他一脚,“你来我这是来玩的!少在我这想外边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嗯。”季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云瓀抱着酒坛痛喝几口,酒液倾洒,胸口打湿了一大片。他拿袍袖狠狠抹把嘴,面颊绯红,举止间有些醉态了。
“季木啊……哈——”
“乱世间,烽烟四起……我长天坐着那几座大杀器——何等……风光!”
“现在也只能……给娃娃练功用了……”
“呵……”
他又灌了几口酒,才说下去。
“云瓀,”季木扶住他,夺过人手里的酒坛子,“……别喝了。”
“喂,季木。”他拂开他扶人的手,倒在地上——醉态难掩,眸子里却是一片清明。
“如果小丫头从寒天池回来了……”
“长天楼的大阵——都给她做训练场……”
季木难得吃了回惊,一时忘了竟忘了维持笑容。
云瓀不是小气的人,但要他大方,那也没多大方……
“为什么……?”
“我不高兴——”
“啊……?”
他松了松衣领,闭上眼,头一歪,含糊不清地哼了几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