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胜男晕乎乎的回到了家中,唐笑抿了一下嘴唇回想了一下刚才美好的味道,嘴角不由得勾起一道美妙的弧线,吻技还是略微生涩啊。唐笑不无感叹。
一脚踩出油门,唐笑向着一个既定的方向飞奔出去。
围二缺一,唐笑很清楚要找到南洋降头师这项任务是有多难,因为降头师作为一个阴森恐怖的术者,经常为常人所不能容忍,所以一般住的地方也就相当隐蔽,没有情报一般都是找不到。
所以在水银刃爆发出最强的光芒的时候,一缕印记在唐笑特意为之的情况下已经渗入到三个鬼精的体内,所以无论跑了谁,最后唐笑都可以顺着,鬼精留下的味道,找到,所谓苦大师的藏踪之地。
江南省的行政市居然会被外人进来,搞东搞西。甚至要了江南省公安厅厅长的命,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没错灵能力者确实稀少,但正是因为稀少,所以领地意识才足够强,只要你敢踩过界!不好意思,驱魔者的权威,只有用鲜血才能捍卫!当然这鲜血,是敌人留下的。
这是跟在吴迪身边,吴迪和自己反复强调的一件事!
我们就是守护江南省的几只狮子,任何胆敢挑战驱魔者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就像大自然中的狮群,有着非常清晰的领地意识!
一路上,唐笑踩着油门的脚就没有停下来,在鬼精回到苦大师的瞬间,可能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就会离开,没有人可以再被驱魔者盯上之后还能够面色坦然的!
渐渐地,离开了市区,唐笑驾着车逐渐向人烟稀少的郊外,飞驰而去。
感受着远方微弱的水银刃的气息,唐笑知道,已经不远了,看标记也没有移动的现象。苦大师应该还没有逃跑。
下意识的,唐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尽快赶到那个住处,仿佛没有快点到地方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车停了!
这是一个废弃叙旧汽车维修厂,旁边丛生的野草已经能到臀部,看起来真的是废弃了很久的地方。
白色的月光照在,这许久已无人烟的地方,在显示出几分清冷的同时,还有着淡淡的寒气。
唐笑皱了皱眉,不正常!
换做任何另一个废弃了这麽久的地方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没有鬼气!完全没有,在这个地方没有半分的生灵之气,也没有任何的鬼气。除了屋子里微弱的标记信号,唐笑敏锐的感官竟然没有感受到半分的气息。
这个地方就像一出绝望的死地,被世界隔离!
没有着急进去,唐笑躲在了隐蔽的地方,先观察周围的环境。但现在为止唐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哪个自称苦大师的人确实在这个破旧的建筑当中!
越是危险,唐笑便越是冷静,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慌乱只会加速自己死亡的进程!
没有犹豫,唐笑悄无声息的摸到修理厂的后门,一个漂亮的翻身,进入了修理厂,然而此时眼前的场景,也让唐笑眼睛猛然一缩!
在唐笑进入其中的那一瞬间,一股猛烈的血腥味直扑进唐笑的鼻子里,直觉告诉唐笑这里一定死了不下十个人,这样的血腥之气,太过猛烈。
就像猫一般,唐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修理厂的大厅出,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法阵,用鲜血被刻画在大厅上,一个篮球场大的大厅被画的满满的。怪异的花纹,正式南洋降头师常用的图腾纹饰。
残肢散落满地,胳膊,大腿,躯干随意的抛散在周围,显然这阵法就是直接用手臂躯干画的,画完之后随意的扔在一边。
而在三角形的中间,十个鲜活的人头,就这样叠罗汉一般的排列的整整齐齐,裹挟着血腥味,一股怨气冲天而起,隐隐的在这中心掀起了一阵罗刹旋风。
在一旁看到此景的唐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献祭古阵,一般都是南洋祭祀祭灵用的献祭镇,集血气之力,生灵之力,试图唤醒一些尘封的东西,恐怖而邪恶,据说曾经南洋有大部族,宁可牺牲万人也要唤回自己的老祖宗。
反正看的唐笑脑门儿中一股邪气用了上来,来了就来了还犯下了十条人命。吴迪曾经评价唐笑,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驱魔者,但是唯独有一点!
领地意识,一旦有人敢于踏足自己的地盘,那绝对不把你整到崩溃是不行的!
看着十个鲜活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唐笑相信这里一定有个集灵阵,还有一个结界,防止厉鬼出现,这样的死法,唐笑相信,所化成的厉鬼绝对凶戾。
开启了灵视状态,再看这样粗陋的阵法,随便看去唐笑一眼便看到了阵眼的所在,唐笑阴测测的说道,“嘿嘿!苦大师!今晚,我们好好玩玩儿!”
说着唐笑手中喷薄出一阵氤氲的气息,一把开山刀出现,正式破界刀。像这种阵法,唐笑都不需要太多的灵力储存,随手一掷,刀若奔雷!
瞬间黑色的光点都没有太多的抵抗,便被破界刀斩断。
原本还算宁静的大厅突然风起云涌,红色的血雾被怨气所承载的旋风散播到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唐笑捏了个闭气咒,这东西万万不能吸进去,怨气裹挟着血雾,滋味绝对不会好受。为了不暴露自己唐笑第一时间爬上了房梁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好戏。
也就过了一分钟。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
“是谁干的!”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不发音还好一发音,正在肆虐血色旋风突然停了下来。
红色的血雾弥漫在空气中,飘起了一场红色的血雾。
“杀人!”
“偿命!”
此时废弃的场地,不再复当时的寂静,结界打破,怨气冲天!以修理厂为中心,血色的气息,在杂草遍地的四周掀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活着,尚求我放过尔等,死了难道就可以挡住我吗?”阴测测的声音由于愤怒过度带着些冰寒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