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期而至,别墅的大厅里,漆黑一片。
宋致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已经可以借助拐杖走路。
跟傅子婧玩闹了一天,宋致拿着拐杖回到别墅门口,漆黑的房子给人无形中带来一股压力。
门没有关紧,宋致推门进屋,打开了屋子里的所有灯,突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吓的她手中的拐杖差点丢了出去。
“子琛?你一个人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傅子琛向左歪了下头,示意宋致坐过去。
宋致没拒绝,突如其来的二人世界,她可要抓住了机会。
“子琛,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宋致回忆之前的种种,以后的路都是傅子琛陪在她左右,没有任何人打扰。
“告诉我,姜姒人在哪里?”
宋致如被雷击中,再次听到姜姒的名字,如鲠在喉,让她十分难受。
刻意躲避着傅子琛的双眼,宋致心虚不已。
“子琛,你这个问题好奇怪,我怎么知道阿姒在哪里,我最近也在找她。”
“你不用特意假装你不知道,我手里没有证据绝对不会来问你,如果你再不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宋致心里更加的空洞不安。
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李爱爱的身影,宋致困难的吞咽了口水,难道是李爱爱被喷了她?
“子琛……”
“想清楚再说,我的忍耐性不是很好,如果你敢欺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阿姒人在哪里,子琛,你一定要相信我。”
傅子琛冷冷的笑,用力的甩开手臂上的手,宋致没有任何防备的摔在地上。
傅子琛一脚踢开了地上的拐杖,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装了这么久的残废真的辛苦你了。”
“子琛……”宋致吓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你不说可以,从这一刻开始,以后都不准你再踏进傅家半步。”
宋致彻底的乱了分寸,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步,就这么被踢出局了?
心有不甘,她不愿意就这么被踢出去。
“子琛,你不是想知道姜姒在哪里吗?是不是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把我留下来?”
“告诉我,姜姒在哪里!”
荒无人烟的荒山里,树林茂密的遮天蔽日。
再次来到这里,宋致心里百感交集,她不担心姜姒,只担心自己的地位是否会被撼动。
众人顺着树林找了半圈,最终在一颗树下发现了动物的尸体,和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随行来的医生采取了样本,用仪器诊断出了那一滩是人血。
而这里,只有狼腐烂的尸体,却没有人的尸骨。
“少爷,这些狼的身体里都有子弹,看样子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她……是不是没死……”
傅子琛的话没有人回答,在野外凶多吉少,谁也说不准。
“少爷……”
傅子琛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两年后。
姜氏集团大厦顶层,姜德秋站在石阶边,脚下是万劫不复。
一个月前,他把所有的身价全部投资进了城东的新楼盘,一夜间,合资人卷钱走人,而他,只留下一个空壳公司和一身的债务。
楼下,全部都是要债的工人,姜德秋被逼入绝境,早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老姜,你不要糊涂啊,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陆慧文哭肿了双眼,苦苦哀求着姜德秋不要做傻事。
姜德秋心中满是苦涩,路被他走绝了,早已经没了回头路。
“孩他妈,我已经在离婚书上签了字,你回头也把字签了,那些讨债的人不会找你麻烦,好好活着,切记,一定要把阿姒找回来!”
姜德秋纵身一跳,彻底结束了这一生。
唯一的遗憾,他在死之前都没有见到姜姒。
“老姜,老姜……”
陆慧文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姜德秋从顶楼跳了下去。
“老姜,老姜。”
颤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一空,陆慧文眼睛一闭,重重摔在地上。
“今日重大事件,姜氏集团董事长因投资失败,不堪债务压身,跳楼身亡,其名下员工组队讨要工钱……”
傅子婧关上了电视,屏幕一黑,傅子琛不悦的看着她。
“这种丧事为什么要报道出来,看着都觉得晦气。”傅子婧不满的嘟囔。
“姜……姜少爷……”傅清荣不堪忍受这么大的打击,一时没有调整好,昏迷在沙发上。
“爸爸。”
傅子婧惊呼一声,立刻联系医生过来,另一边,傅子婧给傅子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务必回家一趟。
傅清荣昏迷了一天一夜,傅子琛在病床前守候了一天一夜,傅清荣刚睁开眼,怒打了傅子琛一巴掌。
“混账东西,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
傅子琛沉默不语,傅清荣会生气早在他意料之中。
这一次,有人借着他的名义在城东开发房地产,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部是他和姜家的消息。
傅子琛懒得去澄清,他还有其他的心思,索性由着那些新闻铺天盖地的散播出去。
“姜家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姜姒也不见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他们一家,非要把人逼入绝境你才满意是吗?我告诉你,当初是我同意让姜姒嫁入傅家,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起算计进去?”
“爸,你身体不好,多多休息。”
傅子琛目光深沉,两年的时间,早已经将他一身的残暴和锋利消磨的精光。
“你……你给我站住!”
车水马龙的街道,傅子琛独自一个人走在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打情骂俏的情侣,每一个人似乎活的都比他舒心,比他的生活更精彩。
两年的时间,他将自己锁在无尽的黑暗中,除了没有停下找她的脚步,他将更多的目光放在工作上,一旦忙起来,似乎能短暂的忘记心痛的感觉。
两年的时间,这种痛早已经根深蒂固,对她,不仅没忘,反而更加的想念。
姜姒,你人在哪里?
我在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