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曦若和一个别的省城的绅士漫步在森林里,没有羽恬的跟随。她觉得羽恬是她的好朋友,只是此时比她自由得多了,羽恬她恐怕又去森林里呼唤小鸟儿,游戏人间了吧。曦若心想,只有她这样的身份才适合煞有介事地和绅士漫步在乡间呢!但是对于她天性豁达自由的神秘感性格而言,她又是对此感到无奈。
“那么说,小姐,您同意把这片森林改建成木桩场,养一些狼狗了?”
“我可没那么说,先生。”
“国王陛下如果知道您愿意在这里允许侍卫队的狼犬队驻扎,我们会跟您十分多的好处。两箱子金币,您看怎么样?今年,府上不是愁吃愁穿,紧迫度日吗?”
曦若说:“我刚要把城堡里工作的人辞掉,只剩下少数人,这样辞掉了他们,宫殿的收支就能平衡下来,开支就能节约许多。”
曦若继续说:“行了吗?我说完了吧。您可以告诉国王陛下,不用替我的收支担心,我不想把森林卖给国家,我这里会安静很久,这森林里的动物也会安静很久。我希望给一个期限,那就是永远!”
那绅士刚要寻找他平日记忆里的用来瞎编乱造的那些源头历史,以说服曦若相信,这片森林最早不属于曦若祖上的,而是国家的森林。但是想了很久,又怕较真的曦若去城里的图书馆自己寻找答案,这个时候他瞎编的事儿肯定是要被穿帮的。于是,他鼓起勇气,顿了顿说:“请您相信我,国家用这片森林是为了做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
曦若说:“这样的话听够了。”她一个人漫步在溪边,对河水那么说道。
“第一,狼犬的吠声很大,养它们,那简直是噪音。
第二,我这里的森林好比天然氧吧,丢失了它,我还呼吸什么新鲜空气?这点常识您么有吗?您不喜欢讨论科普?如果您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曼妙大自然的
话,也该为我今后的健康考虑考虑。
第三,我真的觉得这片森林不好给外人,这里有比你我想像中更多的神秘。不能轻易被破坏。”
绅士无奈地摇摇头,走了,羽恬走了过来,问曦若有什么需要的,曦若说,有你就够了。
曦若等绅士走后,心想,这个国家已经被这个荒唐小人(也就是刚刚走的绅士丁克朗)控制够了,过去还提倡什么平等自由,如今不过是一场空幻。这片森林,说什么也不能被他们糟蹋了。
曦若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就在溪边和羽恬一起垂头丧气,这个时候湖水发出的泽泽亮光让她突然诞生了灵感。她在岸边用树枝写下那天遇到的神鹿主人的名字“安里森”,“晚上七点半钟”,“相遇”几行字,然后就和羽恬一起回去了。
羽恬关心地问:“这样行吗?”
曦若说:“你看这个人连鹿都保护,连他的坐骑都被他变成了神物,应该不是简单的男孩子。”
羽恬说:“曦若,你很聪明,可是,安里森他是我们这样的人,出身平民,他不能理解保护森林的意义。”
曦若说:“咱们可以告诉他.。。“
晚上七点半钟,曦若来到了小溪旁,她等了二十分钟,没见人来。她正感到内心焦虑,失望时,看到了有字儿的附近其实比白天多了一块石头,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石头下面压着一封信,她连忙拆开了信,上面写着:
我也想见你。但是我今天很忙。在信上,他画了一支蒲公英,意思是他像蒲公英一样自由自在。后面还写了一个8的数字,不过是用花环的形状绘画围绕起来的。
曦若心里想道:我知道,他也许让我明天早晨八点去森林那边的蒲公英地找我。之所以那么隐秘,是想让我一个人。
转天,曦若一个人带着匕首,护身马甲来到了蒲公英地,没有女仆的跟随时她常常穿着护身衣服。她来到了蒲公英地,看到了那个她急于想见的人。
安里森说:“您以为您很守时?”
曦若说:“八点钟,怎么了?”
安里森摇摇头说:“你只对了一半,曦若,那个花环形状的数字八,是希望你能亲手折一个八字形的花环给我。”
曦若说:“您真是莫名其妙啊!”
安里森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花环说:“我想带你去遥远的地方。”这个八字形的花环果真是很奇特,很小,大概整好能套住连个手指头,安里森自己用其中一圈套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用另一圈一下套住了曦若的手指。
曦若刚想挣脱,可是怕弄坏了他巧夺天工的花环,也就没有破坏这个花环,她看了看安里森,还是把手指从花环中拿了出来,说道:“不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有事情相求,能否听我一言?”
安里森说:“我知道,你的森林要被破坏了。我和鹿儿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等我们离开以后,你们可以尽情地打架!和那个唯唯诺诺的绅士。”
曦若说:“您这是什么话!难道不能帮我一下吗?这毕竟是您待过的森林”
曦若自语道:“森林,是绿色的家园,
是生活的美好境地,
给予世界新鲜的空气和曼妙多姿的视野。
我爱这片森林,
那湾湾的清泉,
那阴茂的树林,
像一把把巨大的伞,
我喜欢在这些奇妙的伞下乘凉,
享受自由浪漫的气息。
我爱这片森林。”
安里森说:“可以理解,听您一说,我也很爱这片森林。”
安里森说:“我要去城里,您今天这身打扮颇像我的护卫,可不可以一起?”
曦若说:“你也缺乏人保护?那好吧,我今天索性跟你逛一逛,我很久不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