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星朱目是何时丢失的,又是为何丢失的?”,我看着扫把星说道。扫把星一手扶额,仔细想了想缓缓道:“这星朱目便是黄姑女在任时丢失的,至于为何丢失好像从未听说过,对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我阿姐丢失的,那这星朱目为何又会有魔族的紫月真人牵涉其中,虽说天界和魔族关系并没有那么水火不容,可是像星朱目这等法宝也绝不会赠送给魔族之人,何况阿姐一直对这事三缄其口,而且看阿姐反应似乎与魔族那紫月真人颇为熟识,此事有些怪,阿姐自我出生以来一直都是安静温和待人,做事一丝不苟十分的负责,为何会丢失这种宝物而没有任何反应”。我心道,反反复复想着都不对。
“我为何从没听说过这事”,我正着脸,斜着眼睛看扫把星,扫把星一看我这幅动弹不得样子,哈哈大笑的说道:“想不到能打能杀的星泪也有这幅模样啊,你那时候太小,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你如今也不过才四千岁,那些事早都是七八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看来还是要搞清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突然袭击我,将我打成这般模样的人是谁,这星朱目为何会在紫月真人那里以及阿姐与紫月真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怔怔的想了半天,突然感觉眼睛有点涩,我轻轻将眼睛闭起来,缓解一下,想不到一滴泪流了出来在我的眼边缓缓的流着,鉴于我如今全身不得动弹,无法将其逝去,只得任他流着,眼边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的牙齿有些打颤,我强忍着,突感这种不适感逝去,然后深深的入睡。
等我醒来之时,扫把星早已全然不见其踪影。接下来就是养伤时间,虽说我是神仙,还是天生的,但是我一旦受严重的伤却必然要像凡人那样好生养着,若用术法强行恢复的话会惹人界的皇帝不满,事情是这样的,传说人界有一帝王为梓潼帝君,作为帝王自然是可以直通天意的,平日里神界会面总是要有一份位置,作为帝王,人间之主,在这会面上就有些尴尬,一方面自己要求着神界庇护,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显得很是没有威信,所以,便要求神界的神仙要体验民间的生活,这样人间的民众才会更加信仰。
这番说辞本就是想让那些神仙和自己一样全身不散发着圣光,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增加自己的威严罢了,却不曾想各位仙官觉得此法甚为合理,便一个接一个的下凡,连带着受了伤也向民间一样缓缓愈合,虽然滋味难耐但却乐在其中,好像这样就可以了解百姓心声,为自己的庙宇增加香火,逐渐的各路神仙便一个接一个的这样,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后来的皇帝便一直小心的秉承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则像一个恶狠狠的监督者一样监督天上的每一个神仙,再后来梓潼皇帝一不小心位列仙班,便整日里要被自己的子孙后代监督,很是后悔,叫苦不迭,私下里暗暗托梦给自己的曾曾曾孙子,可是那个曾曾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根本不晓得这是自己的老祖宗,还以为哪个神官居然敢诋毁他心中最伟大的老祖宗的决定,当下便去了天庭决定状告这个侮辱他圣明的祖宗的神官,为了压下此事,这个神官只好去拜了自己的凡间时的画像,了了此事,真真是神界的一段谈资。
可是我怎么会接受这种规定,我生来就是打破规矩的,何况还是这种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几日里我都暗暗施法,三日以后便好了大半,拆了围在我全身上下的云布。
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中断了我拆云布的动作,我抬头向声音方向看去,灿星障端着银耳汤的盘子散落在地上,然后用手颤抖着指着我,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你”。
我看着刚解开腿上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自己的手上云布,叹了口气,默念了个诀儿,云布便瞬间蒸发化作星星的模样飘走,没了这云布的羁绊,我浑身自在,活动了下身形,看到还呆站在门口的灿星障,走过去,学着她的样子说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