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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女奴

陈夫人显然也对这个名字比较满意,于是她对陈道明柔声说道:“今后你的名字就是陈道明了,好么?”

陈道明当然连声说好,因为名字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此时他有点担心和他们呆得太久,毕竟言多必失嘛,所以不一会儿他就故意地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果然,陈夫人立即就站起来把之前那个报信的丫头叫了来,嘱咐她要好生伺候少爷。又把陈道明上下左右都检查了一番后,这才颇有些不舍地带着陈父和晓雯离开了。

那个报信的丫头打来热水就要伺候陈道明洗脚,这倒弄的陈道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还没有被人服伺如此过,于是他主动提出他自己洗,哪知这丫头打死不干,陈道明也就由她了。洗完脸脚,她又把他抱到床上,替他把外衣裤都脱了然后盖好被子,最后还告诉陈道明她的名字叫“春梅”,叫有事时叫她,她就在外面一间屋里。陈道明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是她就轻轻地带上房门出去了。

总算清静了,陈道明不由的松了口气,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哪朝、哪代的什么地方,这不由得让他感觉心里有些发慌,要知道中国古代战争频繁,说不准哪一天刀就会往自己头上砍过来,得想法先自保!然后才有可能谈到怎么在这古代大秀一把。

想到这,他不禁心里一动,他总感觉自己身体那股怪气融入体内后就有点不大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怎么描述才合适,反正他现在觉得身体情况不错,自己该不会就因此而练成什么绝世功法吧!他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全身都捏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特殊之处,略微有些失望后他索性不再去想了,转而开始感叹这里夜晚的宁静,真静啊!说不准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声音吧。这要是在以前自己这会应该还在上网抑或在打牌,要不然就是在和女朋友一起研究性爱365式中的某一式吧,现在回想以前女友的样子竟然非常的模糊,可自己以前好像很在乎她的呀。也许是时间过去很久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各自所处空间上的巨大差异造就的。

第二天,陈道明一大早醒来就自己穿好衣服,刚要下床就见房门被轻轻推开,接着春梅把头探了进来,一见陈道明的样子立即走了过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少爷,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啊?以后你睡醒了,千万什么也别做,叫声奴婢就行啦,奴婢会伺候你的,你这样自己穿衣服,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会责罚奴婢的,直到了么?”

陈道明恍然大悟似的猛点脑袋,见陈道明这么配合,春梅又说道:“少爷,你在这等一会,我去给你弄洗脸水来。”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陈道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刚想下床穿鞋,随即想起春梅的话,所以也就没动。一会儿春梅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在替陈道明洗完脸后,又出去换了个盆子,并拿来了一杯清水,等陈道明漱完口后,再替陈道明穿上鞋子后,就轻轻牵住陈道明的一只手并示意他下床跟她走。

哪知陈道明刚迈出第一步,就觉得自己脚下似乎就像装了强力弹簧一样,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冲,吓得他赶紧又迈出第二步,没想到却是越冲越快,眼见就要撞在墙上,连忙伸出双手往墙上一撑,结果是一个很干脆的仰翻摔在了地上。

这下惊得春梅半天回不过神来,在她眼中陈道明此时的情况就跟小儿学步时摔倒的情形没啥区别,所以她懊恼地想起陈道明从小到现在根本就没走过路,不会走路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可陈道明此时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见过很多小孩学走路时摔倒的情形,跟自己现在摔倒的情形完全不一样,自己根本不是在走而是在冲,而且在自己双手撑上墙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墙的颤抖,以至于他有点庆幸刚才那一撑并未用上全力,他还真担心墙会在自己全力一推下崩溃掉,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潜力惊人,忧的是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不知又要花费多少时间。

“少爷,你没事吧?你感觉有那儿不舒服吗?”春梅一边替陈道明做“全身检查”一边焦急的询问。

“嗯,没事”陈道明有些懒洋洋的答道。

春梅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终于舒了口气。这才小心的牵住陈道明,把他引到一面铜镜前,开始仔细地替他梳理起了头发来。

过了一会陈夫人来了,一看到陈道明她就连嘴都快合不上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陈道明都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这时春梅插了进来,没想到她竟老老实实地把刚才陈道明摔筋斗的事说了,这下可苦了陈道明,立马又被陈夫人捉住,在一番更为彻底检查下,陈道明不由得有些醒悟了,这就是母爱么?(陈道明在现代是由他的舅舅养大,双亲在她一岁多时双双死于车祸),在陈夫人仔细的检查下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陈道明反应良好,身上又找不到任何伤痕,所以陈夫人也就没过多的责难春梅,毕竟她也没想到陈道明不会走路。

于是在吃过早饭后,她就亲自牵住陈道明的手教他学走路,陈道明虽然感觉有点荒唐和好笑,可还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几天下来他终于可以不用人扶就能顺顺当当的自己走了。

能自己走路陈道明感觉舒服多了,他每天不停的向周围的人问一些似乎是很幼稚的实际上却是经过了他大脑的问题,所以很快他就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那就是他现在正处在历史上说的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北燕,时间是北燕太平九年五月,北燕现在的皇帝是冯跋,可他就只记得北燕是亡在冯弘手里,北燕再冯氏兄弟的统治下共存在了25年,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只是这个时期的中国特别混乱,各方势力之间的混战一直不断,看来自己要想在这个世界里站稳脚跟难度似乎不小。

心念及此,不禁心如铁沉。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等待之外又能做什么呢?所以慢慢地他也就安下心来。

等他好不容易熬五岁的时候,陈夫人觉得应该教他习字念书了,不过苦于乐安镇太小人口少得可怜,又地处偏远,要请教书先生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好在陈夫人从小就出生在“知识分子”家里,在父母的教导下倒也可称得上是才女了,所以她只好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一天,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陈母叫住了陈道明:“阿明啊,吃过早饭后你别跑了!为娘的有事和你说!”

陈道明一怔,问道:“什么事啊?现在不能说吗?”

陈母微笑着答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应该让你读书习字了,免得你每天东跑西颠的,为娘的要找你都得费很大的事!还有……!”

“停……停!”陈道明一听赶紧出声止住了她的说话势头,“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我每天跑的就那几个地方,很好找的呀!再说你每次找我好像都是些没啥大不了的事么?至于读书写字,我看暂时没这必要吧?”

陈母闻言,正色说道:“阿明,这读书写字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东跑西颠的吧!”

陈道明一听立即反驳道:“我那哪能叫东跑西颠呢?那叫开阔视野,陶冶情操!再说我们家书房里的那些书我已经读过了,好像也没看见不认识的字啊!”

一家人一听,顿时都露出一脸的不相信,陈晓雯立即诚恳地劝导道:“小孩子可不能说谎呀!”

她一向对陈道明叫她小丫头很不满,所以她也一直叫陈道明为小孩子,陈道明拿她也没办法。

陈道明白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诸侯,我更不是那个周幽王!”说完就继续埋头对付饭菜。这会全家人看向陈道明的脸色立马换成了难以置信,他们知道陈道明是在借用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典故表明自己并没有骗他们。

经过这件事后,陈母再没有提陈道明读书习字的事了。而陈晓雯也不再称陈道明为小孩子,尽管陈道明依旧叫她小丫头过去小丫头过来的。

转眼又是八年过去了,陈道明学会了骑马,于是他也是越跑越远,而且开始早出晚归了,就算在家也常常将自己锁在后园的房子里,而且后园的房子还让他上了锁,谁也不知道他一天究竟在忙些啥,反正只是时常见他带回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回来,很快陈家的后花园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这些都是那些方士才喜欢弄的呀!难道他也要炼长生不老丹?

这天陈道明又是太阳都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家,远远的随风飘来一阵悠扬悦耳却又倍感熟悉的口哨声,陈晓雯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她实在是有点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时开始的,这感觉让她感到一种甜蜜而更多的时候却是让她感到无奈和痛苦,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甜蜜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自拔。

很快陈道明也看见了远处的陈晓雯,他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自从她奉母命每当陈道明晚归就由她来接,因为以前春梅每次来接,陈道明总是疾言厉色地埋怨她不该来,他觉得老是这样给人添麻烦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很反对家里派人来接他。

最后陈母索性祭出了陈晓雯这个杀手锏,陈道明拿这丫头没办法,这丫头太死心眼了,不管陈道明如何对她发脾气或者是不理她,她都总是一笑了之,到时候却是照来不误,几番较量下来陈道明没了脾气。

他之所以能够容忍陈晓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陈道明知道她是管家赵叔从死人堆里捡来的,只是因为赵叔孤身一人收养一个孩子不太方便,所以陈母才出面将她收养,这样可怜的人,陈道明实在是狠不起心肠过分为难她。

想到这里陈道明一催马,很快就来到了陈晓雯的跟前,他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跑这么远,一个女孩子家这样很危险的!”

陈晓雯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微笑着道:“今天也不怎么的,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

陈道明二话不说就跳下马,将她扶上马自己则牵着马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陈晓雯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明,刚才你吹的调子,真好听,有机会可以用琴弹给我们听吗?”

陈道明笑了笑道:“可以,只是不知用琴弹出来效果好不好”

陈晓雯用一种近似呻吟地口气喃喃道:“一定会很好听的!”

陈道明没听清,大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陈晓雯一怔,赶紧说道:“我……我没说什么呀!”陈道明也就不再追问,牵着马继续走路。

他们一回到家,陈家也就开始吃晚饭了,饭桌上陈母忍不住问陈道明:“阿明,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什么呀?你看后园都被你弄回来的石头堆满了,难道你也想炼长生不老丹?”

陈道明一本正经地说道:“长生不老丹?那玩意儿谁信啊!我才不会炼呢!”

“那你弄那么多石头回来做什么呢?”陈母一脸的迷糊。

“这个你就先不用管了,反正我有用就是啦!”陈道明可不想解释给她听,这其中的道理一时半会怎么讲得清,何况就是讲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

陈母见陈道明打哑谜,也就不再追问,自己的儿子这么聪明!是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见母亲不再追问,陈道明又说道:“娘,我想把我们家后园在扩大三倍,再在里面盖两间大点的屋子,不要木结构的,只是屋地面都铺成石板,图我都画好了,还有就是建个烧东西的小窑子,你老人家看怎么样啊?”

陈母一听,马上就说道:“你又要做……?算啦,我不问你了,问也是白问,反正这事对我们家来说也不算是大事!”

陈道明赶紧追问道:“那我就先谢谢娘啦!那什么时候可以完工呢?”

陈母答道:“用不了多久的,现在正好农闲,明天就可以把租户们叫来开始动工,到时候付他们些工钱就是了”

果然,只用了十来天的功夫,院墙和房子都弄好了。

陈道明又请父亲出面叫这批人在距陈家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他设计小型砖窑,之后就将事先准备好砖坯和木材放入窑内点上火,顿时浓烟滚滚,乐安镇总共也不过二百来人,全都拥来看热闹,大家对窑里烧的东西议论纷纷,赵叔则指挥几个人不时地添柴,幕后指挥陈道明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围着窑子左转右转,一直烧了差不多有五个时辰,陈道明向赵叔示意可以不用加柴了,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当窑里的东西取出来后,看了大半天的人群忍不住爆发出一片嘘声。

“这玩意是什么啊!黑漆漆的……!”

“呵,我以为能炼出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

“哎,害我站了这么久!哎呀,我家小三哪去了?小三……”

……

等围观的人都散去后,赵叔又指挥几个人将烧好的砖都搬到了刚修好的后园里。之后赵叔向这批帮工的人每人付了三千文钱,这些人欢天喜地地不住的道谢,连称以后东家要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了。

等这些帮工的人也离去后,陈父忍不住问陈道明道:“阿明,这些东西有用吗?”

陈道明笑嘻嘻地答道:“有了这些东西,我的长生不老丹就有希望炼成啦!”陈父顿时为之气结。

陈母倒是一付见惯不惊的样子,她拉住陈道明的手说道:“你弄什么为娘和你爹都支持你,只是自己不要累坏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陈道明听了不禁颇有些感概,这世上还是亲娘亲爹好啊,他觉得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完完全全融入了这个家。

从这以后,陈家的后园就时不时地冒出阵阵烟雾,有时还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陈家人起初还以为后园着火了,都慌慌张张地向后园赶去,可每次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陈道明每次都会像门神似的拦在后园门口不让人进,还煞有介事地解释说:“炼制“仙器”不能有任何局外人介入,否则就不灵了!”

多折腾几次后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在乐安镇陈道明的名头更加“响亮”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乐安镇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干“方士”这个行当的人。然而当这个传闻传到陈道明耳朵里时,他却很是不以为然,甚至于还感觉有些委屈——我现在“等级”怎么该强过“方士”吧!

日子一久,陈母觉得自己儿子沉迷于炼制什么“仙器”也不是个正道,得想个法子才行啊!她左想右想都不得要领,最后她还是决定先探探陈道明的口风,其实在她心里还是很相信自己儿子将来一定会有番作为的,只不过陈道明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感觉有些不踏实而已。

陈佑才见夫人一大早就在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夫人啊,你在想什么呢?”

陈母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些生气地说:“你每天就知道你那个破杂货店,也不管管自己的儿子!”

陈佑才有些委屈地说道:“你都拿他没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呀!”

陈母恼道:“这还不是你把他惯的!成天香火过去香火过来的!”

陈佑才这会感觉自己特别的冤,心里道:“还说我惯他,你自己比我惯得更厉害!”心里虽然这么说,可嘴上却陪着小心地说:“这个是自然,谁叫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要说我们家阿明还真是个少有的奇才,读书写字无师自通,这琴就弹得更好啦,我敢说就是那俞伯牙。钟子期也未必能跟我们家阿明相比啊!”

陈母听了这番话,心里感觉十分受用,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了笑容。

陈佑才看在眼里,心里非常高兴,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夫人你是担心阿明沉迷于炼制“仙器”,可你想我们家阿明是什么人啊?我敢说炼制这个什么“仙器”只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罢了,所以这事我们就根本不要管!”

陈母听的是频频点头,可转念一想总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陈佑才这会更得意了,他神神秘秘地说:“夫人啊,你好像忘记了一个人了吧?”

陈母一听就忍不住威胁道:“说话利索些!少跟我卖关子,否则信不信我……!”

陈佑才不等她说完,赶忙说道:“信……信信,我是说你忘记了……!”说完抬手朝上指了指楼板。

陈母很快就醒悟过来,只见她轻轻地一顿脚,然后就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房门,只留下陈佑才一个人在那儿大摇其头。

陈母一个人来到楼上,伺候陈晓雯的丫头冬梅刚准备下楼却见夫人驾到,赶紧轻声问好,陈母微微一笑就向陈晓雯的闺房走去,她见陈晓雯的闺房虚掩着,于是就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陈晓雯正坐在窗前,眼睛望着窗外发呆,以至于连陈母走到了身后她都没发觉,陈母只好轻轻地咳了两声。

陈晓雯顿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站了起来,等她回头看见是母亲时,脸不由得一下子变得绯红,说话也不连贯起来:“母亲,你……你……!”

陈母很奇怪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不由得也从窗口望出去,可她左看右看也没发觉有什么好看的,不禁有些责怪陈晓雯:“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平时的稳重劲儿哪去了?”

陈晓雯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小孩子,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陈母见了不禁有些好笑,嘴里不由得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晤,让为娘的好好看一看你!”说完也不管陈晓雯有何反应,就拉住陈晓雯“研究”就来。

陈晓雯这会总算缓过劲来,开始撒起娇来:“娘啊!这不天天都见着得吗?有什么好看的啊?”

陈母并不理会她,只是一个劲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陈晓雯都给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了。过了好一会儿,陈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陈晓雯,她满意地点点头,对陈晓雯说道:“晓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为娘今天跟你说件事!”

这回轮到陈晓雯奇怪了,母亲一向说话做事都挺爽快,今天未免显得有些婆婆妈妈的,她笑着说道:“娘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嘛!”

陈母干咳一声说道:“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也十七岁了,所以我想……”陈晓雯一听脸色立时变的刷白。

她不等母亲话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娘!请您别说了,我不会嫁人的,我谁也不嫁!”

陈母眼瞪如铃:“什么!你不想嫁人!你……你……这总得有个理由吧!”

陈晓雯咬着嘴唇,说着自己都有点不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我……我想留在家里……照顾爹娘……一辈子……!”

陈母听了很不以为然:“这好像不能成其为一个理由吧?当然你能这样想,为娘的很高兴,但是我也没说要你离开这个家啊!”

陈晓雯疑惑地问道:“那娘刚才的意思是……?”

陈母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做事稳重,对人又体贴,而且又是和阿明从小一起长大,为娘的看你们挺合适的,所以为娘的就想成全你们,你嫁给阿明又怎么会离开陈家呢?”

陈晓雯一听不禁失声叫了起来:“可我是阿明的亲姐姐啊!”

“亲姐姐!”陈母重复着,忽然间她放应过来,不由得有些恼火:“这个老赵怎么搞的,我早就叫他找个时间跟你说说,没想到他竟到现在都还未给你说!哎,也罢,还是我跟你说吧!”

紧接着陈母就将陈晓雯的生世大概说了一遍。陈晓雯听完后半晌无语,她的脑海在这一刻同时涌起无数个念头,惊讶,悲伤还有一种莫名的高兴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陈母叹了口气又说:“你一个人静静吧,反正这事也不急”

陈晓雯闻言猛然醒悟过来,她猛地一下跪在陈母跟前:“母亲的活命之恩晓雯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其万一,至于晓雯的婚姻大事也劳烦母亲为我做主!”

陈母很满意陈晓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适应变化,她连忙将陈晓雯扶起:“我一直都是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一家人也就不用这么拘束,找个机会我和阿明说说,如果他也没意见,就订个好日子为你们完婚!”

陈晓雯感激地望着陈母:“晓雯能……能够嫁给阿明那自是天大的福气,只是……如果万一阿明不同意,请母亲别为难于他!”

陈母笑道:“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这你就放心吧,再说我看他对你的印象不错,这事准成啊!晤,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饭吧”

陈晓雯赶紧上前搀扶住陈母,陈母笑了笑也没推辞,两人前脚刚进饭厅,陈道明后脚也跟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娘,吃过早饭你帮我找两个男劳力我有用!最好时机灵一些的!”

陈母笑吟吟地答道:“这事你可以找赵叔,他会安排的,嗯,你又要干什么了呢?”

陈道明揉着鼻子,慢吞吞地答道:“你等会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陈母奇怪地问:“以前你搞什么事情,不都是谢绝看客的么?”

陈道明正色道:“今天与往日不同,凡是信得过的“内部人员”都可以参观,这事可不能泄露出去!要不我以前的心血就白费了!”

陈母一脸严肃:“这事真的那么重要?”陈道明点点头:“等你看过炼出来的东西,你可能会比我还紧张!”

吃过早饭后,陈家四口人和管家赵叔以及经常跟赵叔一起外出的刘安。张季全来到陈府后园,陈道明指着自己化了几天工夫砌的一个精小型玻璃熔窑给众人大概讲解了一番,然后就给在场的几个男人分了工,他们首先将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等原料按比例混合后装入窑内,然后点上火,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的熔炼,陈道明透过观察孔发现火候已到,于是他用早已准备好的铁勺舀了一勺玻璃倒入熔融的锡液,玻璃很快就在熔融的锡液形成了均匀的平面,最后他又将平面玻璃送到一边进行退火处理。

陈父和老赵也依样画葫芦,倒也做得有模有样,等原料用完,他们已经做了近百块一米见方的平板玻璃,陈道明还用模具压了一个带柄杯子。又经过一个时辰,陈道明觉得火已退得差不多了,就从中取出一块往大家眼前一晃,众人的嘴顿时都成了“O”型,陈道明笑了笑,将平板玻璃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又将刚才压的杯子取出来直接交在父亲手里:“爹,你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陈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东西还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还真不好估价啊,这用来做什么的呀?”

陈道明笑道:“这就是一个杯子啊,你可以用装水或装酒什么的都可以,不过呢,我打算制作少量的杯子。果盘之类的,上面绘上花鸟虫鱼,应该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了”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往窑里一扔。众人见了都不禁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陈道明这时却拿起了桌上平板玻璃,陈父忍不住问道:“阿明呀,这个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嘛,如果尺寸做大点的话,可以用来装饰窗户。做厚一点则可以用来当桌子,反正用处不少,不过今天我要用来做镜子”

“镜子?用来梳妆打扮用的那种镜子吗?”陈晓雯禁不住问道。

“是的,这东西那些夫人小姐一定会喜欢的!就连我们家晓雯也不例外啊!”陈道明贼笑道。

陈晓雯给这么一说,脸立时就红得像熟透了得苹果,陈道明还从未见过陈晓雯这般娇羞的小女儿样,不禁看得有些发愣,自以为脸皮不薄的他也感到有些发烧,他赶紧掩饰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件工具,然后他用划规在玻璃上划了一个圆,又用水将划痕打湿,最后用木锤沿划痕一阵轻敲,于是一个完整圆形玻璃落在了他的手中。紧接着他又划下一块方形玻璃,然后他就让赵叔还有刘安。张季全也都上阵,四个人两个人划方形玻璃,两个人划圆形玻璃,很快就将一大堆玻璃切分成了几百块方圆各占一半的小块玻璃。

做完这些晚饭时间也到了,于是大家都先去吃饭。

吃完晚饭后,大家重新回到后园,还是由陈道明。赵叔还有刘安。张季全四个人动手,等他们将几百块玻璃洗净晾干时,天已经快黑了,所以陈道明对大家说道:“我抓紧时间给大家做个样品,大家就可以照样做了,天黑之前应该能够完成,这道工序简单!”

说完他随手取了一块圆形玻璃,先用蜡将其中一面保护起来,然后就将它浸入他早已配制好的温热溶液里面,于是大家也一齐动手,很快就将几百块玻璃都涂好蜡并浸入溶液里,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陈道明将其中一个溶液已经变清的桶里的液体倒掉,倒入清水清洗后,他捞出一块做好的镜子,陈父惊奇地指着镜子的背面的一片银色:“阿明,这是什么,银子么?”

陈道明点点头:“货真价实的纯银,不过薄的实在是难以量度罢了”

“可是这样好像比铜镜好不了多少呀!”陈父有些疑惑。

陈道明笑了:“谁叫你看背面!”说着他将镜面上涂的蜡用木片刮掉,再浸入热水里将蜡充分溶掉洗净,之后他手持镜子在每人的眼前都晃了一下,一干人顿时就像被摄取了魂魄一般愣住了,等了好大一会,陈道明见没人反应,不由得哑然失笑。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大家别发愣了,赶快把镜子都捞出来,泡久了也没用啊!”

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却都不约而同地围住了陈道明,一致要求再看一下镜中自己的模样,陈道明赶紧大声道:“那边那么多,你们自己洗出来不就都有了吗?”众人这才想起桶里还有许多,又都冲向那些木桶,就连陈夫人也挽起衣袖自己动起手来。

陈道明大声又说道:“小心些,别把手划破了!”

很快大家都各人拿着一面镜子,对着镜子仔细地“研究”起自己的模样来。陈道明一看众人那痴迷样就忍不住想笑,等他一个人将剩下的镜子都捞出来放好后,却发现众人依然如故地端详着镜子,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他只好走到赵叔跟前,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赵——叔!”

老赵一惊,总算是回过神来:“少……爷……啊,这东西真是太好了呀!”

“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慢慢欣赏好了!嗯,还有他们两个也都带一块回去,嘿嘿!”陈道明笑了起来。

老赵赶紧推辞:“这……东西稀奇……我不能要……再说我一个老头照多了也没趣……”

“这你就不用推辞了,反正这儿还多的是。今天就这样了,明天麻烦你老去找两个手艺不能太差的木匠来给这些镜子做木框,木料嘛,选好点的,还有小心你手里的镜子,别把手划破了,呵呵。”

“那就谢谢少爷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

老赵说完就去将还在那儿照来照去的刘安。张季全拉走了。这时陈父。陈母还有陈晓雯也都陆续停止了对自己面相的“研究”,陈道明怕他们围住自己问个没完,于是抢先说道:“娘,我已经让老赵明天去找木匠来给镜子做木框了。嗯,今天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等母亲发表看法,抬脚就走了,只留下陈氏夫妇和陈晓雯三人在那儿你望我我望你。

好半天陈父才冒了一句:“这下我们陈家可要大发了啊……啊……夫人……你掐我做啥……哎哟!”

陈母板着脸:“那么大声做甚?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以后我们得想办法自我保护才是!”

陈父这下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娘子的高见:“还是夫人看得远!这以后我们是得想办法养点私兵,不然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毫无办法了。哎,我家阿明真是聪明,这东西他也能做的出来,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明天我得好好问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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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忆年少时光岁月,感叹流逝的时间沙漏]渺茫的青春岁月,懵懂的无知情怀。希望大家在短暂的青春岁月中探寻青春的秘密,希望大家一起在这里回忆当初的往昔。本书主要是写作文:追忆曾经的那些诗歌文集!若不喜,请勿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