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文只听见耳边呼呼声过,眼前根本看不清景象。
过了大半个时辰,风声停了,李杜文睁开眼睛,到了一座森林里。中间是一些建筑物,灯亮着。
其余地方都是树木和花草,李杜文猜的。
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
喻鼎天要先去哈去疾的住所找他。
他的住所在八龙山的半山腰,是一栋竹子做成的房子。
在往常,这个时点,他的房间必然是亮着灯的。
现在也亮着灯。
“为什么他的手机关机呢?难道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喻鼎天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直觉告诉他,哈去疾不是这样的人。他很严谨,很细心,如果换了号码,肯定会告诉掌门人的。
更何况,八龙山是不允许中层以上管理者随意更换手机号码的。
“哈去疾——”喻鼎天边敲房门,边喊。
喻鼎天内力深厚,虽然喊话声音不大,但是声音穿透力很强,附近500米的人都能听到。
没有人应答。
喻鼎天轻轻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里面亮着灯,但看不到哈去疾,找了几个房间,都看不到。
除了喻鼎天和李杜文,没有其他人了。
房间也很整齐,没有打斗或者抢夺的痕迹。
“哈去疾去了哪里呢?还是他给别人带走的?”喻鼎天似乎是自言自语。
李杜文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喻鼎天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一个人独处的状态:“这是我的习惯,经常自言自语的。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哈去疾不是在这里失踪的。”李杜文说。
“失踪?你也认为他失踪了?”喻鼎天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都不在自己的住处,你又找不到他,他不是失踪,是什么呢?”李杜文反问。
他们离开了哈去疾的房子,又去找范犁。
范犁的房子,在临近山顶的地方。
像他这样中层的管理层,可以在山脚至山顶的地方。
他说作为投资人,站得高才能望得远。
他的确住得很高,但是有没有望得更远呢?显然并不是。
可能是他太年轻的缘故,才三十多岁。眼界的确有限。
他没有利弗摩尔先生那样的天才,只能靠阅历、经历来积累。
情形也像哈去疾住所一样,里面的摆设就像往常一样,看不出明显的异样痕迹。
预计也不是在这里失踪的。
究竟哈去疾和范犁,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呢?
喻鼎天心里有点紧张,他感到事情比较蹊跷。
“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先找点吃的?”李杜文试探性地问喻鼎天。
她看他回到八龙山之后,不但没有开心,反而一直眉头紧锁,也不好打扰他。
但是,她跟着奔波这么久,的确有些饿了,前胸贴背脊。
听到李杜文的问话,喻鼎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只是由于忙于找人,所以没有顾得及。
喻鼎天略带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吃饭这事我都忘了。咱们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当然,现在厨房已经收档了,饭堂也已经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