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闾丘婉婷的闺房前,南宫飞雁轻轻敲了敲门,道:“婉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咯吱”房门打开了,闾丘婉婷迎面走上前来,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抿着芳唇道:“飞雁,除了你我谁都不嫁,我始终是你的人。现在我母亲过诞辰,我要去陪他们,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我会先通知你。”
“嗯,反正那个场合我去也不太方便,那我走了。”南宫飞雁刚欲转身,就被闾丘婉婷扯住了肩膀,细心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帮他整理一下因剧烈运动而宽松的衣衫,转眼霁颜道:“你看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这下打赢了吧,好像还受伤。”
“嗯。”南宫飞雁答道。
“以后当心点,你万一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办?回去吧。”闾丘婉婷亲和的眼神略显出些许暧昧。
在回家的途中,南宫飞雁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即刻转变方向朝着南宫豹那里走去。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很累,但仍然不忘记修习炼制药品。
回到制药房中,关上门窗后,摆出炼药所需要的药材和药鼎。
“这下我总该能够练习二品丹药了吧,以我对炼制过程的掌控和逐渐增强的灵魂之气,修习二品丹药应该没问题。嗯,现在先来练习炼制那些比较简单的二品丹药,等技术成熟再搞那个培根露水,到时候升级起来可就事半功倍了。”南宫飞雁喃喃自语道。
闭目凝神进入意念状态,利用灵魂之气很快就将体内的水属性元气和火属性元气找到,然后将之迅速运往两手中,最后转换为水元液之气和实火之气迅猛的抽出体内将它们灌涌进药鼎的大炉仓和小炉仓中凝聚成水元液和实火。
这一系列的操作竟然只在半分钟内完成,看来他的制药术真的进步得越来越快了。
桌上放着十份二品止血活络粉的药材,把一株拳头大小的草药根茎投进药鼎中,然后缓缓的将火焰由原来温度提升到另一个点,发觉火候还是不够。再度将热点提高,这才发现勉强可以炼制,虽然灵魂之气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可是突然炼制二品药材还是很吃力,毕竟这种实火是由消耗体内的战气所成,因此热度一加大所消耗的战气也在增多,因此一时之内总有些适应不过来。
被放进药鼎中炼制的那珠草药,在烈火的焚烧下逐渐的发黑,然后缓缓的裂开,精华液从药材内部往外溢,深褐色的精华液缓缓成块状在药鼎炉仓中翻来覆去的滚动着,直到最后一滴精华液从那珠药材里冒出,那株已被榨干了的草药才被熊熊烈火烧成灰烬。那团精华液在火中烤过几分钟后才变成粉状的精华物,随着他右手一挥,粉状精华物凝成一条线状的粉条射进一个玉瓶中。
南宫飞雁松了一口气,一种二品药材精华锻炼完成,耽搁了一会又是进行第二第三种药材的炼制。按照着书中所记载的繁琐过程,他谨慎的一个一个步骤的解决,到最后虽然说爆掉了不少药材,但随着对二品药材煅烧火候和体内各个机能的配合,让他重新掌握了新药材的炼制方法,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将永久都洗不掉,也为在制药师之路上铺平了红毯。
十份药材在经过不断练习,锻炼到最后也仅能成功炼制出四份药材的精华物。接下来便是进入最后的炼制阶段,少年左手轻巧的一挥,第一份药材精华物闪进药鼎炉仓内,手指再微微勾动,从装着水元液的小炉仓中涌出一大滴水元液射进药材精华物内翻滚打转着。又是经过半盏茶的工夫后逐渐的成型,就在他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那团还未成型的药物团“嘭”一声爆炸开来,害得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原来是火候太过的缘故。
他积极累积失败的教训,在认真投入炼制后,最后的那三分药材精华物被成功的炼制出三份二品粉状成品药止血活络粉。兴奋之余,把所有的炼制工具收拾完后,面带微笑的南宫飞雁暗忖道:“距炼制二品药物培根露水的目标不远了吧。”
斜阳西照,拖着一身的疲惫走回家去。来到家门口发现房门敞开着,一股馥郁飘满天,沁人心脾。迫不及待的跨进屋里,有人正用小炉灶炖汤,正眼盯着跟前花容月貌的女子手忙脚乱的在炖着一小锅汤。
南宫飞雁一个劲的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那小柳腰,亲昵的问:“亲爱的,在熬什么呀?”
闾丘婉婷娇嗔地吟道:“唔!给你煮燕窝汤啊,看你这两天挺累的,脸色都苍白好多了。”
亲吻着闾丘婉婷的后背,下身紧紧贴着她的丰臀,南宫飞雁接着言道:“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你不用这样我也会爱你的。”
“唔!得了,汤开了,我帮你盛一碗。”说罢挣开少年的拥抱,闾丘婉婷转身拿着身前玉碗用勺子朝那滚动的汤水中搅动。
红唇在碗边吹动着,散发出的热气环绕着娇美的玉容。闾丘婉婷右手握着勺子舀了一小勺子的燕窝汤,吹了吹气,待得汤水凉些时送到南宫飞雁的嘴边哄道:“喝汤啦,看你整天搞得这般劳累,到底是做什么嘛?”
南宫飞雁呷上一口,然后突兀的问道:“对了,今天伯母生日宴席上有关于我们的事吗?”
“当然有啦,家父说了,今年八月二十为我举行招亲大会。他把其它三大公会会长送过来的礼物都退回去了,只留着凤求凰拍卖场的那副化妆品给我娘亲。”闾丘婉婷甜甜的道。
“啊,都快办招亲大会了你还不着急呀?那,那万一别人把你夺去了咋办呢?”蹙着眉头,南宫飞雁急着团团转。
“放心啦,招亲大会你也有机会参加,年龄界限是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不论门庭。我相信你,为了我你一定能力压群雄的。”闾丘婉婷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言道。
“嗯,有你这般说我也有些信心了,我一定会夺冠然后迎娶你的。”南宫飞雁信心满怀的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袭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少女,啪啪两下鼓掌后一本正经的道:“飞雁哥哥真是勇气可嘉,但我觉得这次招亲大会要想取胜还真挺难的。”
“小媚,难道你也不相信你的飞雁哥哥吗?”蹙一下眉梢,闾丘婉婷脸色有些阴沉的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峰、欧阳礼、张牧之这盘龙镇其它三大公会的公子,他们的战斗等级都在战士五星以上,我还听说那个张牧之最近刚冲破战英,而且张家盛传自家神奇战技,很是了得。他还有个哥哥名叫张允,今年方二十二岁,不过前年就已经冲破了战英,以他的修炼天赋时隔两年应该达到战英七星或者更高。这样的话飞雁哥哥就有着争了。”南宫小媚环着双手在胸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嗨,这些人的修炼天赋真是变态啊,该怎么办呢?”南宫飞雁表面上叹气,心里却暗暗的嚷道:“我一定把培根露水给炼制出来!”
南宫小媚瞟了一眼南宫飞雁沉重的表情,说道:“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你们两人私奔,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去过小日子。”
“好啊,好啊。我们私奔去,教小媚替我去招亲,以她的美貌和体香一定赢得更多人追逐。”闾丘婉婷嘿嘿的笑道。
“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呢。”俏脸一变,南宫小媚哼哼的道:“没一个好东西!”
“小媚,你不会说飞雁也是这种男人吧。”闾丘婉婷美眸一转,问道。
“飞雁哥哥才不会呢。好吧,到时候你们要远走高飞也叫上我。”南宫小媚殷切的道。
三人就这般谈笑风生,转眼间天悄悄暗了下来。南宫小媚看到天色已晚,怕回去招爷爷南宫廷责怪就先行告退,而闾丘婉婷却依然留在南宫飞雁的寝室中。
“亲爱的,你也该回去了,要是伯父伯母晓得我们在这的话肯定会为难你的。”南宫飞雁裹着闾丘婉婷油滑小手揉了揉。
“唔,我才不要回去呢。放心吧,没人会晓得我在你这里的。”说罢闾丘婉婷把头塞进他的胸怀里。
“怎么了,真不想回去呀?”南宫飞雁柔声问道。
“嗯,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来你这里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要我了。”闾丘婉婷娇痴的道。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想你还来不及呢。”言毕,南宫飞雁把她搂得更紧。
“以后我天天煮燕窝给你喝,好吗?”闾丘婉婷眨着泛光的眼眸,索住他的视线。
“好……”
话都还没说完,南宫飞雁的眼睛被闾丘婉婷泛着光彩的眼瞳紧紧锁住,眼前又出现迷幻的光影。接着一阵抖擞,热浪涌进全身,无法抗拒的魅力使得他抱起跟前窈窕的女子往床上一摆。顷刻间,光身的两人又疯狂地在摇摆着,直至夜入三更。
送走了闾丘婉婷,南宫飞雁回到了屋内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在暗处观望着她经过威廉帮会的巡逻小队面前好像旁入无人的朝前走,而且那小队的十几个人也似乎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一般,按道理总该打声招呼或者有什么作为吧。想着想着,转身来到家中,看天色还早得很,躺在挨椅上不久就沉睡了。
一觉未醒,又被一人生生地抓住耳朵从凳子上拖下来,开眼一看原来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貌美女子——南宫小媚。
“起来了大懒虫,今天我和你还有婉婷姐姐三人去集市玩好不,反正你现在也不用怕公冶俏那个市井无赖,我们大摇大摆的逛街又何妨?”南宫小媚央求着道。
“那好吧,早去早回,现在就动身。”南宫飞雁迟钝了下应道。
“嗯,你先到公会大门那等我们,我现在就去叫婉婷姐姐。”南宫小媚说罢便转身朝闾丘家族的营地去了。
来到那座用花岗岩砌成的公会大门,其上方正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威廉帮会”气势威武。南宫飞雁在大门下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流失的记忆一般。
一只玉手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转身过去却是南宫小媚和闾丘婉婷她们俩,抿嘴一笑三人顺着下坡路兴高采烈的朝街上走去。
沿途经过的青年男子,见到极为标志的一男两女,皆是投射过嫉恨的目光。一路行来有说有笑,那言行举止和在威廉公会是一个天一个地,放肆的郎朗笑声宣泄着多年沉默的孤寂。
须臾间,便来到了繁华的集市。走在一条望不到边的街道上,两旁是添红挂彩的楼宇,赘赘相连的房屋中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好看玲珑的玩意教人爱不释手。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买一些所需之物。”闾丘婉婷说罢便转身向一家药铺行去,半晌后才出来和两人重聚在一起。
“婉婷姐姐,你买了一大包是什么东西呀?”南宫小媚见到她手里塞着一大包物品,禁不住好奇的问。
“没什么拉,走了。”闾丘婉婷轻快的应道。
趁着闾丘婉婷不注意,南宫小媚把包裹抢在手中言道:“婉婷姐姐,拿着挺累的,还是放进我容包里来吧。”微微掀开包裹,看到了里边有些她认识的药材,错愕的失声道:“诶呀,燕窝、人参、肉苁蓉、龟甲,还有……这些都是壮阳的补品噎,你拿给飞雁哥哥吃吗?哦,我晓得了,你们……”乖巧的小嘴会意的笑了笑。
此刻,闾丘婉婷泛着异彩的眼瞳捕捉着南宫小媚的视线,两人的眼光交错在一起。
“小媚,这里边什么都没有,给我吧。”闾丘婉婷伸手接过南宫小媚双手捧送过来的包裹,把它收进右手的容包中。
南宫小媚发愣了几秒才醒神过来,尴尬的问道:“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的,好像……好像……怎么都忘了,算了。我们到那边的吃点东西吧,今早还没吃饭呢,你们呢?”
“好吧,那我们过去。”南宫飞雁为南宫小媚刚才突然失忆的事耿耿于怀。
三人坐进一个饭店里头,叫来三碗汤面。刚吃到一半,听到了身边有人在叽叽咕咕的说话。
“我说啊,你们知道吗,昨天威廉公会闾丘长老的夫人过诞辰,在酒席中发生了一件怪事呢。”一人道。
“那倒是什么怪事,先给我说说。”一人问。
“人家都说,本来闾丘鹤想把女儿许配给另外三大公会其中的一位公子,还准备要抽签。可是不知为何瞬间像中风一样整个人麻木了一会,最后又改口说在今年的八月二十为他女儿举办招亲大会,最后还把三大公会会长送来的贺礼给退回去呢。”一人又说道。
“这事也真够邪门的了,闾丘鹤是何等人啊,绝对不是轻易改口的,这么多年来由他打点的威廉公会大小事情没出问题过,可是这?这?嗨……”
“你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没犯过错啊。”
“可这等低级的错误也不是身为大长老的人该犯的啊,我看还真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