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慢慢地累积机会,一定要从皇上那偷取到那权位最高的兵符,只有叛变,皇上才能没法命令焰哥哥去打仗,这样她就不用担心焰哥哥会死在战场上。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拿到那个权印。
即使用她所以的一切,包括生命,她都要拿到手,她不要她的焰哥哥死!
……这不是是往还是梦……原本她抱住的他此刻却满脸、满胸、满手血泊沥沥的鲜血淋漓……
“啊!焰哥哥!血!全是血,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璇儿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起来。
信天听到璇儿惊惧的叫声,急急走回轻内查看。
原来他们离开凤艳国已经一天一夜,此刻正准备着晚膳的料理,暗影与几名信天的侍卫去检些柴火与打几只野免回来,信天在河边处理着刚捞到的鱼的内脏,所以车厢内只留着璇儿一人不觉间就睡着了。
“璇玉?璇玉?怎么了?”信天担心地看着小流满面吓醒过来的璇儿。
“啊!原来我醒啦?你怎么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没事啊,我睡得好舒服,一点事儿都没有!……”她说话间依然泪流不停,但说出的话却出奇的平静,就像一个正常完全不像一个刚被恶梦吓醒的人一样。
“那你为什么哭?”信天愣怔地查视着她真流不停的眼泪。
“哭?没有啊……啊,是吼!原来我哭了啊,奇怪!我并没有想哭啊,为什么会流眼泪啊?我明明睡得很香,很开心舒服啊……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不然怎么我怎么擦它也总是不听我的话一样眼泪总掉个不停呢?天儿?我这眼睛真的很奇怪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办…..”
她越擦眼泪,却越是流得越急越猛,怎么擦都擦不止的眼泪越是让她隐隐害怕无助地问着他怎么办。
“焰哥哥是谁?……”信天试控性地问,他似乎在刚才听到她在做的恶梦里有她的未婚夫凤廷焰,难道她没有受自己血的侵浊忘记那个人?到现在竟还能记得自己的未婚夫?不可能,只要被下过他尊贵血统所滴下的咒血的人一生即使到死也都不会再记得要忘记的事或人。璇玉儿不可能还记得的才对,无论是梦中也不会出现一丝半影的。
“焰哥哥?不知道吼……你说谁?我认识吗?”她果真一脸不明所以,完全就是一个从来都没认识过有这样的人一样,但却她的眼泪却越渐速流不止像淹大水一样关不住地越流越多。
“啊?天儿,你看,我这眼小姐更流个没完啦,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能医治的病了?……呜呜……让人怕怕的…….”
她被自己怪异的景像吓呆了,只能无助地求问信天她要怎么办才好,完完全全就一个惹人心疼的娇娃儿。
“别!别怕!会没事的,你再乖乖地重新睡一觉,等再醒来时就没事了!来,躺下睡觉哦!”话一说完就以手背迅猛地几下就点了她的睡穴,扶着她躺回座榻上。
之后他狠劲地咬破自己的手指,直接将鲜红的血滴进,他一手扣紧她的下颚的小嘴里。直到鲜红的血滴滴了五六滴进去后,她嘴上唇边渐渐由原本艳红的血转为看不见一丝殷红的血丝为止,同样是弹了两下的指“哔啪”她就慢慢地张开了迷蒙的凤眸,眼里没有焦距。
“忘记你的未婚夫!焰郡王爷!焰哥哥!”这次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她的每一个眼神表情的瞬间变化,要确认她真的被他下到血的忘念咒。
“忘记我的未婚夫!焰郡王爷!焰哥哥!”她同样木偶娃儿般听话,毫无一点思想理智,并没有反弹他的血念咒的任何细微变化。
他见仍然没有一丝差错后,又再弹了两下手指“哔啪!”两声璇儿又睡下去了。
确实没有错啊?……为何刚才她梦里会梦得见她的未婚夫?按理说只要他的皇族人的血只需一次就能让那人忘记到死也不会记得的,而无需再做第二次或第三次重复的血念咒。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的血咒量不够?所以璇玉才会记得?……但又不对啊,他们金磷皇统的血只需小小的一滴威力就很大,算了,为了以防万一又发出像这次一样就不好了,所以他刚才喂进她嘴里的血,滴了六滴进去,应该就不会再记得了吧!
伸手将她的眼泪一一抹掉,看来这次的忘念咒是下到了,果真是不记得了,她现在的眼泪也不再拼命流,一抹就没了。还好刚才暗影却猎野兔,不然他琮真没机会施一次这忘念咒呢?
要是她想了起来,他可就前功尽弃了,他可是为了她苦苦等在凤艳国四年啊,这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呢。
“乖乖睡,就会忘记,醒来就不会再流眼泪哦!”疼惜地轻吻了她红艳艳的小嘴之后就才出了车厢继续刚才未清理干净的鲜鱼。
就在同一个梦里……昏迷过去的廷焰……他的魂飘飘游游地荡过许许多多儿时片断的回忆,却在一个小玉儿十二岁那段里,同是也是他封官加爵得帅印的那年。他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是多么地喜爱着他从小就许下诺言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可爱小玉人儿。
此时的回忆片影段竟然如此的真实仿若昨天才发生的事一般,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小玉儿心中所想,但为何现在他却能一丝不漏地听到年少的自己睡熟后,拥着他的小玉儿心里所想的计划?……也才知道原来小玉儿就是从那时起就已暗自计划着要为他偷取皇上的玉印?
呵!他变成幽魂了吗?不然他怎么会到了这个奇妙地能看到已经是过去回忆的片段,并且琮能听到当时两个娃儿心里所想的心声?……
不……他不能死……他要找小玉儿……他今生唯一的爱恋……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与她的相遇……该死……他怎么老是在这阒黑的空间漂浮?……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
就在他又急又气中,眼前记忆的片断消失了,眼前又是黑漆漆的空洞,脚踩不到底的依然漂浮半空,不知尽头在哪,分不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蓦然间自他胸中暗藏的小玉儿血滴的锦巾发出了一个圆圆的红光,仿叵给他指路的明灯,他莫名信赖地顺着红光直身向前的方向直走。
他感觉这胸前的红光暖暖地温柔,就像小玉儿的分身一样陪着他,让他的心不再惊慌无助纷乱。
也许是走到出口了,胸前的红光猛地快速闪灭了,急疾而至的是前方耀人视线的白光骤闪,闪痛了他的紫眸,但只是一瞬间便又不痛了。
适应过来时,一道脆耳如夜他所迫切要找的小玉人儿就在自己看得到的眼前。莺般好听的惊喊,感觉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呼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