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结束,午饭时间到,众人就齐奔伙房。
他二人谁也不认识,就只好跟着柳云前去。
来到伙房,众人排队打饭,他二人紧跟着柳云,虽然贾诚对伙房的伙食很是失望,但是无奈肚子提了意见,也只好委曲求全。
一人一碗粥,三个窝窝头,一小碟咸菜,如此简单。
三人打好饭,跟着柳云找座。此时,柳云看到自己班里的人坐在一处,就径直走了过去。
沈寒二人刚坐下,曹授就不屑地撇了他们一眼,不吃了,端起盘子,就对周边的人说:“走吧,不跟两个玄境的‘高手’一起吃,怕影响胃口。”
其他人听完,也都不吃了,端起盘子跟着走了,在其他地方坐下,曹授则高傲地看着他们,只留下他们三人。
沈寒、贾诚二人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无心再食,柳云看到他二人生气,连忙安慰道:“没事,我们吃我们的,公子哥总是有些自命清高。”
“他是何人家的公子?”沈寒问道。
“兵部侍郎曹文的小儿子,被他爹安排过来锻炼的。”
“原来,是高官家的公子,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贾诚听到,不服气地说道。
“忍忍吧,反正你们操练完就可能不在一起了,说不准过几天他爹就把他安排走了。”柳云继续安慰道。
听完,他二人觉得也是,就不再跟他一般见识,继续吃饭。
饭毕,午休时间,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围着曹授,又是趋炎附势,又是捶背送礼的,柳云又被蒋礼叫去了,留下沈寒、贾诚一起,躺床上没事做。
“你看他们那样,想到我跟你说过的什么词了吗?”沈寒示意贾诚看他们。
贾诚一看到,就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抱大腿。”
“那边的两个,笑什么呢?”曹授边一人听到他们笑声,问道。
“想到高兴之事,自然有笑。”沈寒眼也没看他们,冷冷答道。
“何事,说来听听,让我们也乐乐”那人继续问。
“只是想到一个故事,一群哈巴狗,碰到主人喂食,你猜他们是怎么叫的?”沈寒反问道。
“狗不是汪汪叫,还能怎么叫?”那人也反问到。
“对,就是这样的叫。”沈寒说完,他二人立马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那人思考一下感觉不对,反应过来,呵斥道:“你这是耍我呢?”说完,就准备冲上来,被曹授按住。
“没有,没有,不敢,只是我二人确实感觉有点好笑。”沈寒摆手,继续笑着说道。
曹授按住那人后说道:“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别落人口实,说我等欺负弱鸡。”
他们听后,就没有再理沈寒他们,沈寒他们就睡了。
第二天,操练照常进行的时候,内务官走到教员身边说了些话,说完,教员把大家喊停,大声说道:“今日内务查房,查到有两人居然未整理内务,这是严重违抗军令的事,沈寒、贾诚,二人出列。”沈寒注意到教员说话时,曹授他们就偷笑着看向沈寒他们二人。
教员问道:“你二人初到,可知要整理内务?”
“知道。”二人异口同声答道。
“知道为何不整理?明知故犯?”
沈寒回道:“我二人一早便已整理内务,叠好被褥,收好东西。”
“那是内务官眼瞎了吗?”教员说话间看向内务官。
“本人再三核实,确此二人。”内务官上前,补充说道。
教员肯定后,命令道:“那就是了,内务官不会平白无故诬陷人,既是如此,罚你二人围操场跑五圈后回去整理好!”练兵的操场,不用想都知道很大,够他们跑一会的了。
教员命令完,曹授他们大笑起来,被柳云一个眼神制止。
本来贾诚还想上前理论,被沈寒拉住,贾诚问他:“哎,你怎么拉我啊,咱们明明整理内务了,他怎么可以说我们没有。”
沈寒回道:“你没看曹授他们那么开心吗?这不明白着陷害咱们吗?跑吧,多说无益。”
说完,沈寒就开始跑了,贾诚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这帮兔崽子,回头小爷肯定好好收拾他们。”贾诚追上沈寒,对他说道。
沈寒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跑着,流露出深邃的眼神。
几十公里跑下来,二人已是精疲力竭,特别是沈寒,身体素质本来就不行,累坏了,但还是拖着疲软的双腿走回宿舍。
二人一进宿舍,发现真如内务官所说,不仅被子乱堆在床上,就连洗漱用品,也是撒的满床都是,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搞破坏,难怪早上曹授他们一伙人不着急去吃早饭,原来是准备作祟。
但是没法,只好收拾好再回去操练。
午饭间,贾诚还提到了此事,向柳云说道:“早上我们内务明明整理了……”
还没等贾诚说完,柳云就插话说道:“内务之事,我已知晓你二人是被陷害,我已跟他们说过,不会再犯了。”
见柳云如此说,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是浴堂开放日,晚饭结束,沈寒二人白天跑了几十公里,一身臭汗,拿着洗浴用品就直奔浴堂。
进入浴池间,二人发现都是曹授他们一伙在里面泡澡,虽然柳云也在,二人还是作罢,来到淋浴间,打了桶热水,就开始冲起来。
白天跑得腰酸背痛,这一股热水冲下来,顿时神清气爽,疲劳也随着热水,渐渐冲走,二人遂又打了桶水,闭目淋浴,享受起来。
此时,能听到有人走近,他们只当是也来淋浴的,就没当回事。
突然,贾诚的一声啊,把沈寒惊到,睁开眼,就看见贾诚一身红,捂着头皮说:“我流血了,好多。”
沈寒一看是水桶流出的,然后看了自己一身也是,他闻了闻味道,并无血腥味,肯定是颜料。
这时,柳云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就跑了回去,只听他大声呵道:“曹授,你够了,恶作剧也有个头。”
沈寒二人听到,气愤地跑到浴池间,见柳云站立对曹授他们。
“哎哟,柳师兄,虽然你是我们班长,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曹授看到沈寒二人,笑着说道:“二位师弟这是怎么了?洗个澡还打起来了?瞧这满身血,还不快过来让师兄们给你俩好好洗洗?”说完,他们几人轰然大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刚刚,”说着,柳云指着其中一人继续说,“你拿一包朱砂,跑到淋浴间做甚?”
那人惧怕柳云威严,支支吾吾,曹授就插话道:“怎么,军法规定洗澡不能带朱砂?可能人家喜欢朱砂浴呢?”
“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就听到贾诚大喊有血,出来后还点头示意曹授,别以为我没看见,白日里陷害他二人,我已经训斥过你们了,晚上居然还敢放肆,蒋教头命我好好照顾此二人,你们这么不给情面,也罢,那我只好如实禀报蒋教头,你们去他那儿解释吧。”
一听要汇报给自己的师父,曹授有点慌了,忙制止说道:“哎呀,柳师兄,兄弟们不是看二位新人来嘛,想跟二位开个玩笑,好亲近亲近嘛,又没有什么,不就是些朱砂,洗掉便好,我等会给二位师弟洗掉,”又对着沈寒二人,做了个双手合十举起的手势,继续说,“二位师弟,师兄在此代其他师兄向你们赔罪啦,大人不计小人过,师兄们也是好心办坏事,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啊。”一脸奸像。
没等沈寒他们开口,柳云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我暂且放过,若有下次,定惩不饶。”说完,拉着沈寒二人回到了淋浴间。
贾诚还是气不过,问柳云:“就这么算了?”
柳云安慰道:“他是兵部侍郎之子,若然得罪,对二位也没什么好处,这件事先这样吧,若然他们敢再犯,我定然让他师父亲自教育他。”
“但是……”贾诚还未说完,被沈寒制止说道:“不用找他们了,我自有主意。”
贾诚知道沈寒主意多,忙凑过来问:“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