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的道法虽厉害,然而确实是枯燥无味,比讲座时还枯燥,比传闻中的也要枯燥,好不容易挨过了几日,按灿星障的话来说,我好不容易安稳了几日。便听得哪里哪里出现了异事,老君要亲自前往处理,这与我而言真真的美事一桩。
“哎,哎,哎星泪小女君,星泪女君”,我正喜滋滋的拖着那足足三米长的心卷留堂功课,悠悠的往回走时,突然听闻后方有人叫我,我回头看过去却见一黑袍少年一脸欢娱的向我跑过来,步伐稳健,身姿轻盈,想来这腾云驾雾的本领定是不错的,眉间一朵彼岸花,是魔族的人啊,也不知道这魔族和这天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人几乎全是一整片的白色,蓝色,魔族人的衣冠几乎全是黑色,连同眉间的那朵彼岸花也是他们的标配。我将那装心经的布袋绳往腰里一系,对着那黑袍少年施礼,我的这一番做派定是十分正经的,没办法,整日里受这灿星的唠叨,里里外外都要我正正经经的,生怕我再在外面惹是生非。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唠叨的的确确让我怕了,奥,对了,其实这天地我也是怕的,这么说只是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层次和水平罢了。
见我如此正经的行礼,来人吃了一惊然后噗嗤笑了一声不慌不慢的还了我一礼,说道:“真是久仰大名,星泪神君”。一听久仰我就知道不妙,近来在三清天这甘露殿上的许许多多的神仙,但凡见我都要说一声久仰大名,说我是敢在这三清天上打架闹事的第一人,对我是十分崇拜,十分羡慕,十分敬佩,当然这语气若不是那么揶揄的话,这话我还是可以相信几分的。然而我分明记得,这架一个人是打不起来的,为何各各都来揶揄我,另一个当事人却像没事一样,定是脸皮十分了得,厚到了一定境界,方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这并不是我擅自猜测,有一次偶然之间碰到了月寒,我很是认真的相与他讨论这事,结果人家居然说没有碰到这种情况,我自然很惊讶然后很是虚心的向他请教,这是为何,对方只轻笑了一下,说道:无他,脸皮厚。自此,我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不愧是月宫出来的人,真高境界。
我收了礼,就将布袋在腰间拖着,也不管其他了,随手从路边薅了一朵野花,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嗯,嗯,久仰。久仰,奥,应该是不敢不敢”。“什么不敢不敢,对了,听说你去东海扒那只神龟的壳了”,我看了他一眼,向前走着说道:“嗯,我这光荣事迹都传到你们魔族去了”,对方也跟着我悠悠的向前走去,说道:“嗯,星泪小女君的此番事迹确然可以称的上是光荣二字”,我深深的并且郑重其事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珉起自己的嘴角,模样上至少也是很像样子的,说道:“真是过奖了”,这一行礼,手中的小野菊自然不小心飞到了那黑袍少年额间的碎发上,恰好盖住了那一朵妖娆的彼岸花,嗯,果然还是这野菊花更能配得上眼前这位殿下的身姿。
“哎,这位殿下,不知道是魔族哪个洞府的,似乎从未见过”,我看着在他眼前飘摇的那朵小野菊,终是忍不住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头发上飘摇。
“在下,魔族魔童夜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