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进到铁门里还是掉落深渊里了?我很担心嬴氏兄妹,至于玉玲珑和林羽晴,真不在我担心的行列。
我看看四周,漆黑一片,我目力很好,也只能看到十几米的地方,灯光现在只能照到半米左右的地方,而且灯光很弱,明明还能用好久的电量,现在只剩一格电量了。
皇陵的磁场不适合用电,会加速耗电量,减弱灯光的照射范围,所以下墓还是古老的工具好用。
我看到叶兰舟脸色有点发黑,手抚着心口,箭头的毒气聚集太多了,此地并不适合长时间逗留。
“主人,有危险气息过来了。”幽荧道,难得的我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息。
因为我没有灵力,很拉低幽荧的战斗力。
受伤轻的搀扶着受伤重点的,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们没有受伤的分担了,能放在烛照、幽荧空间的,也都放进去了。
楼中阳和叶兰舟看着我的手势,都惊讶一下。
“你有空间?”叶兰舟问,脸色更不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即没承认也没否认。
火二越来越严重了,我给他喂了一颗提神的药,让他保持住清醒。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阴阳本草》这本书,书中说有一种紫炎草,可以护住心脉,只要找到紫炎草火二的生命便能保住。
可是墓里能有紫炎草么?
墨墀阙用神识对我说道:“皇陵里有树名唤月光树,是利用月光生长的树,那种树旁边应该还有别的植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说的紫炎草。”
墨墀阙会知道这些我一点都不奇怪,他肯定比我懂得的多。
“那就先找到月光树。”我说道。
并告诉他们紫炎草的样子,最高可达二米,是灌木至小乔木,不是单纯的草。叶子错生,花紫色,果实小而圆形,吃了果实就有效果。
幽荧说的危险我也感应到了,速度很快的奔这边过来,我都能听到随之而来的风声了。
等到其他人都听到的时候,那个庞大的东西已经距我们只有十几米了。
本来我们的灯光照不到那么远的位置,但是来物自带发光体,周身发着绿莹莹的光芒,让每个看到这个东西的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它没有身子,只有一个脑袋和一张大嘴,长相奇丑无比,嘴里散发着恶臭和血腥之气。
“饕餮(taotie)!”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喊出它的名字,是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
它怎么会在这墓里?它也是属于上古神兽之一的,只不过它没有神智,没谁会去契约它,一个不好被它反噬了,性命就没了。
饕餮不但是凶兽还是邪兽,因为它太能吃了,见到什么吃什么,甚至把自己的身体都给吃了,所以它只剩下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了。
外表跟烛照和幽荧有点像,但是烛照和幽荧是萌萌哒。
饕餮是皇陵的守墓者,楼兰女王把饕餮作为自己皇陵的守墓者?她其实没有那个能力。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画面里的饕餮还没有吃掉自己的身体,也还没有那么邪恶,它的确是作为上古的守墓者来用的,可是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一闪而过的画面刺得我头一疼,我皱皱眉。
墨墀阙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扶住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挥去脑海里的影像,面对着饕餮。
饕餮的大嘴已经张开了,吸力越来越大,我们已经往它嘴里移动了。
这样下去,我们都成了饕餮的肚里食物了,而我们这些人连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其余人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都惊恐莫名。
可根本止不住自己的脚步,离得近了,饕餮嘴里的腥臭味更重了,能把人熏晕过去。
叶兰舟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一时间,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真是酸爽极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适,手中没停,冰凤煞气照着饕餮打去,那一道冰带着冷气直扑他的大嘴,瞬间冻住了,味道也减轻了不少。
在饕餮冻住的一瞬间,墨墀阙已经用灵力把其余的人都推离开饕餮的大嘴。
我看了一眼墨墀阙,嘴角微扬,墨墀阙看我的眼神温柔依旧,初次合作便无比的默契,让他阴鸷的心情稍稍好转。
“你带着火二他们去找紫炎草,我先拖住饕餮。”我对墨墀阙说道。
墨墀阙摇摇头,他是不会把我一个人留下的,其余人也有武修为,但是跟饕餮根本没法比。
这一耽误的时间,饕餮已经融化了冰凤煞气凝结的冰,我把它的嘴冻住更加惹怒了它,它不再犹疑,再次把我们吸了过去。
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东西不但不能让我们慢点过去,反而限制了行动的速度,这样下去都得成了饕餮嘴里的美食。
叶兰舟最先死掉的两个人十有八9是给它吃了,至于为什么当时它没继续攻击我们,我想不明白。
我看着努力坚持的火二,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火二,把机器人放出来。”
火二伤得很重,提神的药能让他坚持到什么时候,端看他的造化了,一旦昏迷,性命堪忧。
听了我的话,他的反应也算神速,背包一抖,一个银灰色的机器人落地便瞬间展开了身体。
我再次施展冰凤煞气,将机器人的大脚跟地面结结实实的冻上,这下饕餮是甭想撼动它一分一毫了。
然后对大家喊道:“躲到机器人身后。”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是让机器人庞大的身体阻挡饕餮的吸力。
我又嘱咐道:“一会我再冻住饕餮嘴的时候,金一带着火二离开这里,其余受伤的人也离开,去月光树那里等我们。”
金一毫不迟疑的点头同意,没有一点质疑我的意思,其他受伤的人也都道了声‘是’。
云叔看了我一眼,不屑于我的吩咐,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别的,我也懒得理他。
我又对佩姨道:“佩姨,你的天丝手借我。”
佩姨见我叫出了她手套的名字,一点没有意外,更没有一点不舍的脱下手套递给我。
“天丝手?传说中的那个不惧任何东西的天蚕丝手套吗?你哪里来的?”云叔质问佩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