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位壮汉的行为习惯,就算前边的这位美女与他此次任务无关也不会轻易放过。毕竟这是在荒郊野外能遇上这等美色,这真个千载难逢的艳遇。
壮汉激动的咽下一口唾沫,揉了一下鼻子,大步大步地跟着女子行去的方向行去。随着那名美少女走不多远终于赶上来,一把口水禁不住流淌而下,搓了搓手掌朝前边的美人扑了上去。
那名美少女闪身贼快,壮汉扑个虚空,趴在地上即刻又起身来,笑眯眯的言道:“小丫头,你就依了老子吧,我身上的钱全归你。”
“哟,大叔,你当小女子是出来卖的呀,哪能说依就依。”那女子转过身来,一股浓郁的体香弥漫着周围,直把那壮汉的眼睛生生的扯过去。
壮汉见到少女俊俏妩媚的脸,青涩却不乏丰满的身姿让他变成为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切切的咬紧牙关绕着少女打转。
那壮汉跟着她转身到一颗大树下时,骤然间少女抽出随身佩剑,明晃晃的剑身反射着寒光,剑尖泛着一股从体内战元转化的浅蓝色战气朝壮汉直搠过去,那壮汉反应及时一手抓住剑身,顿时钢剑停顿在半空中不再前移半寸。
虽然少女使出全身战气想致壮汉于死地,但由于人家起码也是战士的战斗等级,少女至多也就零等级七八截的战元而已,这种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就算再来一两个那样的人壮汉也是能够轻松的应付。
少女使尽全力试图抽回剑身,却是紧紧的粘在那壮汉的裹掌中一动不动,少女一个娇嗔的怒喝仍然没有作用。然而看到少女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壮汉显得更加猥琐,笑得凝成皱纹的粗糙脸庞,让人只有作呕之感。
在挣扎无用之下,少女脚尖深抠地上的泥沙迅捷地把腿往上一扬,一抠泥土朝壮汉的面部飞洒而去。见到泥土迎面飞来,壮汉潜意识的把眼睛闭上,然而就在此刻一个身影闪到他身后,只听见“嘶”声响,一把半尺来长的尖锐匕首从背后没入他的心房,其精准度犹如经过特训一般,对这种要害部位捏拿得如此精确,看来此人也并非等闲之辈。
锥心痛骨之感令得壮汉轻喊一声,右手上淡黄色战气环绕着,使尽全力往后一甩正打在身后那个人影的身上,那人即刻被凶猛的劲道击飞丈来远。人家毕竟是战士等级的实力,即使在受重伤之下仍然可以集中实力的十之六七发挥出来,对付一个还没进入战士的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不过好在他已经身受要命的一刀。
“飞雁哥哥!”少女焦急的喊出声,抽出与匕首同时插在壮汉身上的钢剑丢在一旁,冲到前面去抱起仰倒在地的少年。
望着满脸怅然的少女,南宫飞雁轻吐了句:“小媚,我没事。”言罢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南宫小媚微泣的掏出手绢擦干他嘴角的血迹,焦虑的哭出声。
那边被致命击中要害的壮汉,摇晃着身子转身言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命丧在无名小辈手中!”言毕噗通倒下,遗憾的离开人世。
看到局面出现转折,南宫飞雁含糊不清的言道:“小媚快走,悬崖的洞口就在前面不远,趁其他追兵没赶来马上赶过去。”
南宫小媚见到少年伤得这般重,怕是走不动了,于是背着他蹒跚的向目标进发。
又是穿过一处小密林终于来到悬崖之边,高崖之上近百米都是平坦的青草坪,断崖之下是一望无底的渺茫,看到的只是缠绕在悬崖中部的云纱,崖壁上长着稀疏的绿草,乍一看是一片淡青色。可以想象,若是一人从上面往下栽的话也应该变成肉泥了吧。
两眼白了白,南宫小媚惘然的问道:“飞雁哥哥,洞口在哪里啊?”
南宫飞雁喘口气,吃力地回答道:“洞口就在前边大树下方二十米,从上面往下看很难发现洞口的,要绑着绳子下去才行。”
二人来到大树底下,南宫小媚四处一望,一阵寒风刮过,害得她抖擞得快要跌倒在地。洞口虽然已经找到,但也不晓得追赶他们的人会不会找到这里,假如被抓个正着那就全功尽弃了,为此他们二人都感到忧心忡忡。
“飞雁哥哥,没有绳子怎么办啊?”南宫小媚蹙着黛眉,无奈的问道。
“我早准备好了,在大树下方几寸泥土中我埋了一根足足五十米长的绳子,你快到那去剖开土面就会看到。”南宫飞雁手指着两米之外的一块松土,接着又说道:“公冶俏一直对我虎视眈眈,几次三番的欺负我,近半年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对我的杀意,因此我早就在此留一手。”
拐到树底,南宫小媚剖开那层松土后果真见到一捆用油纸包好的麻绳,忍不住叹道:“飞雁哥哥真是未雨绸缪啊,没想到一切都教你准备妥当了。”俏脸上尽是欣佩之情。
“像我实力那么弱的人,假如还不为自己准备及时所需的话,恐怕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好了,快把绳子一端绑在那段半枯不腐的树枝上,记着绑时要宽松,等下我们还要把绳子抽回去呢。”南宫飞雁板着苍白的脸道。
向上举起大拇指,南宫小媚啧啧赞道:“飞雁哥哥想得真是太周到,如此以来那就天衣无缝了,任谁也找不到咱们。”言毕,立马拿着绳子在那根树枝上打着宽松的环套住,由于那根树枝的头是朝上的,因此也不怕滑落。
做好了一切下去的准备,南宫飞雁趴在南宫小媚的后背,紧紧的揽紧她的躯干,然后随着她朝万丈悬崖往下爬。两手攥紧麻绳,南宫小媚踏着脚往下移动,俯瞰着无底的悬崖,她是在挑战着自己的承受极限。身在悬崖壁旁边,本来就心惊肉跳的南宫小媚加上背后一百来斤的男子,把她撑得喘不过气来。再说还在时刻担心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万一这个时候赶上来,人家只要轻轻的在绳子上划上一刀,那其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受重伤的南宫飞雁抱住南宫小媚的双手忽然间无力的往下一滑,一直滑到她臀部的臀骨部位。此时南宫小媚大吃一惊,以为他要出事了,即刻嚷道:“飞雁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坚持啊,已经下到一半了,你不能放弃。”
“没事的小媚,我只是一时不慎滑了手。”南宫飞雁低头俯看着下面,不禁吓得全身哆嗦,头发根根往上竖起。
“飞雁哥哥,你往上抱紧点,没事的,小媚不会怪你。”南宫小媚俏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娇羞的转头盯着崖壁细语道。
此刻南宫飞雁也顾不得许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全是废话,他才不吃这一套。左脚踩到凸起的壁岩,撑起身子双手死力的揽住西门小媚酥软的胸脯,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虽说两人都是同姓南宫,但实际他们二人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不晓得隔了多少代人,就在崇战大陆也没有同姓不能通婚的习俗,因此他们这样的男女亲密关系也算不得什么违背道德。再说在那里道德是最廉价的东西,唯有实力最珍贵。
南宫小媚玉手轻抚着压在胸前的那双男子的手,满意的道:“对了,就这样。”
也就仅仅二十米处,但两人几乎挣扎接近二十分钟才来到洞口处。被密密麻麻的绿草遮掩的洞口只容两三个人进入,还在外边时洞里是一片漆黑,但当踏进洞内后里边被外界投射的光线反射得明亮许多。洞内足有两人高度,容积也就二三十平方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洞内的陈设,南宫小媚就把套在上边树枝的绳子给抽回来,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和少年一起进去。终于可以放宽心了,这下就算有人找到悬崖边也发现不到他们的踪迹。
二人来到洞中,里边还算明朗,仔细打量着洞内一切后,发现里面除一张宽石台也没有别的太显眼的地方。
“飞雁哥哥,你受伤不轻,还是到那边青石台上去疗伤吧。”说罢,南宫小媚便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少年坐在青石台上去。
“小媚,我现在疗伤,但没有什么特殊的好药,只能用针灸打通受伤的经脉,然后再运气使其逐渐康复,相信几天就好。只不过位于背后有两个穴位我用针刺不到,麻烦你帮忙好吗?”南宫飞雁解下上身的衣服,背对着少女言道。
一个矫健乳白的男性躯体展现在少女的眼前,其上偶尔有些发紫的肿块,望着这原本很完美的身段现在竟然被弄成这般难堪,她的心里对施暴者呐喊出一百个诅咒。
南宫飞雁递给少女两枚银针,诉说道:“从上摸索第七颗脊梁骨左边两寸的穴位插上一公分,然后第九颗脊梁骨右边两寸插上一公分。”
接过递过来的两枚银针,南宫小媚轻拂着南宫飞雁后背上的肌肤,柔滑中又带着几分结实。要不是因为给他疗伤,现在就想即刻咬上一口。由于操作生疏,少女误扎好多次才完成交来的任务,每一次因为错刺而使得对方忍不住轻嚷声都把她的心搅碎一番,到头来她比患者还累。
把需要针灸的部位全部插上银针,南宫飞雁开始闭目凝神,操纵着体内的战元转化为战气在身体受伤部位温养着伤损的脉络,不知重复多少这样的动作,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点点红光。才半天的时间,南宫飞雁就把受伤部位修复了将近十之二三,这种神奇的疗伤之法是他从小就跟着堂叔南宫豹学来的。
说来南宫飞雁跟南宫豹学医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自从他父亲死后就窝在南宫豹的书房里直到如今,经常看书学习使得他的性格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再加上他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些不是今生的潜意识,所以在思想和人格上他能够比得上一些老道之人。
“诶,飞雁哥哥,我说那个公冶俏以前虽然也不喜欢你,但最多把你揍一顿就过去了,可今天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呢,是不是你跟他真有什么解不开的怨结。”南宫小媚等了半天,看到面色稍微好转的少年,转念间好奇的问道。
沉默了一会后,南宫飞雁摇头甩开额前的青丝,面带尴尬之色地站起身,双手环在胸前答道:“这个,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