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黑膀子大汉流着口水,擦擦掌,搓搓拳,做着一个向前冲的动作朝身前艳绝的女子涌过来,意图明显得很。
刚冲到距长孙阑香不到丈来远,只见她右手往前边貌似轻轻一推,一股蓝色的水气笼罩在意图龌龊的大汉身上,那水气在瞬间结成冰块将一个个整人给包裹住,一具具坚硬的冰尸比石头还甚。随着她的左手又是一挥,被结成冰块的大汉身体砰砰的爆开,然后变成粉状褐色之物。就这样,几十个好色的大汉被杀得毫无挣扎。
话说在崇战大陆,五阶战狂以上的强者都能利用所修炼的五行属性功法使出实体物理攻击,若是再加上适合体内五行属性元气的战技,那使出的实体攻击就更威猛,简直是杀人于无形中,长孙阑香的杀人方式就是例子。要是达到七阶战王以上战斗实力,随意挥洒间就能将外界的五行之气加以利用变成自己的攻击武器,战神以上的攻击力简直强大得惊人,无法言表。
剩下的好几十人急忙往后退,这是什么样的强者啊,居然只是一挥手便杀死几十名战斗实力在战士的雇佣杀手,简直是恐怖到极点。
公冶俏见状,急忙撤开身子,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求饶不迭。
长孙阑香踅到南宫飞雁的跟前,看着他发黑的嘴唇和那流出黑血的伤口,知道他身中剧毒,如果再拖延的话恐有生命之危。
走到众人的跟前,长孙阑香伸出左手,厉声嚷道:“解药!”
众人皆是唯唯诺诺地缩成一团不肯开口说话,长孙阑香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往上一翘,俏鼻微动,杏子脸陡然怒色云集。右手又是一洒一挥,几个黑膀子汉子由冰尸变成一堆褐色的粉末。
这种杀人的手段别说在这个小小的盘龙镇,就算在佳楠这样的大城市中也是百年难得一见,众人在傻眼的窃望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
“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别来考验我。”长孙阑香来气,轻喝一声,伸出手又要做杀人的动作。
一个黑膀子汉子站起身,手指着公冶俏嚷道:“解药就在他的身上,要问就问他要好了,这些全是他的主意,我们只是雇佣来的。”
长孙阑香怒眼转投到公冶俏的身上,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冒出杀人的冰刺,令得在场的人皆是心惊肉跳。
公冶俏无奈下,只好乖乖的从套在手腕上的容包摸出一个小瓶子,站起身低着头朝前边那变得冷酷的女子走来,把药瓶捧在手心恭敬的奉上。
长孙阑香拿过药瓶,轻瞟了眼前其貌不扬的少年,怒斥道:“如若这药是假的,这里全部的人都长眠于此。”
来到昏睡的南宫飞雁跟前,长孙阑香打开药瓶盖子把里边的药液倒进他的嘴里,然后扶他起身朝他体内运功输气。
话说长孙阑香是修炼水属性功法的,水属性功法所形成的战气或魔气跟水有相同的特性,都至柔之物,有一定的疗伤作用。五行属性中也就只有水属性有这种功能,当然它的疗伤功能绝对不如药物那般好。
一股股水属性魔气缓缓输入南宫飞雁的体内,过了许久,他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张开眼,看见一张似曾相见的面孔。
“姑娘,是,是你救了我?”南宫飞雁微弱的问道。
“公子,别说话了,你刚才被人毒害,是我们姐妹及时把你救醒。”长孙阑香扶着他坐在地上。
说实在,长孙阑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近男生,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有这充足的勇气。望着弱不禁风的俊美少年,她心里生起莫名的感觉,那一丝丝涟漪在胸口荡漾。虽然谈不上爱,但是对他总有难以言表的恋慕,那种感情来得不由自主。
“姑娘,在佳楠城见过你,看在我们一面之缘的份上帮我看看躺在那边的女子怎么样了。”南宫飞雁半开的眼睛环视周围一圈,看见不远处正倒在地上的闾丘婉婷,故言道。
“好,小琳,你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长孙阑香指着不远处的陌生女子说道。
东郭小琳缓步行去,仔细观察一下躺在地上的闾丘婉婷,看着这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感到自惭形岁。
“阑香姐姐,这女子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呼吸也很平稳。”东郭小琳平淡的应道。
“公子,她没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吧。倒是你受重伤,还中了奇毒,不知道这毒能不能完全解除干净,所以你要保重才是。”长孙阑香委婉地安慰。
回想起方才闾丘婉婷刺杀他的那一幕,南宫飞雁痛心疾首,一脸苦笑暗道:“婉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遭遇到什么,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教我如何面对你,你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前边赶过来一批人马,约摸有二三十人,为首的那个是威廉公会长老闾丘鹤,带着众人匆忙跨步前来。
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人朝那里匆匆赶过来,长孙阑香扶起虚弱的少年道:“公子,有人来了,我们带你离开此处再想办法替你疗伤。”
撑着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皮,南宫飞雁吃力的道:“那真是有劳你们了,在下感激不尽。”说罢又晕过去。
长孙阑香和东郭小琳夹着南宫飞雁运功,三人的体表上都附着一层快速循环运转的魔气,然后一蹬脚升空,嘣一声消失在天上。
赶到现场,闾丘鹤朝满地都是一堆堆褐色腥臭味的粉末望去,再看看公冶俏他们满脸恐惧之色,不禁心生畏葸。在仔细打量,旁边倒下的那个女子正是自己的女儿,害得他急忙飞步前行。
走到闾丘婉婷的身旁,闾丘鹤抱起女儿,看到她只是暂时晕死过去,表面上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之状,作为父亲的闾丘鹤稍微宽心了些。
“婉婷,你醒醒!”闾丘鹤激动地摇了摇怀中的女儿。
微微舒展开双眼,那双颊依然是白里透红,丝毫没有因为身中蛊毒而有半点不适。闾丘婉婷站起身,瞬间经过的种种在她脑海中浮现。
心里一怔,少女惊讶的叫出声:“飞雁,飞雁他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对他做过什么,我,我怎么能这样?”
随着又进入一阵沉思中,倏地脑袋一阵楚痛,闾丘婉婷似乎记得了什么,明白些什么。然后瞪着那双迷人的杏子眼,那眼神虽然好看,但偶尔露出一丝幽怨,自责和愧疚一直在折磨着她。
闾丘鹤走向前来,关切的问:“婉婷,你刚才怎么了?”
闾丘婉婷满脸悲切,那晶莹的泪珠哗啦地往下滚动,踱着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爹,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先走一步了。”随着声音的渐弱,闾丘婉婷消失在森林里。
奸计并没有暴露出来,面对着身前的准岳父,公冶俏心里美滋滋的,向前行礼道:“有劳闾丘前辈来帮忙,若非你来得及时,那个十恶不赦的南宫飞雁会带着他的两个帮手把我们全部杀掉的,晚辈在此谢过了。”
虽然谎言并不是那么完美,但用在公冶俏这种表面虔诚谦恭的伪装下,竟然把饱经风霜的闾丘鹤给瞒过去了。
“我是来找女儿婉婷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闾丘鹤肃然问道。
“还说呢,还不是南宫飞雁带着两个妖人把我们的好多个弟兄给屠杀了,这个可恶的贼,一定不能放过他。”压住脸上的奸险,公冶俏故作诚实的说。
“希望是这样吧,你们公冶跟南宫两家族的事我不想插手,告辞。”言毕,闾丘鹤便带着一起前来的众人离开。
公冶俏挺直身子,向闾丘鹤走去的方向躬身,直至对方离开他的视线方转过身来。
“各位,虽然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我愿付双倍的酬金给你们。可是得有个前提不得不说,今日之事谁要是敢向外边透露半句实情,我要他死得比那堆粉末还难堪。”公冶俏指着身前被毁杀成粉状的肉泥喝道。
“是!”众杀手皆是唯唯诺诺的应声。
稍微了解公冶俏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平时除了飞扬跋扈,有的还是凶残霸道。谁都不想冤死在这种人的手里,真要是被他整起来,死还被剥去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