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虔这边的想法，文卫宇自然是不知道的。
听到张虔的疑问，文卫宇也是无奈：“你这种情况属实罕见。”
他解释道：一般来说，冥想法到了禅定常入，就已经可以局部改变身体构造，提高爆发能力了。常入带来的爆发、改造；足够二阶的身体使用很久，呼吸法则更甚，能带来更加极限的爆发。
一般被视为二阶升入三阶的壁垒之一。
可你才一阶。文卫宇一脸郁闷。
不是呼吸法有这个弊端，是你身体太弱。
赛车引擎安在了三轮车上。
“我去。”张虔恍然大悟：“那我该怎么办。赶紧提升阶位？”
“长久来看是的。”文卫宇说道：“最起码阶位给与控体匹配才行。你这种情况，下次想运行呼吸法，给提前嗑好药。”
“不过......”文卫宇还有些话想说，但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你的壁垒可能会比较特殊。”
一般一阶跨入二阶，三大条件。
一是全一阶满星。
二是禅定常入极限12小时，即半完美禅定。
三则是解决由于禅定常入带来的身体机能紊乱。
也叫三大壁垒。
“理论上都会在禅定上呆很久的，把常入那一套摸透了，才能掌握呼吸法的窍门。”
文卫宇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他好奇的问：“难道你进入常入后，经常性的自主控制身体细微机能，这样逾矩久了，没发现有时候不自主控制了，反而身体机能会紊乱吗？”
“没觉得，我常入一共也没多久。”
......
无语了，或许这就是天才吧。文卫宇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难受。
“所以说我现在的二阶壁垒，应该是变成了三阶才会遇到的壁垒，即呼吸法带来的身体机能紊乱？”
正解。文卫宇点头。
“那怎么办。”
不知道。文卫宇摇头。
此后，一夜无话。
二人各自打坐，直到铁帽子营地再开馆。
告别文卫宇，走出了训练仓。
张虔心里一直在琢磨。
虽说呼吸法经验，是系统直接赠与的，可张虔有一点可以断定，这些凭空出现的经验，凭空掌握的技能，都是无害的。
因为张虔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
掌握呼吸法后，他身体素质进步飞快。
不求爆发，一夜打坐，只是巩固训练成果，配合呼吸法练体。
这时呼叫系统拉开属性列表。
他的速与力也已经一阶满星。
如果是有害的，身体素质不会继续上涨。王导在第一天上课就说过，潜能不亏，素质向前。
若素质倒退。才是潜能有损。
但文卫宇所说机能紊乱之事，倒是应验了。
这会儿只是散步，无心控制。
他明显的感觉到呼吸转换的能量太多。
在不刻意用这股能量的情况下，他感觉到饥饿感又涌上来了。
一边感受，张虔一边也在心里做着笔记，把那些他不适的症状记录下来。
不多时，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张虔加快了去食堂的速度。
早饭要吃多点了。
小山一样垒高的馒头被张虔吞下，没顾上食堂大妈震惊的表情，张虔离开了食堂，抱着满心疑问，他顺路要去找一趟李指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点李归元可能在给中级班上课。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中级13班，训练场上，学长学姐们盘坐着，正在休息，座无虚席.
有志升入高级班的几个学员，哪怕在这么短的休息时间里，也正打坐专心练体。
高台上，站着的是训练营低级班教导兼中级13班控体课导师李归元，只见此刻他已经戴上了眼镜，正拿着手机翻看着什么。
站在旁边的张虔很清楚，李归元他陷入了思考。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难道你现在身体机能紊乱了？而且还是因为呼吸法导致的？”拿手机在训练营论坛上问了几个老朋友，李归元觉得有些不对劲，忽然开口问道。
“文卫宇有和我提到类似的问题，而且他说我迈过壁垒，也会因为冥想法的缘故，产生机能紊乱。我这不就算是代以后的自己问一下嘛。”张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脸麻烦您了的表情。
李归元看了张虔一眼，忽然开始深呼吸，只见周围的气流开始快速流动，几股、几十股、最后是成千上万股气流涌来。
张虔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归元的动作，因为他基础鲸吞诀经验已满的缘故，他发现自己意外能看得懂李归元的意思。
这是在告诉他，所谓机能紊乱。
纯粹是他的鲸吞诀经验虽然满了，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掌握的不够精妙。
说白了就是，基础班鲸吞你丫虽然是会了，甚至可以说是熟练了，但还没练到家。
被高台上李归元的施展呼吸法的鲸笛声吸引了注意力，坐在下面打坐的学长学姐们，时不时的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归元，随即又很快将头埋了下去。
这……
这啥子？
为什么李指导的鲸吞诀吸气的动静那么小，呼气动静这么大？
和我们练的不一样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张虔觉得好像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些。
演示结束，李归元停下动作，回过头来，看着张虔问：“懂了？”
认真回忆了一下，张虔自然是点头：“懂了。”
李归元镜片亮光一闪，质问：“你懂个逑？”
张虔解释道：“李指导，我是真懂了。”
李归元没说话，摇摇头，本来王一旭汇报说张虔已经可以37秒击杀9只自走怪，他还是很欣慰的，这个片区的低级班，曾经吊车尾的学员，要是在他额外照顾下最后进特训营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面子，更无疑是一种慧眼识人的体现。
可今天看张虔这不找边际的问题，这态度。李归元心中对于张虔的评价，却是下降了半分。
被邀请者又如何。
不好好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田，来问呼吸法的事情作甚？
李归元不歧视吊车尾，他最看不起的是那种急于求成，眼高手低不知斤两的学员。
吊车尾好说，心狠一点，再歪的苗子都能给掰正。
无非就是懒惰的毛病罢了。
至于后者，身为人师，李归元晓得，在他们那一类人身上倾注精力，纯粹是浪费时间！
这个张虔，本以为迷途知返，本以为天才有天才的路子。不曾想，完全没有搞清楚此时此刻他应该干什么。
唉。可惜了。
虽念此，但学员赶来问道，李归元该尽的本分还是要尽，笑着说：“所谓呼吸法鲸吞，是以海纳百川为特点，鲸吞气海，提升能量转换的速率及效率。可以大幅度提升爆发，之所以引发机能紊乱，多是因为第一次跨入此等境界，不熟悉其中奥义。在纳气蓄力的时候，或许尝试着慢慢控制纳入的气流？一股、到两股等等，而爆发的时候，吐气是否能做到一气呵成？你可明白？”
李归元所说，正式张虔所想，几句话字字珠玑点头，说得张虔眼睛都亮了，赶忙达到：“懂了……懂了！”
这回坐在前排打坐的学长学姐们是彻底傻眼了，一直在偷偷听着高台上两人的对话，满脑子都是浆糊。
什么懂了没懂？
啥子啊。
鲸吞诀的奥义不是怎么提升气量、然后快速让身体消化这股气量吗？
怎么就扯到控制纳气、控制爆发一气呵成上了。
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对话，前排某个学长冷汗直流。
难道……我其实学的不是鲸吞诀？
听到张虔的回答，李归元其实已经有些生气，慢悠悠地说道：“张虔，真懂了？”
你懂个卵蛋！
李归元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想到：老子还和你讲呼吸法，讲鲸吞诀，而且还是后期进阶版本的鲸吞诀，你一个低级班一阶学员，控体不过冥想法禅定，柳导周考才给你60分，你说你懂鲸吞？你要真懂，老子叫你声爸爸。
张虔一看李归元那微微跳动的眼皮，瞬间就明白了，李指导这是觉得自个儿不切实际，眼高手低呐。
恐怕还觉得自己应该停留在禅定吧。
想到这里，张虔哭笑不得。
早知道就先表明我已经掌握呼吸法了，我可是真懂了啊！
只见张虔自信一笑，闭上眼，几次深呼吸后，进入状态，开始慢慢纳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