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做不到这种事,在沈斯让那边儿该怎么演,这件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元欢欢现在已经为找演员演劈腿戏的事儿闹得头昏眼花了。
一点儿都不想再去思考细节。
顾小夜心中也明白元欢欢现在的心情很差,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又和她开了几句玩笑才离开。
当天傍晚沈斯让回来的时候, 元欢欢破天荒的没有待在客厅里,而是一直都躲在书房拿着颜料板画画。
虽然视线还是处于模糊当中,但这并不妨碍元欢欢拿着颜料刷子在画板上乱涂乱抹。
元欢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
沈斯让就这么靠站在一旁,看着元欢欢拿着颜料刷子一刷一刷的往上面抹,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笑问:
“你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洞。”
元欢欢把颜料刷上的所有颜料都往一个圈儿的方向抹,从远处看起来就好像是雪白的画纸上,盛开了一个宇宙黑洞一样。
元欢欢听到沈斯让的声音微微停下手,等过一会儿才问:“沈斯让,今天出门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起在国外度假的事,所以我也有些想去国外度假了。”
“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去国外度假的话,去哪里比较好?F 国?”
他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沈斯饭还真是没思考过,因此一时半会儿的给不出回答。
元欢欢自问自答:“我想去F国看铁塔,还想去尝一尝那个地方的大餐,据说F国的景色非常好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了。”
等到和沈斯让一分开,她就去F国开一个庄园,在里面种上很多漂亮的花圃,与世隔离。
这样一来,也许离开沈斯让以后的日子,就能稍微好过一些了吧。
沈斯让看着元欢欢,忽然感觉不对劲。
出国旅游明明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元欢欢说出来的语气却并不是特别开心,感觉上竟然有点儿像是永远分开之前在最后一次见面。
“想去就去啊,随时都可以去。有直升飞机可以去当天去当天回,你想在那边住个一年半载也无所谓。”沈斯让打破这样的氛围:
“除此之外, 我在F国还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庄园,半片青坡草地,你可以去那边儿放松放松心情,还可以去泡泡天然温泉,我觉得这样的生活的确是挺不错的。”
元欢欢的脸色立刻就黑了。
这家伙在F国竟然也有自己的人脉?
那等日后计划成功,她到底要逃到哪里去才能避开沈斯让的视线和追捕啊?
沈斯让看着元欢欢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微微弯腰捏了捏她的脸:“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对劲,你肯定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元欢欢摇了摇头,忽然放下手中的颜料板, 转头埋进沈斯让的怀抱:“ 沈斯让,你今天要我好不好…”
沈斯让如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怎么都没想到, 元欢欢有一天竟然会……主动说出求欢的话。
而且还是以这种直白露骨的方式。
“可是你现在的腿还没好,要是一不小心的话,碰到该怎么办?更何况,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就不能告诉我吗?”沈斯让的直觉堪比女人第六感,光是听元欢欢的说话语气就能听出有内情。
元欢欢面不改色的搂着他:“不,我就要,沈斯让,你给不给我?”
沈斯让尤其抵抗不了他的撒娇,只能连连点头回应:“好,好好我给你我给你,但是既然你想要,那姿势得我说了算。”
他得想个不会伤害到元欢欢双腿的方式来疼爱他的宝贝。
…………
当天晚上,两个人的战况异常激烈。
亢/奋起来的元欢欢几乎是一宿都没睡,一直都在和沈斯让翻云覆雨,等到天空亮起鱼肚白的时候,元欢欢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沈斯让深深叹了一口气,付出了整整一宿体力劳动的他远比元欢欢要疲惫的多。
但是沈斯让并没有睡,而是等元欢欢睡熟了以后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浴室的热水池中,给元欢欢洗的干干净净,吹干头发,然后才又将元欢欢裹进被子里。
看着窗户外面的鱼肚白,沈斯让靠坐在一旁, 手里点燃一支香烟。
就在他准备抽完这根烟就掐掉烟蒂,回去睡觉的时候,元欢欢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陆绵绵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图片】
【图片】
【欢欢,有应聘的人了,我筛选了一下,觉得就这两个比较合适,你看你喜欢哪个。】
沈斯让打开对话框,看了一眼那两个照片,脸色骤然一沉。
对话框上, 陆绵绵发来的是两张男人的照片,看起来才20岁出头,小鲜肉一样的年纪,长得也还算不错。
陆绵绵看元欢欢没回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补充:【诶呀,我忘了,你好像是看不清来着这样吧,还是我打电话给你好了。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你。】
说完以后就下线遁了。
看着那两张照片。沈斯让翻来覆去地桥也没能瞧出这两个男人到底要面试应聘什么?和元欢欢又是什么关系。
无奈之下沈斯让只能放下手机, 转身搂着元欢欢,打算等天亮再去问一问陆绵绵发照片的事。
……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斯让搂着元欢欢睡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闵助理,闵助理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急切地说:“少爷您可算是接电话了。二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过来找你, 结果在楼下的时候碰到了张董事,两个人一言不合竟然在大厅吵起来了。”
张董事原本是沈氏集团的最大股东之一。
自从沈氏集团被吞并以后,他也就没了原本的那么大的权利,手中有的那一点股份在恒泽集团总公司都排不上号。
可因为某些原因,大家还是叫他张董事。
张董事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性格有点儿龟毛。尤其是看不惯常常游手好闲的沈家二公子沈子濯。
沈斯让知道这两个人从前关系就过不去,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让他们两个人有过单独见面的机会。
如今这两个人忽然干起架来,旁边的人谁也不敢劝,生怕会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