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旁边招亲大会的主席位置上,闾丘婉婷放眼望去,瞧见少年威风凛凛地带领着几千将士前来,遂高兴得眉开眼笑。她所爱的男子果然不负期盼冒着生命危险赶到了,凭这个就值得深感安慰。
南宫飞雁迈着重步踏上招亲擂台,其上刚刚还在比武的两个青年人觉得气氛不对劲,就悄然往台下退去。此刻擂台上只剩下少年一个人站在那里,观众往擂台上高挑俊美的年轻男子望去,都发出啧啧的称赞。
在擂台上想观众微微行礼,而后少年直胫朝主席位置跨步行去,走到闾丘婉婷的跟前攥着她的手走上擂台。
“今日这女人我娶定了,有谁不服的跳出来。”南宫飞雁望着主席位置旁边的公冶门仁父子傲慢的道。
等了许久都未见有人应声,少年抱起女子朝下方走去。擂台下方的众将士都欢呼雀跃,距离稍远的观众也是掌声不断,在盘龙镇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南宫飞雁,他早在两年前凭着精湛的医术赢得镇里百姓的爱戴,如今消失一段时间又重新回到家乡,很多人都激动不已。
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被人牵走,站在主席位置旁边的公冶俏火冒三丈,本以为南宫飞雁会不顾一切傻乎乎的独身前来,料想不到现在人家带来三千将士,这个对于公冶门仁的势力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打击。
握紧拳头,公冶俏猛然地跳上擂台,身旁的公冶门仁正想把他拦下,可是人已经犹如离弦之箭飞身到擂台的后方右上角,抓起兵器架子上的大杆刀朝正要往台下走的少年冲杀而去。
南宫飞雁虽抱着怀中的女子,但他早就敏锐地洞察到周围五十步范围的动静,感应到有人要朝自己迅猛杀来,放下闾丘婉婷,把她推到一边,而后转身面敌。
看着来势汹汹的公冶俏,少年感应到对方现今的战斗等级大概在战士三星左右。才几个月不见对方就提升四五个小星等级,这种升级速度也算是很快的了,但对手这样的战斗实力对于南宫飞雁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公冶俏冲到少年的跟前,扬起手中的大杆刀朝对手狠猛的扫去,刀身掀起一阵轻风发出嗖嗖响,这又是一门厉害的武功战技,这种凌厉的刀法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学得,肯定是不晓得在哪花上重金买来,仅仅从刀身呼啸的声响便得知此等武功战技等级在玄阶以上。
面对这么威猛的一招,南宫飞雁丝毫不敢怠慢,双脚往地上猛然一蹬,旋即跳起一丈多高,闪开对方的攻击。少年在半空抽出容包里的凌云劈风刀朝地上的公冶俏直击而下,这姿势犹如雄鹰下坠捕食那般轻快敏捷,眨眼间大刀就降到对手头顶半米高处,眼看将要结束战斗。
见到头上闪烁着黑影,公冶俏知道情况不妙,立马扬起大杆刀往上边顶着。吭一声,大杆刀的铁杆被少年的凌云劈风刀砍成两截,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把公冶俏往后推出几步。好在他事先往后倾身,否则这一刀下来连人都被劈成两半。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叹不已,所有人都朝少年发光的大刀望去,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有此等宝贝在手,就算战斗实力平平也敢勇闯江湖。
被一招打败的公冶俏很不服气,嘴角往上阴险的扬起,冷笑道:“你不就凭着一把好刀战胜我嘛,有种就赤手空拳与我打。”
少年得知,公冶俏不过一阶战士三星而已,对于他现在的二阶战英三星来说整整差一个大等级,再说自己有信心打败他,空手与他战斗又何妨,大不了多打几回合也肯定能收拾他。
甩开额前的青丝,南宫飞雁淡然道:“就算赤手空拳一样可以把你的一身皮给剥了。”言毕,即刻把大刀收入容包中。
“好,这样才爽快嘛。南宫飞雁,今日我就与你了结所有恩怨,让你死得瞑目。”公冶俏屈指成鹰爪,绷紧一张凶恶的脸,做出一副力拼的姿态。
“所有恩怨?你一个人抵不了几百南宫族人的性命,不过今日你也非死不可。”言毕,南宫飞雁握紧拳头,纵身跃起,凌空朝眼前的敌人攻击而去。
望着一只拳头从半空中直击而来,公冶俏顶着爪子迎接,一声爆响从拳头与爪子处传开,把他逼得连连后退数步。甩了甩松开的爪子,公冶俏手掌处一阵酸麻,为对方这样威力强大的攻击直冒冷汗,真是不可小觑的角色。
眼看对方只是一拳就把儿子公冶俏打得直往后退,又占了上风。台下的公冶门仁神情焦躁,生怕爱子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双脚紧张地不停直跺。起身欲往擂台去,却被主席位上的闾丘鹤给叫住了。
“公冶会长,你要干嘛去啊?擂台有规定,除非你不想遵守。”闾丘鹤受到对方强权压制多时,现今见到南宫飞雁领兵前来,猜想其目的肯定是为报大仇,眼看公冶门仁肯定麻烦不少,直到现在才敢在对方跟前说上强硬一点的话。
“你……你说什么?”公冶门仁在威廉公会一向霸道习惯了,现在被下属这么顶撞,遂翻脸起来。
“我说的是擂台规矩,难道会长还以为我在说啥?”闾丘鹤鼓起勇气站起身,理直气壮的应道。
“好……好……好,擂台规矩我当然遵守,你就看着那小子怎么死吧!”公冶门仁横横的道。
南宫飞雁不想放过这个得势的机会,见到公冶俏被自己一拳打得退后,立即跟着上去展开搏杀,在敌人挫败时,乘胜追击是最得力的进攻。
公冶俏也不甘示弱,因为他在众人面前丢不起这个脸,再说自己身上还有防护秘器,他有把握对付跟前的敌人,屈指成鹰爪继续跟少年战斗。
自从学了几门犀利的武功战技,南宫飞雁便增强战斗的必胜心,再说身上还有火魂帮助,就算对方变得比自己强大都不会放在心中。
擂台上两人缠打在一处,三回合不到就逐见分晓。公冶俏被南宫飞雁的狠招打得几乎没有防守的能力,脸上被狠狠地甩上两拳。
在与对方战斗的过程中,南宫飞雁明显的发现公冶俏总是有意无意将身体躯干部位露出,似乎这个极大的破绽是装出来的一样,少年也并不急着往那些地方攻击,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最笨的人也不会腾出身体的一部分让对手白打,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赚了几拳,南宫飞雁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好在他没用全力,若是全力击中的话肯定将对方打倒在地。
挨打的公冶俏暴怒起来,朝着少年狠命冲击,用尽全身招数欲将对方打败,挽回失去的颜面,但往往事与愿违,反而头上增加了好几个肿包。
此次战斗过程中,南宫飞雁发现对方在朝他攻击之余,总是用身体躯干部挨近他,甚至还有用胸部和背部朝攻击的招数,这是哪门的武功战技,貌似闻所未闻。错愕之余,少年开始怀疑对方躯干部有能伤人的秘器,于是伸手从容包中掏出那双爬山用的软铁丝手套——壁虎掌。这手套不仅可以攀沿崖壁,还可以免遭棘刺之类的触伤。带上铁丝手套,这下少年可以从容应付眼前的敌人了。
公冶俏无视少年的举动,又朝对方袭来,一副拼命的样子欲将对方吃掉那般。
南宫飞雁握紧双拳,迎接前来厮杀的对方,两拳再次轰击在一起,公冶俏被狠猛的力道击打得倒飞丈来远。这一记拳轰,双方并没有真正落败,公冶俏也只是受到皮外伤而已,他那只对轰的拳头上鲜血迸出。
少年带着手套拳头丝毫没有半点伤,不知道是铁丝手套起作用还是他的战斗实力比对手高强,总之他显得是很从容。
眼看又吃亏,公冶俏两掌往腰间的黑皮袋子摸去,双手带上一副铁鳞手套,那鳞片锋利得像把刀,只要随便触碰就将对方刮伤,是不容轻视的武器。
“南宫飞雁,没想到你不守承诺,先用上那双可恶的手套,也别怪我了。”公冶俏带上秘器,还不忘找个理由来忽悠人。
“我所用的手套没有附带攻击力,只是保护双手不被你身上暗藏的秘器刮伤而已,不过你尽管带上那双铁鳞手套与我打,我不介意。”南宫飞雁有信心打败对方,别说对方带着铁鳞手套,就算加上一把利器对自己也构不成危害。
“好,那就看看今天谁到在擂台上。”言毕,公冶俏再次朝少年袭来,气势比原先勇猛很多,好像带上那双铁鳞手套增加了不少攻击力那般。
瞧见公冶俏瞬间挥拳而至,感应到此刻对方的拳劲比原先增强五成,这使得南宫飞雁惊奇万分,难道是他所带的那双铁鳞手套所发挥的作用吗?以对方现在的攻击力和自己已经相差不远了,而且对方手套上的锋利鳞片随时还可以伤人,真教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南宫飞雁转身跳到擂台的一角去,成功的避开公冶俏的拳击,调好状态迎接眼前精彩的战斗。
公冶俏闪身迅速拐到少年两米远近的地方,大喝一声:“受死吧,接招!”一双翻起锋利铁鳞的双拳朝对方暴击而去,似是只要对方身中如此强悍的一招就足以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