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要把我们吓死了,你前脚走后脚他人就不见了!”
沈子濯很委屈的朝沈斯让开口抱怨:
“今天我们在医院都没干别的,找了好多个医生和大夫护士一起都在查这孩子的下落。”
“原本用沈家人去查会更快一些,但偏偏我又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所以只说是自己的孩子弄丢了,所以花了不少钱去让人查。”
“可恨的是还没查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已经打算要去报警了。”
沈斯让听着弟弟抱怨的语气,低头看了看元佳鹤对着他又是一顿批,就在元佳鹤耸拉着小脑袋以为这件事情终于可以过了的时候,沈斯让却忽然要找他单独谈话。
元佳鹤心中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准备拒绝。
但沈斯让这像是早有防范一样,直接一把拎起他夹在怀里就上电梯进了病房,并在反锁上病房门以后,直接把元佳鹤压在腿上,扒裤子,打屁股!
元佳鹤为此哭的好不伤心,但或许是因为理亏的缘故,所以他也没敢挣扎。
沈斯让暴揍了他一顿,见元佳鹤哭的瑟缩成一小团,看起来活像个被水淹的一样的小可怜,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给他提好裤子责备道:“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做?”
“呜呜呜,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元佳鹤一边哭一边吸鼻子,沈斯让将他摁在面前讲了一堆大道理,那可以确认元佳鹤小朋友完完全全听懂了他的话,并且下辈子也不会这么做的时候,这才大手一挥勉强放过他,然后转身坐到元欢欢的病床前跟元欢欢想起了自己今天的那些经历。
元佳鹤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倒是也没急着出门,而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捂着小屁屁,蹲在小角落里面,用手指戳着地面画圈圈,嘴里念念叨叨的是沈斯让的名字。
说来也是奇怪,蒋瑾年也这样教训过他,但是,蒋瑾年教训他,他会觉得很不甘心,很不服输,可沈斯让打他,他只觉得内疚和有点痛。
明明这两个家伙谁也没比谁好,为什么他竟然会有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元佳鹤想到这儿,忽然摇了摇小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他怎么会那这种事情做对比。
沈斯让原本正跟病床上的元欢欢说关于今天的事,说到一半儿就看到元佳鹤一个人躲在墙角里面喋喋不休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伸手朝他挥了挥: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委屈啊?你要是委屈的话就告诉我,我可以再跟你讲一讲道理。”
人家喝一听急忙敬谢不敏的摇头,然后嘟着嘴巴哼了一声很不满的说:“我又没有出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抱怨,你还是在说些什么?再说了,我在玩我自己的又没过来烦你。你干嘛总是关注我?”
沈斯让一听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肉呼呼的小脸:“真不知道你这性格到底是谁的,谁肯定是随了你妈咪。一天到晚就知道顶嘴。”
但谁知道元佳鹤听了他说的话,脸色却忽然沉了下来。
沈斯让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急忙挽回:“好吧好吧,不光像你妈咪也肯定像我,对了,你现在肚子饿不饿,如果饿的话我去给你弄些东西吃,你想吃些什么?”
元佳鹤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斯让深深叹了一口气,干脆弯腰将他抱进怀里,然后让他看着元欢欢的脸说:“别不高兴了,要是让你妈咪看到你妈咪肯定还会误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现在时间虽然还早,但是你今天陪着我待了一天也没有睡午觉,自己去旁边的床上睡一会儿好不好?”
元佳鹤听到以后嗯了一声,但是手却并没有挪开,而是一直都紧紧抓着元欢欢的胳膊,然后抬起头朝沈斯让问:“那妈咪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我感觉她都已经睡了好久了,还不醒啊?”
事实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去回答元佳鹤的这个问题,因为如果告诉他实话的话,这小子肯定会伤心难过。毕竟连大夫都没有办法预测元欢欢到底能不能成功苏醒过来,但是如果不告诉他实话的话,那以后他又要问多少遍呢?
沈斯让想到这儿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和元佳鹤额头抵着额头压低声音说:“我相信你妈咪一定会醒的,只不过是现在太累了,所以贪睡了一点,我们两个人都要耐心的等,你说好不好?”
“……嗯”元佳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什么都没说,自己跑到旁边的病床上躺好。
沈斯让原本也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慰完元佳鹤以后,他却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他关掉了病房里面的灯,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吸着烟,心中一想起蒋传州那张脸,就忍不住将拳头一点点攥紧……
而与此同时,月光下, 一直都躺在病床上的元欢欢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昏迷了很长时间,所以苏醒过来的时候,脑子有点发懵,一个人迷迷糊糊了好一阵子都没反应。
沈斯让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激动的险些被烟蒂烫到手,他撇下手里面的烟蒂走到元欢欢的病床边,语气焦急的问:
“欢欢你醒了, 你有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喊医生”
沈斯让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想要去外面叫大夫,结果却被元欢欢伸手握住。
元欢欢看着沈斯让,脸上戴着呼吸机,说话有些困难:“沈斯让你先别走……我想,想让你陪着,我…”
“我知道我会陪着你,但是我先去叫大夫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好吗?”沈斯让看着元欢欢伸手拢了一下她耳畔的长发,抬头一看,这才想起床头还有急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