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荆让护士报的警，他告钟兰故意伤害。”
“老荆怎么这样？夫妻打个架，还要报警，他想干什么？”钟校长愤愤不平道。
“我去的时候，警察差不多问完了，就听老荆一直和警察说，钟兰那一刀，是想要他命的，要不是衣服厚，他可能命都没了，要警察一定要把她抓起来。”
“他放屁，你看他把钟兰，把风铃打成什么样了，钟兰要不是反抗，两人就被他活活打死了。”钟校长道。
“老荆见我进来了，就不说话了。警察做好了笔录，也走了。我借口去厕所，问了下警察是哪个派出所的。然后给我那老同学老葛打了电话，把事情的大概和他说了下。老葛答应帮我先打听打听。回来的路上，他给我回了电话，说那个所长说了，他们研究了下，老荆伤的不重，他们照惯例按夫妻打架处理了，明后天他们会通知钟兰去派出所过个堂，走个流程。”
钟兰紧张的面孔松弛了下来，忙对着姐夫连声道谢。
“老荆这个人真是人面兽心，夫妻打架而已，又是他先动的手，他还敢恶人先告状！等他伤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还不止这样，”老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在斟酌怎么说。钟校长忍不住了，呵道：“你这人，说话总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我们都在这，说出来，也可以帮钟兰出出主意。”
“我这不是正要说吗，你急什么，”老周冲钟校长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和那两个小警察聊过后，又给老葛打了个电话，大概花了二十几分钟吧。等我回病房，见有个年轻人拿着相机给老荆拍照。”
“拍照，拍什么照片，拍照干什么？”钟校长道。
“你老是打断我，到底要不要我说了。”老周有点火了。
“好，你继续，我不说了。”钟校长道。
“那个年轻人对着老荆的伤拍了好几张照片。老荆见我进来，还掩饰说，年轻人是他们公司的，叫他过来，是交代一些公司的事。然后一个劲让我回去，说有他们公司的人留下照顾他就行了。”
钟校长又要插嘴，老周瞪了他一眼，她又把话憋了回去。
老周继续说道：“老荆以为他谎说的挺圆，可他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我认识。他是个律师，是法院老张的外甥。前段时间，我们局接连碰上几个外商和我们行政诉讼，局里的人法律都不熟，吃了点亏。局里决定聘个法律顾问。黄局把物色法律顾问的事交给我。前几天，老张组了个饭局，把我和那个律师都叫上了，让我想办法介绍他当局里的法律顾问。”
“不是说老荆的事吗，怎么又转到你们局法律顾问上了。”钟校长不耐烦道。
“你别急呀，正要说老荆的事呢。我看老荆鬼鬼祟祟的，又是找警察，又是找律师的，我就留了个心眼，在电梯口等那个律师。等了大半个小时，那人才从病房出来。他认出我了，冲着我不好意思地笑，还解释说刚才老荆给他使眼色，他才不得不配合他演戏。我问他老荆找他干什么，那小子刚开始还跟我打马虎眼，说老荆是他的当事人，他要为当事人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