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错了,这不是一场麻将。”黑影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们,轻轻地抚摸龙王骨骸,目光凝重深情,“麻将靠运气,而决定我们这场胜负的是血统。你们这些身负血统的人,却不明白血统真正的含义。”她缓缓转身,“那是黄金般的血,赐予我们灼热之力,神之权能,在掌握权与力的人面前,根本没有势均力敌的战斗,弱者……只能蝼蚁般死去。
我真的很好奇龙族的规则咋非是权与力这种中二的游戏..这是权力的游戏片场嘛?
“言灵·冥照,序列号69,于浮光中化为影,己身虚无。”她看着酒德麻衣,“我看过你和恺撒对决的录像,你很优秀,远胜恺撒·加图索。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言灵恰好是‘镰鼬’,可以不依靠视觉,你可以无声无息地把他一刀断喉。你所以那么自信是因为在这个空间里只有几盏灯,一旦你释放言灵,你将彻底化入黑暗,而我们之中任何人都能够捕捉到你的痕迹。你立于不败之地。”
“呀嘞呀嘞,被看穿了底牌,心里还真有点惶恐呐!”酒德麻衣笑。
“我很喜欢你唱的那首和歌,‘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夏弥说,“你这可悲的,追求幻景的人啊。”酒德麻衣一愣,她只是随口和歌嘲弄黑影流露出的悲伤,却没有料到这句谶语一样的歌词暗合自己的言灵。
巨大的空间里回响起丧亡的音乐,乐声里仿佛有朝魂的大钟轰鸣。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夏弥的波动,不是风,也不是电流,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座山峰在你面前即将倾倒的感觉,整座山即将压在你身上的感觉。“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黑影缓缓地唱起这首歌谣,一层肉眼可见的透明领域以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发散,看起来那道气幕的边缘是那么温和那么圆润,轻柔地覆盖了龙王的骨骸,骨骸甚至没有一丝震动……但金属的地面开始龟裂,细碎的金属屑在领域范围内缓缓升起,就像是领域范围内进入了失重状态,伴随而来的是惊人的磁化现象,被磁化的金属屑互相吸附,围绕着黑影旋转,就像持镰的黑袍死神围绕神座。5米,10米,15米,20米……这个效果未知的言灵在迅速地扩张领域。没人知道被它笼罩会如何,但结局无疑只有死亡。
所有人自然反应都是后退,倒是尊严令他们还未不顾一切地落荒而逃。25米,30米,35米……领域继续扩大,没有减速,气幕平静温和,气幕中的空气因为剧烈磁化和电离效果而出现了忽闪忽灭的电流。
不愧是掌握着大地与山之王权与力的夏弥,这招有点,小帅。
帕西也没有闲着,他迅速掏出一枚暗红色的子弹装在一个老式燧发枪中,然后朝着夏弥扣下扳机。
命中了黑影,巨大的冲击力把她击退了!
我在旁边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可能就是校董会吧,没上过屠龙教育的无知有钱人而已。
“贤者之石一旦炼成,固然可以无视言灵,但依然是有形体的啊!有形体的子弹撞到硬物会碎是常识吧?你应该是偷袭,而不是正面莽!”气的芬格尔在旁边直跺脚。
帕西在一旁十分尴尬。
“校董会都是这么不靠谱的存在嘛?”夏弥也忍不住有点失望的样子。
她转向酒德麻衣,“最后,你呢?就算是绵羊,在被狮子捕猎前也会挣扎。那么,挣扎吧,趁你还活着!”
酒德麻衣没有动,她的一切可能的应对都没有用。
夏弥的第一个要杀的目标显然就是她,她面前的气幕开始变化,刀剑般凸起,那些红热的金属碎屑凝聚力为枝杈横生的诡异刀剑,就要穿出气幕,刺透她的身体。
刀剑的空间尺度是十米!是死神的巨镰!
我刚准备要出手,只不过路鸣泽到了。这货一向护短,估计他的奶妈会好起来。
“可以了,不需要硬撑,这是实力的差距。”路鸣泽说着。
酒德麻衣被一只手随便地拨开,那个人从酒德麻衣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另一只手……握住了巨镰的刃口!
于是整道气幕在他面前停止,那道代表死亡的边缘和他的脸距离只有30厘米,他握着红热的金属,就像是端着一杯红茶。
感觉看起来,很装十三,赶紧学起来。
“权与力?你说权与力么?”穿睡衣的路鸣泽看着夏弥,满是嘲讽的口气,“很好,你比他们更懂规矩。但是服从权与力规则的人都明白,信奉权与力的人,必然死在握着更强的权和更大力量的人手中。这是信仰的代价,这是你支付代价的时候。”
“麻衣,站起来,站到我面前来。不用畏惧,更不必惊惶,”他冷漠的下令,“在这张麻将桌上,有人有‘青铜御座’为他的屏障而无所畏惧,有人有贤者之石为屏障而无所畏惧,你什么都没有,但有我在你背后。”
酒德麻衣真的站了起来,走到男人面前,挺起胸膛,阻挡在他和那层危险的气界之间。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从这个男人走出阴影的一刻,她再无畏惧。
“明白,您是坚不可摧的屏障。”酒德麻衣轻声说。
“不,我不是你的屏障,你是我的武器,我不会允许自己的武器折断,”路鸣泽轻轻按在酒德麻衣额头,“我赐汝血,以血为剑,立万剑之巅,破千刃不损。我假汝名,曰‘天羽羽斩’,曰‘布都御魂’!”
“受命!”酒德麻衣闭上眼睛,她再次睁眼时,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布满整个瞳孔。
只一瞬间,她脱胎换骨,和那个黑影同样的、宛如死神般的压力以她为中心海潮般涌出。她双手拔刀,左手‘天羽羽斩’,右手‘布都御魂’。
芬狗和帕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嘴巴长得可以塞下两个大橙子。
“这根本就是……神级道具啊!”芬狗喃喃的说。
“得了吧,少看他装了。”我发精神消息给师兄。“醒醒,那是诺顿的七宗罪,血统纯正就能拔。这是咱们学校的武器,你要想玩哪天偷给你。”
“一言为定。”
“定个鬼,我就是那么一说,要不你找副校长?我知道你俩关系好。”
“得了吧。”眼前的芬格尔摇头。“相信那个色鬼不如相信明天太阳不升起。”
“血的恩赐……”夏弥的眼瞳中,金色火焰也开始炽烈,她声音微微颤抖,“能施此种恩赐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往前看尽一切的历史也只有三个,你是谁?你是谁?”夏弥有点慌了。
我又想装十三了n...隐藏着装十三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约定的我命令你,封印解除!
好羞耻有没有...
言灵·幻化
“阿拉阿拉,真是个倔强的小虾米呐。”我从剑拔弩张的众人面前走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两根长短不一的马尾,长长的刘海垂直而下,覆盖上了那有着金色时钟的左眼。一袭黑色和血色夹杂的哥特式洛丽塔长裙。露出几寸牛奶般润滑的肌肤。少女双手合并放着裙边,就像一名优雅高顿的大小姐,恬静而淡雅!
是的,我化身时崎狂三惹!
“世界上以前会有三个人这么做,不过如今可能会多一个哟。”我的手从天上挥下,我把酒德麻衣的血脉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阿拉,长时间这样做也是对麻衣姐姐身体不好的哟。”
“你是那个人?你来做什么?”穿着睡衣的路鸣泽有点疑惑的说着。
“阿拉阿拉,你的小姐姐既然已经保下了,就没必要继续了吧。”我略弓着腰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猫步走向他。“没必要继续打下去了吧?”
酒德麻衣突然快速的走到前面,像要保护路鸣泽的样子。
“阿拉,是想打架嘛?我只是想保下这个小虾米,大家都散了趴,好不好呐?”
突然我手上出现两柄古老的手枪跟步枪,本遮住左半脸的刘海被微风掀起,露出那有着金色时钟的的眸子。
背后悬浮空中的有巨大时钟。那巨大时钟半径五米多高,时针和秒针是古老的步枪和手枪。巨大时钟上的时刻是古罗马的文字!
“总之呐,这个小龙女,我保咯。”
“好吧,那龙骨十字呢?”
“就让它在这里长眠啦。”
“啪。”
帕西朝我开了一枪。
我倒在血泊之中,只是诡异的是,空中的时钟却转到了八点。
刻刻帝·八之弹!
上一刻的时间分身从地下钻出,取代了死去的我。
“阿拉,帕西先生,您是想打死我嘛?”
我召唤了许多时刻分身,她们从地底钻出,一个个向帕西跑去。
帕西看见后落荒而逃。
“你不杀了他?”路鸣泽问道。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吖。”
“也是,那么下次再见?”
“等一下,我把这个给麻衣姐姐。”
“什么?”
我掏出《凤舞六幻》,递给酒德麻衣,“这就是那部光速的步法了,要加油哦,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哦。”
这样就不欠人情啦!
说着我带可爱的夏弥学妹走了来了。
“您是?”夏弥有点畏畏缩缩的。
“我只是一个想保护学妹的人啦。”我在一旁叹息着,“走啦,回宿舍咯,以后别总出来搞事了,这里龙王不止你一个,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小看任何人咯。听证会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我就会帮你完成你想拿龙骨十字完成的事情。”我说着就从地底下溜走了。
还真是可爱的虾米呢。估计夏弥既然看过凯撒和酒德麻衣的对战视频,应该能猜出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