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是该死,过于乐观,应有的防范意识都没有了。真成了罪人了。”范犁不停地自责。
“你当初也是为八龙山好的。只是好心办成了坏事。在股市里栽跟头,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你这个祸闯大了。如果当初控制好仓位,也不用现在这么被动。现在一分钱,我都恨不得变成两分钱,甚至是三分、四分钱来用。”喻鼎天说。
“是啊。除了我们八龙山,也有很多人中招了。都是在高位加仓的。”范犁说。
“嗯,看来大家的贪念都不轻。别人的事情,我们就别理那么多了。以后还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既然今天又全线跌停了,我们继续待在交易所,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了。不如我们出去找点有意义的事情来做。”说完,喻鼎天就要离开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场所。
第一次造访,就遭遇跌停,这真不是什么福地,而是祸地。
“熔断机制好像修复了。”范犁从悲伤中,捕捉到这个信息。
“嗯。利弗摩尔又大赚了几百亿美金,如果他今天还继续做空的话。”喻鼎天想了想,“不如我们去找找他?”
“去找他?您知道他在哪里吗?”范犁问,“我对M国不熟的,这里认识的基金经理只有一个,而且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
“嗯,这样说来,我们比较难找到利弗摩尔了。”喻鼎天似乎有点失望。
“我可以尝试找找美国同行的,或者问问交易所?”范犁说。
“交易所肯定不会将他这么一个大金主的资料给你的。他一年贡献多少的交易佣金?你一年又贡献多少的佣金?”喻鼎天问。
范犁没想到喻鼎天看问题一针见血,他这种分析能力,哪像一个对金融不懂行的人呢。
“没想到掌门人看问题入木三分!您更像一个对金融行业规则非常熟悉的大行家。”范犁由衷地感叹。
来墙角街之前,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二十多年在资本市场摸爬滚打的经验,给喻鼎天做金融老师是绰绰有余的,没想到他的见解如此深深刻,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自己。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喻鼎天见范犁一脸佩服的神色,说:“走吧,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咱们去会会利弗摩尔大师吧。”
范犁又是一脸惊讶:“您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处?”
“地址是有了,至于能不能找到他,就要看运气了。”说完,喻鼎天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上面写着英文,递给范犁。
范犁双手接了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地址,其中一个范犁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就在墙角街附近,另外两个不知道。
范犁似乎是找到了一些自信:“这个地址离这里很近,只有大约一公里,我带您过去找找。”
走了几分钟,他们找到了地址所在地,是一栋普通的写字楼。在楼下前台登记后,他们乘电梯到了23楼,这一整层楼只有一个租户。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一个公司租了一整层,可以供十几个公司办公了,实力不凡啊。”范犁边走边说。
“那是自然。这点租金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呢?”喻鼎天透过透明的大门,看到了前台后面的几个大字:精准资本。
前台没人。
范犁按动门铃。
过了一分钟,一个中年的金发碧眼的妇女过来开门。
范犁看得出,这妇女年轻时应该很漂亮。当然,她现在风韵犹存。
“为什么他不请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做前台呢?”范犁心里一遍嘀咕着,一边很有礼貌地问:“请问利弗摩尔先生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