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说不定真会等三人上车,可是对方却是刚经历了如此遭遇的何雨,三人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车上的乘客看见司机回来了,纷纷说道:“闺女,你没事吧!那三个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劫匪不止两个,我们车上一开始就有一个!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出了事那还得了!”
出了事谁来给我们开车啊,我们可是花了车票钱的,还被抢了钱,要不是这个司机半路停车让那两个劫匪上车,也不会遭这档子事,真是活该!
心中如此想着,嘴里却说:“要不我们开车去公安局吧,起码得把钱追回来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如此说着,起码得把我的钱追回来啊!
至于你差点出事谁在意啊,自己长得那么骚,不找你找谁啊!只要我的钱回来了就行!车上众人也是这么想,于是纷纷应和。
至于劫匪留下的行李箱,早就被众人打开了,也就是些破烂,行李箱也是破破烂烂的,不知从哪捡的,真是破烂装破烂。两只鸡也是瘟鸡,不值几个钱。
邓青站起来离开好不容易得来的座位,走上前去伸着头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刚才何雨被拖下去的时候,邓青看得可是有滋有味。
鸭舌帽下去的时候身边空出一个位置,鸭舌帽屁股刚离开他立马就坐下,可是又舍不得不看外面的好戏,于是便虚站着伸着头看。
想到对方被脱下衣服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火热,真是又大又白啊!
此时何雨虽然穿了衣服,但是衣衫不整春光外露,邓青刚才还没看够,现在伸着头还企图多看一会儿。
心中又抱着能发生什么的想法,故作绅士地问道,连“小姐”都叫出来了。
到这时也不过何雨刚上车没一会儿,何雨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地中海男目光盯着自己胸前,见自己看过来,又讨好地看着自己,随即她又看向满车乘客,最后看向车外淋着雨蹒跚走来的三人。
车子刚才一直没熄火,她挂挡松离合踩油门,客车慢慢加速往前开,山中只有一条路,盘绕在山间,山与山之间是峡谷。
客车此时的速度远比来时要快,车上众人也只当司机遇到这种事想快点去公安局找警察,毕竟这也是他们刚才说的。
邓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眼睛依然盯着何雨的侧影,越发觉得凹凸有致,此刻车内也开始多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真倒霉,我还准备去云溪县买两件棉衣呢,正赶上服装店换季,人家棉衣便宜卖,没想到遇上这档子事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都多少年没听见抢劫的事发生了,偏偏被我给遇上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停车让那俩劫匪上来,还不一定会出事呢,要我说她也是活该!”
两个中年妇女本来是互不相识,经过这次的事仿佛就成了多年未见的好朋友,说话的妇女眼睛斜着眼一瞟一瞟地看向司机,嘴上没说是谁活该,但是这话说出来也和指名道姓差不多,其他人也开始说起来。
何雨听见身后不同的声音,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脚下油门踩得更用力了。
车在盘旋的山路上不过开了三四百米,何雨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身影,黑衣劫匪三人不知为何在雨中对峙,鸭舌帽面向车来的方向,黑衣灰衣两名劫匪背向车,旁边是一辆佳陵幺二五男士摩托车,双方就隔着摩托对峙着。
鸭舌帽手里拿着那个装了整别人钱的钱袋看着摩托对面的两人。
鸭舌帽看见一辆客车往这边开来,大雨里模模糊糊看见就是刚才那个女司机,黑衣劫匪两人也听见有车声,不过两人还以为只是正常路过的客车,两人盯着鸭舌帽不敢回头。
客车越来越近,鸭舌帽已经能看见司机的神情,突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他也有了个想法。
他朝着对面两人说着什么,大雨让两名劫匪看不清对方,对方说话的声音又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们听不清,就如同近视眼摘下了眼镜后不仅视线变得模糊,同样听不清别人说话一般。
“你说什么?”黑衣劫匪在雨中朝着鸭舌帽大喊。
“我说……”鸭舌帽看着客车越来越近,嘴角露出了笑容。
“去死吧!”
黑衣劫匪两人一听,顿时发觉不对,回头一看,之前那个女司机开着车朝他们撞过来,两人想跑,但是灰衣劫匪这时整条腿还是麻的,黑衣劫匪想放弃自己弟弟一个人逃,但是车又挡住了他。
何雨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前方,嘴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
邓青看着司机突然笑了起来,只觉得对方的曲线更加优美,让他心头更加火热。
车上的乘客这时才察觉不对,想要去抢方向盘也已经迟了。
鸭舌帽说完话就往旁边山上跑,跑得差不多了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客车带着摩托车和两人一起坠下峡谷,不禁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老子的钱也是你能黑的?”
说完叹息一口气,继续冒着雨向山里走去。
……
路上的尹旷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如同大坝裂开了一个口子往外滴水,虽然微弱,却是实实在在能感觉到。
……
“嘭”的一声,客车带着摩托车落地的声音响起,变形的客车所有玻璃都被震碎,车内情况不明,摩托车也变得散架、破烂、扭曲,两者之间是一团不可名状之物。
突然,客车侧窗伸出一只手,邓青满脸鲜血,慢慢从车内艰难地爬出来。
“你母亲身体健康,还好老子命大有几个垫背的,要不然都得跟你们一起死。”
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邓青看了两眼现场。
“啐!贱女人,找死还拉着整车人一起,活该!”
邓青环顾四周,找了个容易走的方向,也向着未知的地方走去。
大雨的冲刷下,所有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现场在诉说着无声的事实,等待被人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