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操练的是走平衡木,一头可以活动,平衡木下方就是泥池,用以训练士兵的平衡能力,以及发生紧急情况的轻功应变能力。
临到沈寒上的时候,曹授一帮人知道沈寒轻功不好,便开始准备活动,一人正准备上前动平衡木一头,被曹授猛得拉回来,人几乎都要被拽飞。
那人明显被摔疼了,反应了一会爬起来,问道:“曹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病?”
曹授一本正经地走到他们前面,对他们说:“以后,我们不要在做这些损人之事了,特别是对他们俩。”说着,指了指沈寒、贾诚。
一人问道:“曹公子,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们俩吗,怎么现在突然不准动了?”
曹授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几个,就没说话。
那人继续问道:“是不是被蒋教头知道了?惩罚了你?”
若是真被蒋教头知道,惩罚一下倒好了,没有性命之忧,这搞不好得玩命,所以,他只好肯定说是蒋教头的原因,说道:“是,反正你们以后也别虽然欺负别人了。”
“柳师兄不是没说禀报的吗,怎么还是说了!”那人说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不是柳师兄说的,我蒋教头自己看见的,反正就是别动就行。”
既然曹大公子发话了,他们几个自然是不敢反对,也就罢手了。
其实柳云还真给蒋礼汇报过了,这是蒋礼要求他天天把他们俩的情况汇报的。
当时柳云一说完,蒋礼就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摇头问道:“唉,这个沈寒,没想到脑子还挺灵光,整出这么一招,那曹授后面可有什么动静?”
柳云答道:“被这么一整,就跟丢了魂似的,安静多了。”
说完,二人都笑了。
接着,蒋礼又问道:“柳云,从你的观察感觉,沈寒这人怎样?”
“脑子活,有心机,不过也很好相处,平易近人。”
“武功方面怎么样?”
柳云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玄境品阶,确也符合,他主要是身体素质方面不足,导致影响到其他方面,但是单论技巧和策略,还是很不错的,若是能突破体能限制,当然前途无量。”
“我跟你想的一样,你可有什么建议?”
“体能问题,当然得从体能下手,但是要论如何进阶,学员还是学疏才浅,得教头拿主意。”
说完,蒋礼示意柳云下去,自己则继续思考。
午饭结束时,蒋礼派人来叫沈寒过去,沈寒一听到,就急忙跑到蒋礼的公事屋。
沈寒进来就行礼问道:“蒋教头,您找我?”
蒋教头抬头看到,便问:“来啦,近期也操练的一段时间,感觉可有什么长进?”
“学员兵器和单兵作战倒是学到了一些,但感觉若是真单兵作战,光会这些不行,自己身体不行,还是打不过他们。”
“这段时间,我也在观察你,确实是身体方面的问题,若是可以突破,那就没有什么限制了。”
“确实,只是学员不知从何突破。”
“本教头倒是想到了如何提升,不知你可否愿意尝试?”
“学员当然愿意尝试,只是该怎么做?”
“做法也不难,只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还有坚忍不拔的精神,可能会很苦很累,也很枯燥,但是若能坚持下来,定然会有所突破。”
“教头,学员不怕苦不怕累,若是能突破,学员定持之以恒,不辞辛苦,敢问教头怎么做?”
蒋教头听完,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裤子,递给了沈寒。
沈寒接过一看,裤子两侧缝了很多口袋,不解问道:“教头,这是何物?像裤子却多出很多口袋。”
蒋礼回道:“这当然就是裤子,你且去换上再来找我。”
说完,沈寒拿着裤子出去,不一会儿便换好了回来说:“教头,学员已经换好了。”
蒋礼指了指地上堆着的一些铁块说道:“把这个插到裤子上的口袋里。”
沈寒则照做,坐在椅子上将裤子上的口袋都插满了,准备起身,却发现虽能勉强起身,但想走动却很难,只能拖着重重的腿慢慢的滑着。
“蒋教头,这样是作甚?我都不能走路了。”沈寒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做什么,只管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这个裤子,除了洗澡、睡觉的时候可以脱下,其余时间,都必须穿着,这里还有两条,若是脏了,你可换上洗了,将铁块插好,我会派人监视你的,还有,这个裤子的事,不要跟禁军里其他人说。”蒋教头说完,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裤子出来。
沈寒回道:“但是我在教营里,他们难免会看到,恐怕不好隐瞒。”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他们都操练的时候,你就回宿舍收拾好东西。”
“这是要赶我走吗?”
蒋教头拿起桌子上的信,继续说道:“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工部肖尚书,门卫问起,就说是卫戍府都尉让你来的,然后把这封信交给肖尚书,他看过后自会明白,安排你的去处。”
沈寒接过信,给蒋教头拜个别,就出来了。
穿着这条裤子,走路还真是困难,去到宿舍不长的路程,竟走出了一身的汗,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这要是泥泞路,非走出一个大坑不可。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众人都去操练了,他就赶紧收拾好东西,出了教营。
又是一路打听,才找到了工部,想要进去,被门卫拦住,询问是做什么的。
沈寒则有礼地说道:“劳烦禀报肖尚书,是卫戍府都尉岳大人让我来的。”
那人便进去禀报,一会回来对沈寒说道:“久等了,肖尚书让你进去。”说完,那人就在前面带队。
走了一阵,那人回头一看,只见沈寒慢慢悠悠一步一滑地在后面走着,那人便又回来问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沈寒也不知如何回答,就只好扯谎说:“近日不慎扭伤了脚,走路不顺,劳烦走慢一点。”
那人又问:“扭伤了脚也不是这么走路的吧?哪只脚?”
“两只都扭到了。”本来那人准备蹲下来看看,一听沈寒说两只,就放弃了。
“这么倒霉?两只都扭到了,难怪你满头大汗,定是很疼吧?不是,那你怎么过来的?”
“一路都是如此走过来的,所以汗流浃背。”
那人觉得可怜,就说道:“挺辛苦的,得了,我背你过去吧,省得尚书大人久等。”
那人做好了背人的姿势,一准备起身,没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再一起身,还是没背起来。他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八尺男儿,连个人都背不起来,让人看到也挺丢脸的。所以,又用力地试了一下,结果刚背起来,就受不了了,二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那人揉了揉,问道:“不是,我说,你看着也不胖,怎么这么重?”
沈寒也不好说出来,就又扯谎道:“我骨骼惊奇,密度极高,如铁一般,所以这么重,所以,这双脚就被我压得经常扭伤,唉,凄惨哦。”说着,还装作哭了起来。
那人也很难过地说道:“好了,别难过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起身,慢慢走吧,我等你。”
沈寒也想起身,奈何这东西在,试了一下,有点吃力,还好有那人搀扶,此处场景甚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