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我有点懵。
“算是猛鬼众的线索,这里是那个人的资料。”他递给我一份资料,“主要是逼问他背后的秘密。”
我看了看资料,“这个人怎么活这么久的?”
源稚生在一旁说,“到那你就知道了。”
深夜,小山隆造宅。
这就是今夜的任务地点了,我跟旁边的两位点点头。
我用精神力感知到里面的确是源稚生提供的资料所指的任务目标,小山隆造无疑。
于是小山隆造家那扇加厚的防盗门被夜叉一脚踢开。夜叉跟乌鸦扑了进去,拖起他的一条腿横穿走廊登车而去。小山隆造甚至没法呼救,被拎出被窝的同时他的小腹就挨了一拳,他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栋公寓楼里家家闭户没人敢报警,毕竟夜叉跟乌鸦露出了刺青,黑道出手,普通人家自然退避三舍。
我们将他带到一处位于海边的工地,长长的水泥码头向着海延伸出去。夜幕下海水正在涨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状的潮汐墙上,留下细密的白色泡沫,远处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东京,这里应该是东京附近的偏僻海岸,深夜里很少会有人迹,就算他大声呼救也是徒劳。
然而源稚生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海。
“源君,人都抓到了,开始吧?”我看向源稚生。“正好让我学习一下。”
源稚生朝夜叉点点头。
夜叉用他的的大脚狠狠踩住小山隆造的后颈,把他的头踩进沙地里。憋着他无法呼吸。
“见鬼我为什么要穿这双Ferragamo的手工定制皮鞋来做这种脏活儿?血要是溅到鞋面上会不会留下痕迹?”夜叉一边踩一边大声抱怨,“这可是上好的老鳄鱼皮!”
“别跟个女人似的宝贝你的鞋子了,快点!少主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乌鸦拎着装满水的塑料桶过来,“把他的头塞进桶里去,第一次三分钟,以后每次延长一分钟到他招供为止!”
“还不如用绳子把他吊起来,打你拿手的水手结,欣赏一下这家伙快喘不上气来使劲蹬腿的样子。”
“快快快!我们在乎的只是时间!我们不是那种玩虐待的变态好么?”
你们还知道啊?
浸透了水的沙子堵塞了小山隆造的嘴和鼻孔,他没法呼吸了。
看着眼前两个人的操作我却并没有制止,眼前的这位小山隆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他们这么做都有点便宜这位了。当然也不排除这两位还在因为我“拐走”绘梨衣而生气,故意给我个下马威。
“乌鸦君,夜叉君。”我走向这两位暴力分子,“咱们现在是先逼供,他现在连话都没法说。”我摇摇头,“先招供之后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你们看怎么样?”
眼前的两位看向源稚生,源稚生点点头。
“夜叉,停手。让他抬起头来,至少要能看见我。”源稚生说。
“哈伊!”穿鳄鱼皮鞋的夜叉躬身答应,把小山隆造从沙坑里拎了出来。
“乌鸦,给他把脸洗洗。”那个人又说。
某个阴冷惨白戴细框眼镜的黑衣男把桶里剩下的水泼在小山隆造脸上,随手几把帮他把沙子抹掉。
源稚生用脚尖碾碎烟头,沿着码头缓缓走来,直到小山隆造面前:“小山隆造医生?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
这一股黑帮老大问罪的气息。一点提示都不给,鬼知道他应该招供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怎么样?我……我没有钱,我也没有借过高利贷,我没有仇家,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请你们放过我!”小山隆造急切地说。
“枪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还在演戏。”我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我突然觉得灌沙子有点便宜他了。装什么良民。”
眼前的这位犯人或许应该去拿个小金人。
“小山隆造,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医学院,在东大医学部当过六年的遗传科医生,后来被曝光猥亵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进行违法的基因实验,被东大医学部开除。之后一直在地下小诊所里给怀孕的女人做引产手术,但你不靠这个赚钱,你引产之后就给女人注射麻药,趁着昏**污她们,这是你的恶趣味。你很有钱,你自制毒品在地下诊所里出售,还买卖人体器官,你在三菱银行的账户上有九千六百万日元的存款,其中五千万是三周前刚刚存入的。”我念完源稚生给我的文件,随手把文件扔在他脸上,“你最好说出实情,否则对于你这种人我们是没什么必要客气的。”
话说你这么了解他,那咱们让他招供啥,他都蒙了估计。当然这也是一种暗示的战术,因为除了这些以外剩下的就是他要供出的内容。首先严刑拷打给他心里压力,然后说出他的履历告诉他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别耍小聪明。
有点东西。看来这三位经常这么干。
“这么了解我?居然连我的银行账户余额都知道。想要钱?那就说个数吧,不要太过分,我也有一些有势力的朋友,逼急了大家都没有好下场!”小山隆造抬起头,收起了伪装出来的可怜相,“谈生意之前给根烟抽怎么样?”
我看向源稚生,“源君你觉得呢。”说实话我有点抑制不住亲手虐待他的冲动。
“他该矫正一下牙齿了。”源稚生抓住小山隆造的头发强迫他昂起头。乌鸦把带鞘的长刀送到源稚生手中,他把刀柄狠狠地捅进小山隆造的嘴里,用力一搅。
随后听见小山隆造满嘴牙根折断的声音,,胃痛得痉挛,大口大口的胃酸喷了出去。
源稚生把小山隆造扔在地上:“我说过,对你这种人我们没必要客气,**孕妇,制毒,器官买卖,你居然能活到今天,神不是死了,就是睡得太久。”
“我搞女人和卖肾脏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他妈的又不是警察!你们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也告诉过你惹急了我们大家一块儿完蛋!”小山隆造痛得在地上打滚,面孔扭曲得像是恶鬼。
“我当然不是警察,警察会对你讲人道主义,可我们没准备把你当人来对待。”源稚生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小山隆造面前晃了晃,证件夹里有一枚圆形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树。
“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源稚生执行官。”男人说,“现在明白了?”
“你们是……”恐惧在小山隆造心里爆炸。
“求逗,源君,我们学校在日本影响力这么大吗?”我看向小山隆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顺手掏出自己的学生卡卡上有一个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树。
我突然觉得这个徽章很有用,这是第一次有这种“错觉”。
“这是对混血种管理的组织。”小山隆造颤颤巍巍的说。
“你是混血种,但龙血在你的血统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在我们监控名单里你的色标是白色,最安全的一类。原本你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我们,可你做错了事。毕业自早稻田大学的你是医学方面的高材生,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进行龙血相关的基因实验。前一段时间你的实验获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你制成了一种名叫‘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基因药。这种药能强化血统,但有很强的副作用。你把配方卖给了一位大主顾,他支付了你五千万日元作为报酬。此外,你还帮他进行人体试验以观察这种药的副作用。”源稚生直视小山隆造的眼睛,“我只要一个名字,那个试验品的名字。”
“你们搞错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混血种接触了,我也没有研究什么基因药物,我卖出的只是一种新型毒品的专利!”小山隆造满嘴冒着血沫,“你们搞错了!”
“你的试验品暴走了,正在满世界杀人。我们必须立刻终止他无目的的屠杀,每多争取一秒钟都是好的,所以我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哪怕一秒钟。”源稚生神色诚恳。
“见鬼!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从哪里知道我制造了那什么莫洛托夫鸡尾酒,谁说的你叫他来跟我对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卖掉了一份新型毒品的提纯专利!”小山隆造含糊不清地说着,吐出一颗又一颗断牙。他明白威胁和利诱对这些男人都不会起作用,于是重又流露出可怜相来,眼神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源稚生起身,“夜叉负责收尾。”
夜叉拍拍掌:“好嘞!乌鸦帮把手的话半小时就弄好!”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严峻那就我来吧。”我看向源稚生,“如果诸位信我,大概一分钟就够了。”
夜叉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不是故意抢工,只是放任一个杀人狂魔,刻不容缓的事情啊。”
“我看你是不欣赏这种美学。”夜叉低语。
“好吧李君,不过只有一分钟。”源稚生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