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在干嘛?”
我说:“没干嘛阿,听歌呢。”
她说:“没事儿干你都不找我……”
我说:“我在听I'd come for you,挺好听,你听听。”
她说:“你是用QQ音乐吗。”
我说:“嗯”
她说:“真巧,我也爱用QQ音乐。”
从此,我听歌只用QQ音乐。
I'd come for you,no one but you.
我,只为你而来。
……
“你说什么?背叛?”
精神病说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的太多容易尿炕奥。”
我没在问下去,他摸了摸兜,突然大喊了起来:“阿!我太难了!我的金立M2017!卧槽!进水了!阿!我忘了!你得赔我。”
心态再好的人碰上他这种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傻子多少也会变得烦躁。
他说:“有人要杀雷雷,不过你放心,他解决阿猫阿狗还是很有一手的。”
那他的意思就是雷爷怀疑是他们干的?
他问:“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我说:“我觉得?我觉得压根儿就没这事儿。”
他叹了口气,表情很沉重:“我就纳了个闷了,你个傻子是怎么混到如今的地位的?嗯?”
“正常发挥。”
他紧接了一句:“我啥都没说奥,你啥都没听见,这次完活以后我们归隐山林,退隐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事,你做你的令狐冲,我做我的阎婆惜……”
阎婆惜?那不是宋江的婆娘吗?
我他妈的不想在搭理他。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坑的位置,就是这样,我又一次被精神病戏耍了,狗淳压根就没等我,坑旁边扔了两个包,还有两身飞行夹克,周围没人,应该是留给我和他的,显然他们是先下去了。
王冠淳这个傻逼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放心我和精神病待在一起?起码再给我留个人正常人阿,难不成是希望我被他同化?我该拉着程先生一起来的,不,这绝对是个套儿,我压根儿就不该来海南!
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坑被刨开了好大,周围一片狼藉,青石板被融化了的部分已经变得坚硬了,踩不动了。
坑被他们搭上了软梯,上头拴在了树上,精神病拉着绳子还在自娱自乐,而且是一人分饰两角。
他嘴里嘴里喊着:“拉住我!别放手!用力!我这就拉你上来!”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不!快放手吧!要不然我们会都死在这的!”
我立马回头,只看见精神病一个人,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会有错的,真真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一句。
这分明就是从精神病嘴里发出来的!那竟然还会女声!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他他也不应,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算了,还是让他自己开心去吧,我先走了。
我换上了衣服拿了装备下了地,下面很深,脚碰到地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温度降了不少,坑下的空间和我猜想的完全不同,我以为下面会有很大的地方,或者说运气好的话直接打进墓室,最次怎么也得打到墓道吧,但这分明就是一破洞,而且四周全石头的,脚下有些水,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刚刚下雨积的。
路极长,通往海的方向的那部分透过手电照过去也是看不见边,这洞扭扭曲曲的,前面是不规则的,这里的材质貌似不是一种两种,手电随便一晃发现好几处是可以反光的,我喊了一声,没有回音。
这里的空间也就是三四米宽,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往前走几步就宽阔了起来,望远镜看过去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大石柱子斜着插进了墙壁里,没等我走两步,就听见后面“咚”的一声,然后又听见一句“哎呀”,不用想了,绝对是精神病,他没准是爬了一半然后跳下来的。
他说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原本以为狗淳是世界上最心大的人,看来还是我太年轻。
他向我跑过来,把手电递给了我,说:“帮我拿一下奥。”我接了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带上,说道:“follow me!”然后迈开步子,学着T800的样子向前走。
我问:“你能看清吗?”
“呵呵,真你就不懂了吧,墨镜必须带,这里要是有红外线,我能及时发现!”
“这里没有!更不会有!”
“我这叫居安思危!居安思危懂不懂?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有的话也被前面的人破了,快摘了。”
他说:“啊对奥,不,我就不摘,这墨镜象征着我的气质,怎么可以随便拿掉。”然后吧唧一下卡了个跟头。
他起身甩了一下头就走。
我说:“你走反了。”
“卧槽,是奥。”
洞里时不时的有小风吹过来,应该是构造的问题,总能听到很诡异的声音,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不少,很凉爽,狗淳淘来的这种军用电筒简直不要太好,中等的光圈就足以消除人对黑暗的那种恐惧,路一点也不好走,宽阔的地方足足有十多米,还有的地方需要半蹲着才能通过,精神病说道:“这老黑,瞎炸,看,把这柱子炸墙里去了。”
火药是精神病拿的,我记得很清楚,前面的柱子跟炸不炸可没什么关系,怎么看都像是长在里面的,有的地方的墙壁还向下滴答水,他还是不肯摘下墨镜,一个不注意又踩进了水坑,弄湿了一只鞋,他说了一句:“操蛋。”
之后一路上他静了下来,这种沉默反倒让我觉得他怪怪的,像是昨晚的时候。
路很长,前方的路段渐渐变得弯曲,还有上下浮动的趋势,精神病说道:“走多久了。”
我不知道,没有戴表的习惯,手机放在了营地,我摇了摇头。
他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拿任何东西,说:“三十七分钟,我们走了三十七分钟,歇会吧。”
“哼,瞎掰,没那么久,走吧,快点的话能赶上狗淳。”
说完,我直接向前走去。
他叫住了我,说:“听我一次不行吗?”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了,只好停下脚步,他的活力比狗淳要旺盛的多,不应该是累了,他找了一块没有水的地方坐下,说道:“想想招。”
随后他指了指前方。
我顺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前方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大石柱直接斜着插进了墙里,和刚刚路过看到的那个一样。
我说:“怎么又有一柱子?”
他说:“那是一个。”
一个?他没准又开始了他的表演,我往前走过去,说道:“钻个洞就给你累到了?你这明显比我完蛋阿。”
他说:“还没注意到吗?”
他用手电照过去,石柱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个巴掌印,明显是沾水后拍上去的,我脑子里迅速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刚刚第一个石柱的地方。
他手扶了一下石墙璧,说:“嘿!这墙还滴答水,石头都哭了。”
然后他随手在柱子上拍了一下。
掌印,是他留下的。
精神病说道:“你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这时候别人都能吓哭了,你到像个没事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话听着好别扭,我可不想跟他对我有兴趣,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他坐在地上,把手电打开后紧贴到自己的墨镜上,这个亮度就算是隔着墨镜绝对也能把人晃的够呛。
我问:“你干什么?”
精神病说:“磨磨唧唧的!你他妈的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