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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举杯消愁愁更愁(上)

尽管已有心里准备,尽管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催眠:我现在已经不是上官婉,我是“娈儿”、我是“娈儿”……但在看到他们手牵着手远去的背影,想到回房后二人互诉衷肠、耳鬓厮磨的情景时,我还是彻底崩溃了。

仿佛有无数只虫子自脚底爬遍全身,再从口中钻入五脏六腑,噬咬着我内心的每一处角落,愁肠百结、珠泪千行。

我该怎么办?眼看着自己的情郎和别人如胶似漆,眼看着自己的亲友把自己当蛇蝎毒妇,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漫无目的地往外走着,快到府门口时,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家丁小曾。

我忽然眼前一亮,把小曾叫到一处角落,满怀期待地将我和娈儿互换身份的事简要说了一遍,然后静待他的反应。

小曾一步步往后退,拿手指着我惶恐地说:“疯了,真是疯了!”

我着急地追上去,满心真诚地说:“小曾,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你们三小姐!在嵩山的时候,我就是沿着你留下的记号找着娈儿他们的,不是吗……”

没待我把话说完,小曾早已惊慌失措地跑远了,余我一人在夜风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我知道,这是徒劳的。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一如我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大家一致认定我就是上官婉一样。

今日的境况,是我始料未及的,纵然两世为人,纵然心态再好,也解不开眼下如此复杂的难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确实如此。

只有喝醉了,才不会胡思乱想。只有喝醉了,才可以肆意地哭、忘情地笑。只有喝醉了,才能毫无心事般地安然入睡……

然而酒是会醒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回想初心,我本只想好好辅佐武则天,见证她一步步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皇的伟大历程。如今我虽然和娈儿互换了身份,可是我依旧能做到这一点。况且,我原本也不是真正的上官婉,只要娈儿能做到我的要求,替我好好地过完余生,那么谁来做这上官婉,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想通之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了我原来住的那间房前。

在门口站了会儿,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想必他们还在休息,我也不忍心敲门打扰,便在门口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静静等候。

没多久,娈儿端着盘子从外面走了过来,一见是我,立马警觉地敛起了笑意,压低音量道:“你、你来做什么?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我缓缓站起来,淡然道:“你放心,只要你履行你的承诺,并且不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一定保守秘密,安心做纪如娈。”

娈儿忙放下盘子,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我近前,蹙眉道:“你小点声儿,陈、少扬还在屋里休息呢!趁他没醒,你赶紧走!”

我不紧不慢地说:“你放心,我就是来跟你们辞行的,今日我便搬回宫里住。可昨日少扬已经见到我出现在郑府,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那、那也得等少扬醒了再说,你这样在门口说个不停,会把他吵醒的。你不知道……”

这时,屋子里发出一阵响动,娈儿睨了我一眼,忙收了声。

“婉儿,是你在外面吗?”房门被打开,少扬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也在,神情马上变得拘谨起来,正色道:“原来是娈儿来了,那你们俩聊,我去一趟军营。”

少扬对待我和对待娈儿的差别,在我还是“上官婉”时,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这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已让我有了深刻的体会。他在我这里,是满怀爱意的,也是放松随意的。他对娈儿,却是拘谨疏离的。

这样的体会让我心头发酸,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我忙压制住心绪,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朗声道:“陈大哥,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

少扬收回脚步,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便对娈儿说道:“先前我担心陈大哥安危,向太后告了几日假。如今你既已平安归来,我自当回宫侍奉太后。方才姐姐还在说,要与我一同进宫,寻求解毒之法。”

“是啊,虽然我和少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配方,制出解药。”娈儿一面说,一面走到少扬身边,挽起他的胳膊,面带娇羞道:“你昨日那么晚才睡下,如今天色尚早,回去补一觉再去军营也不迟啊。”

娈儿说罢得意地偷瞟了我一眼,然后将少扬推进了房间。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宣示,少扬现在是属于她的,没我什么事。

少扬被她弄得有些尴尬,一面由着她推,一面扭转头冁然道:“娈儿慢走,那我就不送了啊。”

一股酸意自心头蔓延至全身,我咬着牙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能制出解药,只要少扬能好好活下去,他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打紧的呢?更何况,在他眼中,跟在他一起的始终都是上官婉。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娘和虎娃,我和娈儿一道,出了郑府。

入宫后,我们先去乾元殿向武则天报了平安,彼时殿外候着多位等待议事的大臣,她与我们简单说了几句,并表示让我们明日再复工后,便让我们退下了。

娈儿径直去了尚药局,我则回了飞香殿。

甫一进入飞香殿,一众宫人便蜂拥般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这些日子的情况,却没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娈儿的。小姐怎么没回来?小姐可安好?小姐失踪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渐渐明白娈儿对我的怨恨,是如何由嫉妒一点一点累积成山的;开始渐渐明白她所说的,只要有我在,她就永远是我的下人、我的陪衬。

从前我是上官婉时,我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如今站在娈儿的角度,我才体会到被忽视、被冷落的滋味,原来那么不好受。

我草草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拔腿便往自己的寝殿走。

这时,碧水唤住我道:“纪司记,你去小姐的寝殿做什么?她不在里面啊。”

我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去娈儿的寝殿,只好以昏了头为借口搪塞了过去,黯然关上了房门。

花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这才提起精神决定换一身舒适的衣裳,并熟悉一下娈儿房里各式物品的摆放。

换好衣衫后,我开始整理房里的东西。

浏览了一遍书橱里的书,我坐到了书案前,随意地翻看各类文案。在翻到其中一个抽屉时,我发现了一封信。

只看了一眼,我便知道,那就是娈儿口中,她娘留给她的遗书。当时由于情况紧急,事后又接二连三的意外,我不曾深入思考。

如今想来,娈儿的娘在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就已经过世了好几年了,那个时候娈儿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娘是如何将遗书给她的?若不是临死前给她的,那娈儿又是如何得到遗书的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甚至是——阴谋呢?

我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带上信便往尚药局跑。

如今我的身份是随侍武则天的纪如娈,我若是突然出现在尚药局,里面的人说不定以为太后有什么不适,况且尚药局人多口杂,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所以我便在门口等娈儿。

等了一阵子,阿九送娈儿走了出来。待阿九回转以后,我才走上前去,将她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娈儿迫不及待地甩开我的手,蹙眉道:“你来做什么,怕我不尽心尽力吗?为了少扬,我怎会不尽力!”

我淡然一笑道:“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虽然当初中毒的人是我,但如今这个身体却属于你,情郎也属于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来,是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娘的遗书,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娘离世时,你还只是个垂髫小儿,我不明白她是如何将遗书给你的?”

“我娘她自有安排,她将遗书交给了柳氏三姊妹,让她们在我年满十八岁后再转交于我。”

“那这信,到底是谁给你的?”

“玉兰。问完了吗?我还有很多事呢。”

“问完了,不过我还有一点要提醒你。娘的命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她损伤太重,需要精心调养。如今你才是她唯一的女儿,千万双眼睛都看着,你若是不能做到像我待她一样好,是迟早会遭人怀疑的。”

“这用不着你提醒,我自然有数。”娈儿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便自顾自去往掖庭。

许是我走得太快又太出神,竟在一个转角口撞上了一个高大壮硕的侍卫。

我忙不迭地道歉,那侍卫则忙不迭地问我有没有撞伤,场面一时有些慌乱。

在我们抬头看清对方的瞬间,却都释然而笑。原来,对方是御前侍卫丁孝义。我在刚做公主侍读时便已结识孝义,那会儿他还只是个高高瘦瘦的守门侍卫。今日这一撞我才发现,孝义已将自己练得十分健壮。

我抚着被撞得有些发晕的头,打趣道:“原来是你啊,我方才还以为自己撞了一堵墙呢。”

孝义忽然脸红了起来,关切又局促地说:“你、你没事吧?怪我,走路没长眼,把、把你撞得不轻吧?我、我去请司医来给你看看……”

他说着拔腿就要走,我忙叫住他道:“跟你开玩笑呢,我没事。我在你眼中竟如此娇弱吗?”

他忙摆了摆手,郑重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听说你受伤了,这几日一直在宫外养伤,我、我是担心撞到你伤处……”

没待他说完,我便打断他道:“一点小伤,已经大好了,你别担心。对了孝义,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你叫我什么?”他一脸惊喜,手足无措地说:“你叫我的名字了!我、我没听错吧娈儿?”

我这时才惊觉方才一时忘了自己“娈儿”的身份,想来娈儿似乎是将孝义唤作“丁统领”的,因他如今的职务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我一面解释了几句,一面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或许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便编了个理由请他陪我走这一趟。

现任掖庭丞徐达一眼就认出了我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又有侍卫副统领作陪,屁颠屁颠地亲自去为我找来了玉兰,并识相地将屋子留给我们二人单独对话。

印象中的玉兰,是那个当年差点被马佑仁轻薄的妙龄少女,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生得眉目如画、娇俏可人。可我面前的人,面有菜色、含胸伛偻,仿佛已近花甲之年似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忍心直切主题,一面扶着她坐下,一面诧异地问:“玉兰姐姐,你何以……变化如此之大?”

玉兰咳嗽两声,不屑地别过头道:“我何以会这样你不是知道嘛,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会帮我们吗?”

我马上明白,应是上一次与娈儿碰面时,她已将原委说与娈儿。我忙解释道:“那日我震惊于信上的内容,你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几乎没有听进去。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证遗书的真伪,是以忽略了其他事。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与我听。我保证,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到底。”

玉兰闻言,顿时泪如泉涌,这才边哭边向我讲述了她们姊妹仨这几年的遭遇。

原来,几年前玉红和玉青相继得了怪病。起初,病情并不重,她们只是自己弄了些药吃,仍然坚持干活。待后来病得卧床不起时,已过了最佳诊治时间,而同时医治两个人的诊金对她们来说更是一笔天文数字。长姊玉红放弃治疗,将机会留给了玉青。没多久,玉红便不治身亡。玉青经过治疗,略有好转,却丧失了劳动能力。玉兰一面要照顾玉青,一面拼命干活,偿还为医治玉青欠下的债务。

我听罢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我会请尚药局的司医继续给玉青姐姐诊治,你也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还有,我会关照徐公公,让你们休养一段时日,待你们康复后安排你们做轻松一些的差事。”

玉兰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说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们同在掖庭这些年的情义,难道还会假吗?”我话锋一转,正色道:“玉兰姐姐,娈儿如今也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如实告知,不要让别有居心的人平白离间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你可知道,我娘让你交给我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玉兰茫然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信是封好的,我怎会打开来看呢?”

“那我告诉你,信里面说,当年婉姐姐的母亲害得我爹娘离心,害我娘含恨而终,害我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可知道,我差点信以为真,差点因此害死了郑大娘和婉姐姐!”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竟然是那样一封信……”

“你告诉我,那信究竟是不是我娘临终前交托与你的?”

玉兰踌躇半晌,终于闭上双眼道:“娈儿,我对不起你……”

我猛然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肩头激动地问:“那这信,究竟是谁给你的?”

“我、我当时正十分缺钱,想着不过是转交一封书信,算不上伤天害理,便、便应承了下来。我若是知道信里竟然这样说,那我是绝不会为了钱财出卖朋友的!娈儿,你相信我……”玉兰说着就跪了下去。

我忙扶起她,正色道:“我相信你,你只要告诉我,是谁跟你做的这笔交易,我就不怪你,刚才我做出的承诺,也会一一兑现!”

“是、是掖庭丞徐公公。”

徐达?我和娈儿与徐达,都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什么接触,想来他也是为人所收买。他既然能轻易被收买,想来也不会是个立场坚定之人。

我捋了捋思路,关照玉兰今天的谈话内容绝不能外泄,并让她带着等在门口的孝义去找徐达。

找来徐达后,我让孝义执剑守在门口,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入。

徐达一见这架势,加上我铁青的脸色,立刻点头哈腰地开始拍马屁:“司记大人,您贵人事忙,有什么事儿需要您亲自过来呀,您遣人吩咐奴才一声就是了。若、若是玉兰那贱婢有什么得罪之处,不屑您亲自动手,奴才有得是法子收拾她……”

“哦?都有什么法子,你说来我听听?”

“只消随便给她安个罪名送到奚官局,奴才再关照一下奚官局里管事的黄公公,那里面五花八门的刑罚可就够她受的了。您想要怎么收拾她,收拾到什么程度,您只管告诉奴才便是。剩下的,奴才都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嗯,这主意不错。”我的手指在几案上轮番敲击,一面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一面慢条斯理地说:“那么,如果我将这个法子用在徐公公身上,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我想要的答案呢?”

徐达愣怔了下,旋即陪着笑道:“司记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啊,您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了,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从袖筒中取出那封遗书,肃容道:“这封信,是你交给玉兰的。你与我娘素未谋面,怎么可能会有她的遗书。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这、这是诬陷啊大人!”徐达矢口否认道:“奴才从未见过这封信,也从未让玉兰转交什么东西。定、定是那贱婢肆意攀诬,您可千万不要听她乱说啊!”

我冷冷一笑,走到他近前,作出一个要解开衣襟的姿势,挑眉道:“你若是不肯老实交代,我就弄散头发、弄乱衣衫,然后大声喊叫。有御前侍卫和掖庭众人为我作证,你一定百口莫辩。奚官局的那些刑罚,我会关照黄公公每一样都请你好好体验一遍的。”

徐达闻言面色惨白,一个劲地摆手:“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大、大人,我说可以,但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得的好处也不多,我说了您可得替我保密,否则保不齐哪天奴才的小命就没了。”

我哂然一笑道:“你放心,暴露了你就等于暴露了玉兰,她是我的好姐妹,我还要拜托你好好关照她和玉青呢。你若是好好回答,不仅不会有事,我还会设法帮你争取在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至于能不能被太后瞧上,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徐达双眼放光,兴奋地拱手道:“大人的恩德,奴才没齿难忘。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一个蒙面的年轻女子找到了奴才,说只要奴才办成了这件事,就给奴才五金的好处。”

“一个蒙面的年轻女子?你可认得此人?”

“不认识,奴才从未在宫中见过此人。不过我想啊,我总得知道雇主是谁,不然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我也好找他不是。于是奴才悄悄跟踪了那人,发现她到宫门口后与一人碰了头,然后跟随那人出了宫。”

“那个人是谁?你可认得?”

“这回奴才可认得了,那人正是游击将军——索元礼。”

索元礼?那个臭名昭著的酷吏索元礼?我更糊涂了,索元礼怎会盯上我和娈儿?虽然近来酷吏猖獗,到处罗织罪状陷害朝臣,但那些被他们盯上的,通常是武则天授意下的异己之辈,也就是那些维护李唐王朝、反对太后独裁的人。而我和娈儿,很明显不属于那类人,与索元礼也没有私人仇怨,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个问题徐达回答不了我,只能靠我自己去破解了。我关照了徐达和玉兰几句,又托孝义去尚药局找阿九,让阿九务必好好为柳氏姊妹俩诊治。

面对孝义的疑惑,我只简单给了个“查证一些事”的理由。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孝义对我,应该说是对“娈儿”态度的与众不同,心想着要找时间好好与孝义聊一聊。不过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谢过孝义,匆匆出了宫。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费心费力的事,虽然我想不通索元礼离间我和娈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无论是我还是娈儿,都与索元礼素无来往,贸贸然跑去问他,非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思来想去,我只能从他的义子薛怀清身上找突破口。娈儿与薛怀清同在武则天身边伺候,总会有些交情。且我对薛怀清也更为了解,他的虚实我更好判断一些。

打定主意,我驭马赶往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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