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俪去京衙里接陆沉的时候,陆沉已经晕过去了。
原是京衙里的人想在陆二家面前露脸,将陆沉押过来就是一阵刑打,如今早已是成了个血人儿。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儿乃是甫城陆将军陆修炀之子,今日你们如此对我儿,日后也休怪我们心狠手辣!!”顾俪一直以来都是温懦的性子,这一次却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
而闻言的衙役也是知晓陆修炀的,立时双腿打颤,跪地求饶。
顾俪怀抱着陆沉出了京衙。
她前脚刚走,京衙大人就来了,看着跪地的一众人,京衙大人也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气得直哆嗦,立时重罚了那些衙役。
这是为了攀附一个权贵,却得罪了另一个更权贵的,京衙大人是一万个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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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正厅里,程氏坐在堂上,一副呈堂证供的模样。见顾俪抱着陆沉回来了,立马指使嬷嬷将顾俪拦下,带到了正厅上。
“就是你生的小畜生,害我儿现在还躺着。可怜见啊,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瘫在床上不见好了!”一见浑身是血的陆沉,程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瞬间又消失了,开口就哭喊道。
“你们娘俩,吃我家的,穿我家的,如今却是反过头来咬我们一口,畜牲不如的东西……”嘴里滔滔的辱骂着顾俪母子。
“二嫂说够了吗?”顾俪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同往日的温懦不同,声线无情的继续说道:“不说每月束哥往陆家送得金两,便是逢年过节送得金银珠宝怕是都抵了我们母子在府中的富贵日子,更何况,二嫂你自己凭良心说,我们母子可是在这府中过过一日富贵?”
“你让陆始对我儿动辄打骂,往日我念着血亲,为了束哥的兄弟之情不同你们计较,你就真当我好欺负,多年来的收敛性子,到是让你忘了我原先是谁!”
程氏闻言一愣。
她怎么会忘,当年京中名声最盛的除了襄儒候穆家嫡小姐现杨家主母穆菁云外,便是当年身为敦英侯顾家的大小姐顾俪了。
当时的程家只是京外的小户,后来程氏他爹攀上了敦英侯才得以住进京中。
当年的程氏被他爹要求着犹如一个丫鬟一般围在顾俪姐妹身边。后来,慕王谋反,敦英侯被牵连,关键时刻,程氏她爹背后插刀,襄儒候没落了,程家却起来了。
当然,程父当年所做的,顾俪并不知晓。发生那件事时顾俪已随陆修炀去了甫城。
“当年?你还当现在是当年?现在,京都中敦英侯是反贼,是禁忌。你早不是当年的侯府小姐,我也要不是围在你身边,像个丫鬟一样的可怜虫!”程氏怒吼道,脸上肉眼可见的青筋,无不表现着她的羞怒。
“你以为,你在京中过了这么久的可怜日子陆修炀如何不知道?我告诉你,陆修炀迟迟不交兵权,皇上对他早有不容之心了。”程氏的神情缓了缓,让自己表现的尽量平静点。
“束哥封侯了!”顾俪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打得她差点溃不成军。
“不可能!”程氏有一瞬的失神,随后矢口否认顾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