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全都要看他日后的恢复情况,如果他恢复情况良好的话,也许可以在好好保养的情况下,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也说不定。”
说完这句话以后,大夫让护士把人推进病房,然后便接二连三地转身离开了。
沈斯让看着元欢欢躺在病床上那惨白难看的脸色,手缓缓攥紧,过了好一会儿,又轻轻松开,你绝对温柔的姿态将她用被子好好盖好,然后亲自推着去了病房。
“你好,这里是VIP病房,进来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按急救铃来找我。”vip病房的护士在沈斯让面前很礼貌的说了几句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沈斯让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到护士走远了他才像是后知后觉一样,转身朝顾小夜说:“啊,刚刚那个护士叫回来,让他给元欢欢准备一身干净的病服。”
“真是的,刚刚那个护士在的时候你不跟她说。”顾小夜脸上还挂着眼泪,嘟嘟囔囔的转身离开了病房,找到护士重新要来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并跟护士要了一些毛巾和一次性的牙刷牙缸。
“好了,为了防止你在指使我干活,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要来了。”顾小夜东西放在床脚以后,转身看向面无血色的元欢欢,拿出皮包里面的湿纸巾,给元欢欢擦嘴角上的血渍。
沈斯让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忽然朝顾小夜伸出手:
“把事情给我吧,一会儿我帮他擦,你们今天都熬的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对了,回去以后,顾小夜,你去给莎西亚打个电话。”
“问问她是不是平安到家了”
“……行,那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要是有事的话赶紧喊闵助理”沈子濯和顾小夜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的确是有些扛不住了,于是两个人便转身离开了。
但在此期间,蒋瑾年一直都牢牢地守候在元欢欢的病床前。
沈斯让看了他一眼:“你还守在这儿做什么?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我会照顾好欢欢。你可以回去了。”
“沈斯让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元欢欢根本就不适合你?”将几年坐在床边看着元欢欢惨白憔悴的那张脸,忽然开口感叹:“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元欢欢就总是受伤。”
“这三年里元欢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们两个人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是元欢欢活的很自由,她不用像是面对你那样忐忑不安,也不用总是被你误会。”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说你比我更适合元欢欢,是吗?我们两个人之间是你永远都插不进去的。”沈斯让话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不管你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我都要告诉你,元欢欢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没有关系。”
“蒋瑾年,你说我不适合他,可我看比起我来你更不适合她,原因就是如果元欢欢真的喜欢你的话,那这三年里,她不会和你什么都没发生。”
沈斯让说的这句话,可能是蒋瑾年这辈子心中最痛恨最难过的事情了。
因为蒋瑾年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唯一喜欢的人就是元欢欢,可到最后元欢欢不喜欢他,他又放不下元欢欢,所以只能用这种默默相守,充当朋友的方法,陪伴在元欢欢身边。
那三年里他不是没想过要和元欢欢发生关系,可每次都是计划想到一半儿在看到元欢欢相信他的模样时而放弃。
而这一切全都是由于蒋瑾年喜欢,他喜欢到无法去忍受元欢欢失望的眼神,或者是痛苦的模样。
“沈斯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之所以没选择那么做是因为我尊重她,所以我觉得我在这一点上做的比你好的多。”
蒋瑾年看向沈斯让:
“你尊重过元欢欢的选择吗?从始至终你都把元欢欢当做一个附属品,时时刻刻的看守在自己身边。”
沈斯让被蒋瑾年这句话问的一愣,有心想要出言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没能说出口。
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思考过自己把元欢欢的定位放在什么位置上,他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元欢欢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就应该待在自己身边。
蒋瑾年说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元欢欢的选择,沈斯让不是不想反驳,而是话到嘴边去反驳不出来。
因为自从结婚那天开始,他就没考虑过元欢欢愿不愿意。
到后来他开始想要为元欢欢着想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她就更没考虑过元欢欢当初是否自愿嫁给他的问题。
“沈斯让,除此之外你还一直都欠着元欢欢一个盛大的婚礼,你知道吗?你欠元欢欢的东西永远都补不回来。”蒋瑾年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沈斯让:“所以比起我,你才是最恶劣的那个人!”
“……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你吵。”沈斯让拿起湿纸巾给元欢欢擦拭手上的血迹:“不管你对元欢欢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也不管你说的那些对与不对,总之,现在你没资格待在这间病房,马上给我滚出去!”
沈斯让为了防止吵到元欢欢,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蒋瑾年站起身,最后看了沈斯让一眼,丢下一句我还会再过来,于是便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距离蒋瑾年给蒋雯雯留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
蒋瑾年离开医院以后,手机上传达一条手下人发的消息,上面写着:【蒋传州已经被无罪释放了,原因是没有采纳到足够的证据和理由。】
蒋瑾年紧紧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下一秒超短信发送方拨过去:“怎么可能会无罪释放?就算是从前的事情没办法搞清楚,那最起码这一次的事情不可能无罪释放吧?”
“毕竟当时被害者都已经是那样的状况了所有的证据都在明面儿上他怎么可能会被无罪释放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