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快放开我!”元佳鹤抬起头去瞪沈斯让。
沈斯让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然后沉声说:“老实一点不要乱动。不然你那么小,我弯腰牵不到你。”
“……”元佳鹤有些心情复杂的坐在沈斯让怀中。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身后的这个怀抱,甚至还有点喜欢,因为很香很温暖。
不像是蒋瑾年那样,每次都只是冷硬的拖着他。
这个叫沈斯让的怪蜀黍,让元佳鹤有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
“你妈妈最近这几年有男朋友了吗?”电梯上沈斯让按照元佳鹤的指挥,按了楼层以后,没话找话。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都说过了,我妈咪要带我出国才能见到我爸爸,那为了我爸爸,她当然不会找男朋友了。”元佳鹤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你呢?叔叔你没有结婚吗?”
“叔叔没有结婚”沈斯让一边说一边低头仔细看元佳鹤的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这张小脸总是有自己身上的影子。
但这明明不是他和元欢欢的孩子。
爱屋及乌到了这种地步,沈斯让真是受不了自己。
“叔叔你不会是找不到老婆,所以才没有结婚的吧?我听说有很多大人都恐婚”元佳鹤这人不太明白恐婚具体是什么,但还是懵懂的按照字面意思问:“你也害怕结婚吗?”
沈斯让搞不懂元佳鹤这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但还是好脾气的回答:“叔叔并不恐婚,叔叔只是觉得还没等到那个应该陪叔叔过一辈子的人。”
一直都站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闵助理,听到以后,默默地在心中补充一句。
团子呀……这个怪叔叔相中的是你妈咪……
你现在和他这么亲近,估计一会见到你妈咪你就该后悔了。
但可惜的是,元佳鹤听不到闵助理心中所想的那些话,所以接下来的那场暴风雨他是注定躲不掉的。
惠恒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
元欢欢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秘书新递过来的那几份文件,一边检查一边签字。
“元经理,除了这几份文件以外,接下来还有要和恒泽集团谈判的事情。”秘书抱着文件站在他面前伸手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说了很多关于这次空调和作案的想法。
元欢欢听着秘书说话,然后时不时的点头,最终拍案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秘书去全权负责。
等秘书离开以后,她坐在办公室靠椅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才撑着把手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落地镜面前,看着自己。
干练精致的职业装,及腰的长发,精致得体的妆容,将身体和腿形衬托完美的高跟鞋。
若是换做三年前,元欢欢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是其他的那些城市白领一样,出入这座城市的豪华大厦。
而且还是在为那个曾经在孤岛上囚禁她,找人欺凌过她的蒋传州办事。
这一切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荒唐。
想到这儿,元欢欢深深叹了一口气,恢复一本正经的深色,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感触归感触现实归现实,虽然他并不想为这个罪魁祸首蒋传州办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在蒋传州手下办事时,谋取了不少金钱上的福利。
最起码她现在是靠自己能力已经买得起兰博基尼,买的起别墅,存款超过十位数的人了。
这些事情换做从前,元欢欢简直想都不敢想。
不过目前为止,她暂时没时间得意, 还是先烦恼要和恒泽集团那边的人见面的事情要紧。
虽然平时元欢欢很少和蒋传州见面。
或者是说根本就不想见到蒋传州,但是今天这件事儿很要紧,她必须要和蒋传州好好商量商量,让蒋传州去派个别的人和恒泽集团的董事长沈斯让谈判。
否则的话,一旦真的见了面,元欢欢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在沈斯让面前全身而退,尤其是在带了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不过让元欢欢想象不到的是,他现在考虑的这一切已经太晚了,因为就在他打算离开办公室去找蒋传州的时候,沈斯让已经带着孩子上了电梯,来到了她办公室门前。
因此原花花啦开办公室门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抱着元佳鹤站在门口的沈斯让和一直都尾随在两人身后的闵助理。
沈斯让如今的名字如雷贯耳,他想进来谁敢阻拦?
就算是惠恒集团名下,最普通的一个秘书,在看到沈斯让的时候,也会知道他是恒泽集团的沈董事长,知道他肯定是过来办事的,所以拦都不敢拦。
尤其是在元佳鹤小朋友也在沈斯让身边的时候。
这就是有钱有势人的魅力。
元欢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的想关上门,但想起儿子还在对方手中,不由得紧紧做了下手,然后抬眸看着沈斯让,努力露出一丝微笑:
“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能把儿子先还给我吗?要不要进来坐?”
沈斯让想过很多次他和元欢欢的见面方式。就是没想到他和元欢欢竟然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场合来相见。
沈斯让紧紧攥起拳,过了一会儿又缓缓松开上下元佳鹤,走进元欢欢的办公室,坐在元欢欢对面,语气讥讽而冷漠:
“是啊,三年不见。你在这儿是不是过得挺好的?”
听出沈斯让话里语气不善,元欢欢并没有接茬儿,是一脸沉默地坐在他对面,拿起茶壶给沈斯让和闵助理倒了两杯茶水。
元佳鹤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一个会看脸色的孩子,发现屋子里面气氛不对,于是便低着头不吭声。
看到元欢欢不说话,沈斯让轻轻放下茶杯,终于切入正题:“闵助理你带着佳鹤先去外面玩儿一玩儿,我有一些话想跟元经理单独聊”
闵助理听到以后立刻点头,然后带着原价和离开了。沈斯让听到关门声,这才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手表,缓缓问:
“三年前那场大火发生以后,你是怎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