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小姐的血燕,你们给我仔细着。”素华一脸居高临下的说着。那丫鬟也不敢和素华反嘴,别的人自然也不敢得罪这一位。
不是怕大小姐,而是谁都知道,素华是夫人的人,也就只有那大小姐蠢,看不出来,别人却跟明镜似的。
“素华姐姐,血燕熬好了。”小丫鬟磕磕巴巴地说,素华撇了她一眼,眼里露出轻蔑,从她手里拿过燕窝,转身离去。
“小姐!”岳清澜一听是素华的声音,嘴角一勾,让她进来。“小姐,你的燕窝好了。”岳清澜看了眼血燕,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不错。”岳清澜一脸满意素华一听,面上一喜。“谢小姐夸赞,奴婢先下去了。”
待素华退下后,岳清澜让血月把买来的砒石放了一点点在燕窝里,然后喝下。
“小姐…”血月一脸担忧,“你一会儿就去前堂禀报,说我不知怎么的胃痛如绞。他们一定不会不管,我现在死了,对那位父亲大人可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小姐你…”还没说完,就见岳清澜突然捂着肚子,面色惨白。血月一见,顾不得再问什么,慌忙对外喊,“快来人啊!”
门外几个小丫鬟听到主屋传来声音,连忙进来,素华也听见了,也跟着过来看看。
“怎么了?血月姐姐!”
其中一个小丫鬟问,“小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胃痛,我这赶紧去告诉老爷夫人,你们守着小姐!”那些人一听,一脸慌张,其中一人道,“血月姐姐你快去吧!”
血月一路跑到梅香苑,对柳室说了这件事,刚好相爷也在。柳室一听,就赶紧让身边的崔妈妈去请大夫。又不禁想,难道是我在燕窝里放的太多了?不可能啊。柳室不解。
赶来的大夫赶紧给岳清澜把脉,“大小姐是食物中毒了,还好毒性不强。我这便开一副药,给大小姐喝下就没事了。”说着,开了药方,交给了血月,血月就赶紧地去抓药。
“姐姐怎么会中毒?”岳碧柔慌张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柳室示意她不要惊慌。她明明只是按母亲说的往血燕里放了一些采血蛊,母亲说这采血蛊是慢性毒,若是服用长时间,便会让慢慢地死去,但绝不会让人察觉。可现在?
“大夫,是什么毒?”柳氏开口问,大夫回道“是砒石。”岳碧柔一听,松了一口气,心想不是自己下的毒。
“砒石?清澜怎么会中了砒石?”柳氏疑惑不解。“我行医多年,绝不会错的。”岳清澜缓缓睁开眼眸,眼睛倾满泪水,艰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落在了跪在一旁的素华身上。
“素华,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因为毒性有些厉害,岳清澜的声音听着有些微颤。一旁的素华一听,迷茫错愕的看着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啊!”岳清澜不知是胃疼的还是伤心地,转过头闭了闭眼。“你…今天给我端来…那碗燕窝,而我…喝后就开始腹痛难忍…”素华慌了。“奴婢没有啊。”
岳清澜气弱游丝地看向大夫,“大夫,你…帮我看一下,桌子上…那碗燕窝到底有没有…毒吗?”大夫拿起那碗燕窝,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银针竟然变黑了。
“这燕窝确实有毒,而且正是砒石。”柳氏眼睛微眯,怎么感觉这丫头哪里变了。随即看向岳崖,“相爷,你看这事?”岳崖一脸淡淡,“来人啊,搜身,再把素华的房间搜一下。”
“是!”过了不久,家丁从素华的房间里出来,竟然真的搜到了砒石。素华慌了,怎么可能?她没有做啊!她连忙看向柳氏,希望她能救救自己。
柳氏只当没看见,“大胆贱婢,好大的胆子!”她虽然恨透了岳清澜,可她也断不敢做“下毒”这种蠢事啊!“不…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然后又转向岳清澜,“小姐,我对你是衷心的啊?我怎么会害你。你相信我。”
岳清澜一脸心痛,不听她解释,只是泪眼朦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岳崖便淡淡说,“此婢恶毒,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发到织坊做劳役!”素华惊恐地看向相爷,又看向柳氏,希望她能救救自己。柳氏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素华不敢吭声了,她了解夫人的手段,若她得罪了夫人,一定不止是被打四十大板这么简单,只怕她会死的很难看。素华便只能任由家丁拉了出去,她狠狠剜着岳清澜,恨不得能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一切都解决了,都退下吧。”那大夫也不敢久留,随其它人一同退下了。岳崖随后拂了拂袖,走了。一句关心都没有,岳清澜也不在意。柳氏没有走,走近岳清澜,认真的打量着她,岳清澜见她看自己,故意装傻,“母亲为何这样看着女儿?”柳氏双眼微眯,她是该重新审视她这个女儿了。
岳碧柔上前,“岳清澜!你为何要栽赃素华?”口气甚是恶劣。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岳清澜心里冷笑,面上故作不知。“碧柔,你在说什么?明明是素华要害我啊,我也不敢相信,我平时那么信任她,怎么也没想到…”说着,又隐隐啜泣起来。
“你怎么不怀疑是我和母亲要害你的呢?这燕窝是我送的!你这么不说我害的你!”
岳清澜一脸惊恐,“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和母亲要害我,你和母亲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怀疑你们呢!”柳氏脸上一僵,不能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
“碧柔妹妹,你这样说话我真的好伤心。”岳碧柔看她这般,真想上去撕烂她的嘴,还想再说,柳氏却一个眼神,她便不再吭声。
“清澜啊,我也没想到素华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还好你没出太大的事。”岳清澜本来红肿的眼里瞬间露出泪花。
“好了,别哭了,你这让我多心疼啊。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会把药喝了。”柳氏一副关心备至的样子。
岳清澜轻“嗯”一声。柳氏便起身,又看了眼岳碧柔,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岳碧柔只能不情愿地跟着一起离开。岳清澜看着她们离去,眼里露出冷笑。
这时血月从外面慌慌张张进来,“小姐,快把药喝了。”说着端着药走上前。岳清澜已经没有力气接过来了,重重倒在床上。“小姐!”血月一脸慌张,立马扶起岳清澜,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药给小姐喝了下去,然后再扶岳清澜缓缓躺下。
“血月,你这次办的不错。”血月没有因为小姐夸自己而开心,只是心疼的看着小姐。“小姐该是有多痛啊,忍了这么久。”岳清澜摸摸她的头,“好了,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可是小姐你…我不放心…”
“我没事的。”血月一脸担心,“不,我要陪着小姐。”
岳清澜想了想,突然艰难地往里挪了挪,“那你和我一起睡吧!”血月一脸无措。“这怎么可以,不成体统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血月还是迟疑,迟迟不敢上来,“你再不上来我就要生气了?”血月一听,慢吞吞地躺在了一旁。
“这才对嘛!”血月一脸感动,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衷心,保护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