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烬帝大怒,“把这毒妇拖出去重打六十大板!此等恶妇,就不配身为嫡母!”
“什么?求皇上开恩啊!臣妇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明察啊!”众人更是鄙视这人,此刻众人都觉得岳清澜真是可怜,自小没了娘亲,看她那面如菜色的脸,想想也知道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的苦。
“母亲!”岳清澜看着柳氏满是泪痕,一脸不敢相信。岳碧柔一双眼怨毒的望着岳清澜,一定是她算计了自己娘亲,不然怎么可能会怎么巧。现在还在那假惺惺,真想上去撕烂她的嘴。岳清澜只当没看见。一旁的花子修看了看岳清澜,嘴角勾了勾,
“有点意思!”
“今日这宴会就到这,众人都退下吧!”天烬帝阴沉着脸说,“恭送陛下!皇后娘娘!”帝后携手而去。此刻岳左相的脸可算是青一阵,黑一阵了。他今天算是彻底没脸到家了。狠狠地一拂袖,转身离去。
“小姐,你的脸…”血月一脸心疼,“我没事。”这还只是个开始。宴会因这一出而散场。
不时,岳清澜拿着陈太医配的解药,走在宫里的石子路上。当岳清澜走在宫门前,宫外竟一个岳府人影也没有!“什么嘛!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竟然都不给不给小姐留个马车!”血月一脸气愤。岳清澜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这一次算是撕破脸皮了,待会儿回府定会有一场风波。“其实离家也不是很远,我们就当散步好了。”
“小姐…”血月很是心疼自家小姐。岳清澜对她宽慰一笑,又似开玩笑地说,“你不走,难道要我背你不成?”
“奴婢没有!
“那还不跟上!”血月只能跟着岳清澜缓缓离去。不远处,一辆黑色马车停在一处柳荫处,“那个是岳家大小姐?”
“是!”花子修的眸子里露出探究之色。
岳府,此时正堂中是压抑至极,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岳崖坐在那里,脸色黑如锅底。刚被打六十板子的柳室趴在地上,也是不敢吭声,她还从来都没见过相爷这般。想到今天自己因为什么才受了这么大的难堪,就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那个贱蹄子,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老爷!我是冤枉的啊,你是知道我的啊!我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啊!”
“住嘴!”
“爹爹,母亲一定不会做这种对相府不利的事情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母亲。”岳碧柔满脸泪痕,看着就惹人心怜。岳崖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此说,心头不由地一软。岳碧柔见父亲面容似乎有些松动,连忙啜泣地说,“那布料我记得大姐姐碰过,会不会是?”
“母亲平日对大姐姐那么好,大姐姐为什么呢?”岳崖心里想了想,清澜这丫头,自己从来都不喜欢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就对岳府充满了恨意,不惜利用自己来陷害岳家,陷害自己,让圣上厌弃自己?岳崖越想越是脸色暗沉,“清澜人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回相爷,大小姐好像还没回府。”岳崖更是恼火,完全忘了今天令自己蒙羞的是跪在地下的柳氏。
“父亲,莫要动怒,大姐姐这般不懂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待她回来,父亲定要好好罚她才是。只是可怜了母亲…”岳崖听女儿这样一说,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柳氏。想到曾经的恩爱,心里软了下来,起身扶起柳氏“当真不是你做的?”柳室满脸泪痕,三十多岁的年纪,并没有显得老,却有一种妩媚风情,这一哭更是处处动人。岳崖本就喜爱柳氏,这心中疑虑一消,马上便心疼起来。“来人,给夫人拿来软垫。”柳氏被人扶着轻轻坐了下去,可还没挨着屁股,就连忙叫了起来,
“母亲!”
“相爷,我坐着疼。”
然后就站在岳崖的身边。眼睛满是处处可怜。岳崖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岳碧柔松了一口气,眼里露出得意的神色,随即恢复正常。岳清澜走了一路,终于到了岳府门口,深深一呼吸。
他知道,这一进府,定不会安生。问外小斯见是大小姐回来了,眼里满是鄙夷,其中一小斯说道,“相爷要大小姐一回府就直接去正堂!”血月看着这小斯趾高气昂的样儿,满脸怒容,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岳清澜拦了下来。对她摇了摇头。
“小姐…”
岳清澜淡淡道“父亲既然找我定是有事,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相爷,大小姐回来了。”岳崖一听,沉声道,“让她进来!”
岳清澜跨入大堂,首先看见的是柳氏母女恶毒的目光,随即看见自己的父亲一脸冷漠厌恶的看着自己,“父亲,你找女儿?”
岳崖冷冷看着岳清澜,上前便是一巴掌。“你自己做的好事!”
“小姐…”血月一脸震惊,
岳清澜摸着自己唯一没有中毒的左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肯定已经被打的溢出了血丝“呵!”岳清澜心里苦笑,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淡问,“女儿是做错什么了吗?”岳崖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女儿何时如此淡然了?若是以前,不应该早就倒在地上泣不成声了吗?
“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岳清澜一脸茫然,“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父亲如此生气。”
“什么事!你陷害你母亲到如此地步,还问我什么事!”岳崖一脸怒意。岳清澜瞬间就跪了下去,满脸慌张,“父亲!我没有!”岳崖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现在丑陋不堪的样子,眸子里就是厌恶。“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中毒,更加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和我中了一样的毒!我又怎么会害母亲呢!”岳清澜泣不成声。
“定是你对母亲送你的衣服做了什么手脚!母亲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岳碧柔一脸愤怒地说,柳氏适时地扑在岳崖的怀里啜泣起来。岳崖便更是觉得这个女儿真的十分恶毒。和她的那个死鬼母亲一样令人讨厌。
“来人啊!家法伺候。”随即,岳清澜被一众人按压在了木板上,“父亲!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有人拿来了训戒鞭,递给岳崖。
岳崖听她这样说,冷冷轻哼一声,拿起训戒鞭,便朝岳清澜狠狠地抽了下去“嘶…”岳清澜轻闷一声,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一声惨叫。不是早就知道结果吗?为什么心…还是很疼。
柳氏母女暗地里露出快意,“相爷,清澜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要如此打了……”
“你不必替她求情,她如此对你,害你没了主母头衔,我今天不好好教训她,她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父亲!”
柳氏:“…………………………”
打死这个小贱人才好,柳氏心里暗暗诅咒。
“相爷!求你饶了小姐吧!小姐她真的没有做啊!“小姐!小姐!”血月哭着跪在地上求情,然后用身子挡在岳清澜的身上。“血…月,我…没事,你快点…起开。”
“小姐!”
岳清澜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但她至始至终从未吭一声。岳崖更是怒极,“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到一边去!也给我狠狠地打!”
“父…亲,求你不要…”岳清澜说到这,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