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后。”长皓毫不迟疑,见状他立马运气将迎面而来的雪冲开化尽并截住了石人,但仍有一小股狡猾的雪巧妙地绕过了他的冲击奔向了木屋,只听到哗的一下,木屋被雪埋了一半多高。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木屋看来还挺结实,长皓和羽伶回头眺望了一眼确定没事后朝石人走去。
“你的精元能移动石头?”长皓看着昏迷的石人问道。
羽伶摇了摇头,“他可是石灵,是石头吸收天地灵气孕育的精灵,不同于其他的物灵,和树灵一样他们都是巢独有的。能够随心操控石头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而精元可以助他发挥潜力,只可惜他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她轻轻地在他身旁蹲下看着他轻叹一声说道。面对眼前的这个金子般善良的灵魂此时她心里无比地纠结。
长皓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于是他没有作声在一边默默陪着她。
不一会儿,羽伶似乎下了决心。她深吸了一口气所轻轻将后放到了石人的胸口,一颗闪着耀眼金光的精元从石人的胸口顺着她的手掌缓缓脱离了出来。而当刚离开了石人的身体,他便一下变回了石头。
羽伶将精元置于两手间闭上双眼,随着金光一闪,精元便一下进入了她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在她体内游走欢呼,令她整个人瞬间像太阳般发出闪闪金光。
可是羽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离开,她低头从玲珑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来,长皓对它十分熟悉,那是前两天她兴奋地用来装龙灵眼泪的。
羽伶打开瓶子将眼泪洒在了石头上后起身闭上了眼睛开始起阵,渐渐地石头下方出现了法阵,当它缓缓启动时长皓才发现原来是两个法阵。两个法阵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旋转发出道道金光,这里石头上的眼泪也开始呼应着发出阵阵浅蓝色的光芒。
随着法阵不停的转动,眼泪渗入了石头里面并开始像血管似地蔓延直至石头周身。忽然整个石头开始颤动,浅蓝的光芒变得更加地耀眼一时令人无法直视。随着光芒变弱消失,法阵也同时戛然而止。一个健壮的男人蜷缩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羽伶轻轻舒了口所,虽然有精元在但一下同时启动两个较大的法阵让她的体力消耗不小。下次倘若没有必要的话法阵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比较好。
“呵~”石灵呼出了一口气发出了一阵颤抖。他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问道。
“我想是的,所以从现在起恐怕得有很多的东西等着你去学习,首先就得从寒冷开始。”羽伶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套长皓的衣服笑着递给了他。
“寒冷?”他接过衣服时看到了自己的手后满脸的吃惊。“我的手!不是在做梦吧!”他激动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当看到自己右手臂上的伤疤时他才能确定这确实是自己的身体。
“行啦,身材是不错,以后有得是时间可以欣赏。”羽伶笑着说道,当然她也注意到了那个伤疤。“那是怎么回事儿?”她问道,就连龙灵泪都无法抹去的伤疤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造成的。
“你说这个疤?”石灵笨拙地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塞进了衣服里。以前他也只有想想而已,从未真正穿过。就连依娜送他的那套那么宽大的衣服也只有裤子可以套上,那件衣服对那时的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些只能被放在床头当做了摆设。
“是一支箭头刻着奇怪花纹被抹了毒的短箭造成的。半年前来了一伙想要捉我的黑衣人,带头的是个女人,她的袖管里藏着这个,她还用它杀了我的朋友独眼。”
“你的朋友?也是石灵?”
“不不,它是一只大狗熊,虽然它的脾气有点燥睡觉还打呼噜,不过我们关系很铁。那天我埋了它。”
“我们很遗憾。”长皓明白亲手埋藏朋友的悲痛与落寞。
“那么你刚说的那支箭还在吗?”当他提起黑衣人时令羽伶和长皓都一下又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组织。
“嗯,还在我的山洞里。”石灵站了起来试着来回走了几步后又跳了几下。但这都丝毫不影响他此刻无比愉悦的心情。
“我该怎么感谢你们!”或许身上的衣服还不够为他保暖,亦或是他那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他说的话还是带着抖音。过去的他为这一刻愿意付出一切,而陡然间奢望竟然成为了现实。
“就当是我们送你的礼物,感谢你用善良的灵魂浇灌着它。也希望你能继续保有这份善良找到自己的幸福。”羽伶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树丛的方向说道。听到羽伶这么一说石灵脸颊泛红,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却惊喜地摸到了自己的一头茂密的头发脸上顿时又笑开了花。
“我想我们的下一站终于可以摆脱它了吧。”长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石灵。而羽伶则在一边笑着撇了他一眼,那绝对应该是她的台词才对,从刚站到雪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着快些远离它们了。
“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们该怎么去你的山洞。我们想去拿那支短箭好查一下那些黑衣人的底细。”
“乐意效劳。”
“要不我们再回去把善雨弄哭一回你看怎么样?”看着石灵走向小木屋的背影长皓打趣地说道。
“其实那个灵激汤也不算是最难喝的。”羽伶冲着长皓皱了皱鼻子,“如果你尝过我那位母亲大人去年那阵突发奇想地由她亲手下厨打造的那些黑暗料理的话。”
“您先请。”羽伶伸手俏皮地对长皓说道,跟着长皓开出的山道两人朝着石灵指点的山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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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雪堆并不觉得吃力,石灵轻盈地快步地向木屋走去。“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呢?要是她不喜欢我该怎么办呢?”他的心里既迫切又害怕,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院子已经被雪和被它裹挟的灌木和石头给填满了,还有几棵树横七竖八地倒在周围。周透过露出雪外的半截窗户往里望去,屋时一片漆黑没有什么动静。“她不在屋里会去哪呢?”石灵又绕到了另一侧的窗边张望了一会儿,确定屋里的确没有人。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会将做好的点心放到院门口后回屋里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所以他总是趁她去看不到院子的屋里时偷偷来拿篮子里的点心。
“不会被雪埋了吧!”石灵开始担心起来,可看了看周围的雪也不过半人多高又不太像。正当他狐疑地在木屋周围四处转悠时,突然好像听到屋子一侧有些奇怪的闷闷的声音。于是他迅速地朝那里走去。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那声音变得更大更急躁了些,等他走到了那里附近时发现那里也有几棵树被刚才的雪崩推倒了,而那奇怪的声音便是从其中一棵树下发出的。再等他走近后终于听出,原来那是有人在那里隔着雪边敲着木头边喊叫的声音。
“巴巴巴!有人吗?我们在下面!巴巴巴!外面有人听到吗?门被卡住了。”莫依娜父女两听到外面的动静用力地敲打着地窖的木门。
就在刚才,老练的猎手父亲感觉到了这不寻常的震动,不容多想地他便一把抓起正扫着地的女儿直奔地窖去避险了。不多久后,当听到外面已经平静了他本打算打开地窖门先出去看看情况,却不料这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任凭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都没法把门给打开。“应该在地窖里放把斧子的。”他看了一眼无措的依娜心里万分焦急。
可正当他们在地窖里一筹莫展时,父亲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仔细听来像是嘎吱嘎吱在雪地里的有节奏的走步声。
“但愿不是动物。”刚才还一脸苦闷的父亲的心里一下又燃起了希望。于是他便试着敲打着木门喊两声。没想到在他发出那两几声动静后那走步声不但没有跑远却像是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肯定不是动物。”他高兴极了,或许是碰巧有人路过了他们这里时跑过来查看情况。于是他赶忙叫上依那一起拍打木门喊叫,好让外面的人可以寻着声音找到他们。
“依娜!”石灵走到了那棵树旁时,虽然有些闷但他仍听出了其中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还能挪动那棵树吗?对于他的新身体,他心里没有把握。但想归想,一心急着要把依娜弄出来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弯下腰去双手抱住树杆打算用力将它抬起试试,没想到还没等他使出全身的力气,那棵树就已经经不住他的使劲发出了吱嘎嘎地响声一下被他给抬了起来。
“看来我的力气还没有丢,那么说起来或许我的本领也还在呢。”
“刚才太匆忙了,都没有问他们的名字,本应该好好的感谢他们才是。”石灵心中暗暗欣喜之余确升起一丝遗憾。
随着嘎巴一声门被打开,他看到了依娜父女两在门后那感激的脸庞。
“谢谢你,小伙子。”看到眼前这张充满朝气的脸父亲脱口而出。而小伙子没说话,却只是笑了笑伸将他们两个拉了出来。
“就你一个人吗?”当发现周围除了他空无一人和那棵被挪到一边的大树时,依娜父亲难掩吃惊。看来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还有得是劲儿呀。
“嗯!”石灵点了点头。当他看到依娜躲在父亲身后羞涩地看着他时,突然不自觉地一阵脸红。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依娜父亲的眼睛。
“呵呵,年青人,叫什么名字?”依娜的父亲笑着问道,心里还挺喜欢他的,会脸红的小伙子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孟奇。”石灵挠了挠头说道,然后他看向依娜傻傻地一笑。
“孟奇?”依娜父亲听到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意外。之前只要他一向依娜提到她那男朋友的事,她就变得惜字如金或者故意岔开话题。直到见到这个伙子之前他从依娜口中除了得到‘孟奇’这个名字外几乎什么都没能打听出来,他甚至一度怀疑过那名字可能是依娜为了回避相亲胡乱瞎编出来了,可今天却突然地这个孟奇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当依娜听到了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个名字时,她那羞涩的脸上一下浮现出了欣喜的表情,转而又展露出了那个深刻在他脑中熟悉的甜美的笑容。
“好吧孩子,就算你长得壮实但也不能光着脚在雪地里转悠啊,让我们先给你找双鞋吧!”看到他们两个当自己空气似的眉目传情地对望着,让依娜的父亲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不过他还是决定让这两个孩子先回回神,因为他打量孟奇的时候吃惊地发现他还光着脚丫子呢,莫不是他发现雪崩了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来了吧。他笑呵呵地拍了拍这实在的小伙子的肩膀后自顾自地往前院走去,看来这次雪崩还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把被这个丫头藏得严严实实的小伙子给他送了过来。依娜挑男人的眼光准是遗传了她的母亲,小伙子淳朴憨厚挺合他的意,看来他不用再为他的宝贝女儿的婚事犯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