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规定徒弟沈寒,在平日里,跟其他人一样,正常操练,到了沐休日,在教营操练房里教沈寒武功。
今日,是拜师后的第一个沐休日,也是蒋礼第一次正式教徒弟武功的日子。
沈寒早早来到操练室,而蒋礼,居然比他来得还早。
沈寒一见到蒋礼,就行大礼道:“师父早,徒弟来了。”蒋礼看到便示意沈寒过来。
只见蒋礼一身白衣,轻松干练,手握一把长枪,枪头还刻有龙纹。
沈寒到了自己身旁,蒋礼便开始说道:“为师所练,乃‘飞龙枪法’,师承‘飞龙枪法’世家杨氏第八代传人杨玖,只是该枪法不得传于外姓人,你师祖冒家门之大不韪,偷传于我,只为此枪法能够传出去,让更多人能够用此枪法抵挡怪物入侵,所以,此枪法虽锐不可当,但会此枪法之人,少之甚少,为师今日传于你,只愿你能传于更多的人。”
“徒弟谨记师父教诲。”沈寒作揖道。
蒋礼则继续说道:“枪者,虽长短不一,但各有奇妙,长短能兼用,虚实尽其锐,进不可当,速不能及,进可攻,退可守,补刀剑之不足,弃长矛之不捷。为师所用,乃长枪,此枪长九尺,重三十五斤,乃为师亲自督造,枪之长短轻重,根据自身,适合最宜。”
沈寒握起蒋礼的长枪,果然有点重,舞起来却得心应手,不过重也不会显得无力,而且枪头极为锋利,比一般铁铸兵器锋利得多。
沈寒就问道:“师父,此枪枪头是什么铁铸的?跟其他兵器不一样。”
蒋礼回道:“此乃陛下所赐玄铁所铸,此铁非常稀有,相传是天神所赐,削铁如泥。”
“难怪,天神给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蒋礼给了沈寒一把练习用的长枪,继续说道:“枪法无非十二种,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由此引申的枪法招式,却多达百种,‘霸王’、‘中平’、‘力贯’、‘磨旗’等等,枪法招式虽形式固定,但是如何运用自如,切换无挫,却非易事,需要昼夜不止,勤加练习,为师今天先教你从每种枪法练起,你先跟着为师做,确保动作完美,熟练。”
“是。”
然后二人就同向站立,握枪待发。
“第一式,扎法,乃手持枪末,举过头顶,自上而下,刺向对手头、脖、肩、胸,四个部位,其中以脖最为致命,不过受力面小,相对其他部位较难。”说着,蒋礼就示范了扎法,沈寒也跟着照做,虽然做的不如师父完美,但是也在极力做到跟师父一样。
反复练习之后,扎法已如师父形态一样,蒋礼就接着教下一式:“第二式,刺法,双手握枪于一侧,保持枪身水平,正对对手,用力径直刺出,此法可集全身力气,所以枪刺出时力量较大,对手抵挡不住,只得退让或者歪向一侧。”
沈寒也按照师父的姿势做着,这一式结束就接着教下一式,就这样,教了一天,十二式枪法已学完,沈寒聪明好学,教会的枪法已了然于胸,自然做起来得心应手,蒋礼看在眼里,也觉得沈寒教起来相对轻松一些。
临走时,蒋礼对沈寒说:“今日学习这几式,待有时间时当勤加练习,不过为师看你勤奋聪慧,肯定很快就能掌握,而且,你是我待过的徒弟中学习最快的一个。”
“多谢师父,徒弟自当多加练习,快速掌握。”
二人说完,就各自回去了。
白日里,沈寒照常操练,待晚饭后自由活动时间,就在宿舍后院无人处练习,不仅练习击法,还自己尝试练习枪法间的切换,短短数日,几种枪法间便切换自如。
又是一沐休日,师徒二人再次集于操练房中。
蒋礼说道:“为师今日教你几种枪法之间的切换,切换自如,枪法招式才可融会贯通。”
“师父,徒弟前些日子自己练了一些枪法的切换,想先请师父校验如何。”
“既是如此,那你先展示一番。”
沈寒就抓起长枪,把自己练的成果好好展示出来,行云流水,自然无暇,蒋礼也想不到,沈寒的悟性会这么高,还没有教的内容,通过自己的摸索,就掌握了。
“为师觉得,枪法这块你已然掌握,就不需要再教了,咱们今天开始讲枪法招式吧,这个你不会也自学了吧?”
“没有,哪能啊,那个只是自己瞎玩的,后面这个可得师父好好教了。”沈寒笑嘻嘻地回道。
“枪法招式是在兵器长期使用中总结出的能伤敌护己的动作套路,初学者必须熟练掌握招式,融会贯通,做到手中有招,对于集大成者而言,手中无招,心中有招,所以招式能让我们充分发挥兵器的优势,摒弃劣势。从本质上来说,枪法招式也只是多种枪法的组合,枪法现已掌握,故而组合贯通对你而言,便不再难了。”
就这样,跟之前一样,沈寒也是跟着师父,一步一路,先求同,再求精,最后再自己尝试,每晚的夜里,还总能看到沈寒在宿舍后院练功的身影,而他身影旁,偶尔会有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吃着喝着看着,偶尔跟着练练,彼此比试,不用说,那人就是贾诚了。
如此往复近一年,四季轮转,“飞龙枪法”的每个招式,沈寒早已掌握,偶尔与师父的对打中,蒋礼虽有明显让着他,但也是越让越少,到最后,也偶尔有失手的时候。
一年的禁军教营训练,这一批的学员也到了结业分配的时候,所有学员将根据武品以及表现,被分配到禁军的各个部门之中,所以,每个学员毕业之时,都要到统计局测试武品,有提升的将会被授予新的武品腰牌。
沈寒通过使用枪法比拼,惊艳众人,顺利提升一级,为化境武品,而贾诚,在偶尔跟沈寒的对练中,也有所提升,到了地境,而曹授,由于一年中没有怎么训练,虽然也是熟练的枪法,但并没有什么提升,所以,还是化境。
自然,看到自己的师弟沈寒,拜了师后突飞猛进,曹授心里很是不爽,回到家中,摔瓶砸柜的,把下人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他爹曹文正好经过,听到了声音,准备进武,还差点被儿子扔的花瓶砸中。
“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动如此大肝火?”曹文严厉问道。
听到他爹的声音,曹授立马规矩了,回道:“爹,你不知道,师父新收的那个徒弟,被师父开了小灶后,武力居然大有提升,到了化境,要跟我平起平坐了,而且师父这一年,都没怎么教我,尽去管他的小徒弟去了,我能不气吗?”
“你师父不会偏袒的,肯定是你,一年也没怎么锻炼,就知道偷懒,现在居然被师弟赶上了,要是说出去,我都没面子。”
“爹,不能怪孩儿,真是那蒋礼偏袒他的,估计也是故意气爹您的吧,还有他那个徒弟,居然有晚扮阎王爷来吓我,说是我阳寿已尽,要勾我的魂,差点把孩儿吓死了。”曹授说到这,假装哭了起来。
曹文一听到扮鬼,就连忙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我有次在教营里除草,看到土里到一个衣角,挖出一看,竟是黑白无常还有阎王爷的衣服,那晚,他们就是穿这个衣服的,而且,扮的阎王爷那个还说让我不要欺负他们,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曹授假装哭得更大声了,说完,还偷偷看了他爹的表情。
“那个人姓甚名谁?”
“沈寒,寒冷的寒,爹,你可要替孩儿做主啊。”
曹文看曹授哭得这么厉害,忙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生了个黄毛丫头呢,爹记下了,沈寒,有机会,一定替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