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自出生之日起,就开始培养识宝断宝的本事,兵器、法宝、灵药等等各式各样、各个等级的宝贝,他们都一清二楚,仿佛脑袋里就装着一本百科全书一般。
“咕咕,明天就是你的成年历练,准备好了吗?”
“父亲、母亲,我准备好了,你们等着瞧吧!”
“你啊你啊!永远是这么自信,自信是好,但过犹不及,你懂吗?”
“我懂!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实力。”
绿咕咕目光坚毅,信心百倍。
不过是成年历练,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他又怎么实现自己、家族的理想,冲破种族的束缚,成为第一个突破到泰坦杯的哥布林。
自信源于实力,他从出生起就顶着光环,伴着耀眼的绿光降世。
绿色,在哥布林一族中象征着神圣,是生机与活力的代表色,更是他们的肤色。
传言,哥布林一族就曾诞生过一位绿光孩子,最后他在三十年间成长为冠军杯一段的灵师,其速度甚至连泰坦杯灵师都难以望其项背。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冲破那道枷锁,被几位强大的泰坦杯灵师合伙设下陷阱擒下。
作为第二位伴着绿光出生的哥布林,绿咕咕得到了家族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关注,他也争气,出生三年之后便能辨认各种奇珍异宝,速度、灵力等各方面都略超出同期那位先辈。
于是,他也被家族赋予了历史重任。
可后来的事情应运了他母亲的那句话,自信是好,但过犹不及。
在被奶瓶吸进去的那一刻,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大喝一声:不!!!!!
可已经无法挽回了。
……
绿咕咕惊醒过来,整个人弹到半空,摔了个扎实。
“怎么,猥琐的事情做多,梦里被人追杀了?”
安如山看着绿咕咕滑稽的样子,说道。
“什么叫猥琐的事情做多了,我梦里是被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各色美女围追堵截,强迫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表示拒绝。”
“你可拉倒吧!还各色美女,不可描述的事情,你也不照照镜子,谁给你的自信。”
“人身攻击过分了,我在哥布林一族里怎么也算是历史留名的俊男,瞧!这浓浓的绿眉,这性感的嘴唇,这招财的耳朵,不帅吗?不俊吗?”
也许这就是厚脸皮吧!
也许这就是种族审美观念分歧吧!
“别臭美了,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安如山从堆积如小山的物件中,拿出了一个样貌别致,但用途未知的东西,说道。
“哪来的?”
显然,这件东西引起了绿咕咕的注意,声音、神色都有所变化。
“你说哪来的,昨晚你偷的。”
“是吗?可能我太快了,没注意居然还有好东西。”
“你说,这是好东西?”
“没见识,听过圣水收集器吗?”
安如山摇了摇头,但听到这个名词,内心有点小激动,圣水收集器,顾名思义也知道它的大致作用。
“圣水收集器是快速收集圣水的工具,看这样式,相必有些年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绿咕咕仔细打量着,时不时用手敲敲打打。
“怎样?”
安如山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期待。
“坏了。”
顿时,安如山长泄一口气。
“不过……”
绿咕咕话锋反转,一个过字拖了好长时间。
这也吊足了安如山的胃口。
终于绿咕咕的肺活量坚持不下去了,顿了顿说道:“不过,还有法子修理。”
“少废话,说!什么法子。”
“需要一颗铜杯一段的灵兽核心。”
灵兽核心,是灵兽全身灵力聚集的地方,用通俗的话说,也是灵兽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它可以用来作药引,提高药效;可以用来制作法宝兵器,加持各种特效;可以佩戴,清心明目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它用途多、作用大,被广大灵师追捧。
“也就是说,需要我们杀一头铜杯一段的灵兽?”
“没错。”
千万年以来,认识你自己一直是永恒的话题。
知道自己的优势与不足,了解自己的实力与极限。
但往往,很多人难以正确的认识自己。
对现在的安如山来说就是。
他铜杯三段,嗑狂暴法术也不过铜杯二段的实力,面对一头实力高自己一层次的灵兽,能打赢吗?
“圣水收集器修理好之后,每天能收集多少?”
“预计20滴。”
“走,现在出发。”
古人曾说:一旦有收益,人就会大胆,有可观的收益,人就会铤而走险;有巨大的收益,人就敢冒着绞死的危险。
每天坐收20滴圣水,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非常可观的收益,不就是和铜杯一段的灵兽干一架,干死它吗!
人都是逼出来的,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不行?
而且,他有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
……
最近,徐怀玉的身体突然恶化,情况不佳,蛮力使出了全身解数仍然无济于事,这给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
开心、欢快的家庭开始压抑起来。
“干爹,干娘情况怎样了?”
“还好,你啊,就和蛮蛮好好修炼,将来从大山里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至于你干娘的事情,有我呢!不用操心。”
蛮力拍了拍安如山的肩膀,笑着说道。
可是那笑容哪是什么笑容。
皮笑肉不笑,任谁都能看出勉强。
“那行,干爹,我准备明天去大围山转转,我听说那块地方是个风水宝地,灵气浓郁,有助修炼。”
说完,安如山就准备离开了,但是被蛮力一把拉住了。
“你是不是准备去采药?你知不知道大围山的危险?”
“干爹,我真是去修炼,这不,总部周年庆典就要召开了,我还想着在比试中扬名,为部落争光呢?”
“如山,我们相处不久,但你骗不过我的,我不希望去冒险,懂吗?”
“不冒险,难道看着干娘遭受病痛折磨?”
“我说过……”
“您是说过这件事情您操心,可是现在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啊!有能力更有责任做点什么。”
安如山眼神坚定,直视着干爹蛮力,试图想告诉他,这件事,谁说都没用,这大围山他去定了。
两个男人相视了很久,最后是蛮力摇了摇头,拍了拍安如山的肩膀,说道:“是我没用,只能靠你了。”
“不,是时候让我回报您,回报这个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