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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五话

第一章

第五话

里塔恩图港口的某处旅馆内,圣职与盗贼在不知所措中,协会的人通报完,留下日记与剑就离开了。盗贼依然瘫坐在地上,悲伤着,抽泣着。圣职双眼失神,身子像是搭在椅子上似的,那苍白的头发显得更白了。

过了几秒,圣职缓过神来,用颤抖的双手奋力地住着桌子站起来,去拿起剑与日记。把日记放在桌上,拔出剑来,银白地剑刃,反着金黄地阳光。放下剑,拿起日记,圣职注意与一页被撕了下来,放到了第一页前面,圣职抽出来,合上日记,将那张纸放在上面读。

纸上地字迹是铅笔写的,但已经很模糊了,勉强能看出写了什么,上面写着:

“不论你是谁,如果看到了这张纸,说明我已经死亡了。请将这个消息转交于我的队员,告诉他们,不要为我而伤心,并且我遗留下地物品任由他们处置。——格利尔·汉克”

圣职放下日记与纸,用手捂着眼睛,眼泪缓缓地留下。

“开什么玩笑,叫我们不伤心,整个小队只剩我们两人了……”

两人伤心了一会。回想着曾经地时光,忘记了时间,回过神时已然中午了,两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餐。逐渐缓和情绪,但还是不想接受队长死亡的事实。于是盗贼又去交了几天的押金,等着汉克奇迹般地归来,两人这期间一直沉寂着,不对话,也不做事。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第四天的上午圣职忍不住了。

“差不多了,我们该接受这一事实了。”圣职坐在椅子上沉重地说。

“什么事实?”盗贼问,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问。

“别犯傻了,就是队长已经死亡了!”圣职大声地说。

“……”

“他不会回来了,就像其他人一样。”

“住嘴,我不相信。”

“别去期待了,我们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再等待下去是无意义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相信他会……”说着盗贼把脸埋进膝盖与胸地间隙中。

“我也不相信,但队长肯定不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吧。”圣职站起来,走向汉克地遗物,“我清点一下队长地物品。”他说着,盗贼不理他在一旁默默哭泣。

圣职来到房间的一角,原本堆放所有人物品地角落,已然少了三个人的行囊,这几天协会的人把他们的物品送回家属手中了。翻开汉克的行李,只有几件衣服、日常用品、长枪、前几天放的刀和日记,以及一大堆本。圣职把剑,长枪,与日记拿出来,看向法师的肩包,他决定让盗贼处理,于是带着汉克的日记来到盗贼身边。

“队长的日记给你,留个纪念。他的武器我用不到,你处理吧。还有法师的肩包。”圣职说着,把武器放在一边,递给盗贼日记。盗贼抬头,伸手接过日记。

“谢谢。”说后盗贼坐到椅子上,开始翻开日记。

圣职则又去翻开汉克的包,查看留下来的本,记事本与日记本一样规格,横翻小本,外包牛皮。圣职为了更加快速的查看,便每本只翻几页,过了几分钟,圣职把记事本分为几类:技巧、日记、空白与账本。技巧类的都是关于武器种类的介绍与一些使用技巧,日记类都是生活中的琐事,但有两本没有日期。空白类就是字面意思。账本只有一个,从小队成立至今的公用财产,支出收入都有记。

圣职又翻看一遍最多的日记,只看前五页,后三页,从内容中能看出汉克从十岁那年开始写日记了,直达他在前几个月换了个本子。圣职又去翻开那两个没标日期的本子。

圣职看之前心想:“就剩这两个了,好好看看吧”。于是翻开,阅读。

读着读着,圣职发现一些事法师事汉克的妹妹,她也姓格利尔,名为阿莉丝,但两人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

圣职想起当初加入雷芒小队时,汉克曾跟他说:“为了防止做委托时被他人报复,除我以为,大家都用职位互称。”当时自己也没多想,但无论如何这个规则确实不错。圣职继续翻开那本日记,渴望查看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盗贼在桌子上看日记时,睡了过去。圣职则看完了那两本日记。知道了为什么这本日记没有日期,这里记得事都是从小时未接受教育的时候,那时的汉克不知道日期,或者忘了日期的时候才记到这个本上。

其中大多数都是七八九岁左右的事,但有一件事,在第二个本中字迹比前面的要好,里面提到了阿莉丝与一个陌生的名字,圣职推测是汉克建队之前的事。事件大体讲述了汉克生活的村庄遭到了强盗,年轻的一辈被抓去当奴隶贩卖,老一辈的都被杀死了,这其中包括两人的父母。

之后两人一起被关进同一间牢房,在计划逃跑时结识了隔壁牢房的精灵少女,但她因为被关了很久,十分抑郁。但两人还是在逃跑时带上了她,凭借着汉克对武器的精通,三人逃了出去……大致上就是这样。

圣职总结到这里,望向正在睡觉的盗贼,又与日记中的形象对比。高等精灵,绿色眼睛,身形比阿莉丝高比汉克矮,除了发型不像,其余描述完全一致。看到这里圣职认定盗贼就是汉克日记中提到的精灵少女。

但那又怎样,汉克坠入悬崖已经死了,知道这些又能如何,只不过是留给盗贼当回忆罢了。想到这圣职整理汉克的日记,挑出几本留给盗贼,自己则是把空本留下并拿走了几本技巧书,其余的让盗贼看着办。

圣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地图,铺在床上,他看着地图上一个最小的国家,矮人国,他接下来打算去那里,希望通过矮人的书籍了解那混沌年代。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拿出空本,写上几个名字:汉克·格利尔、阿莉丝·格利尔、迪德利特·索菲亚·瓦尔克、汉斯·里希勒。

“我也留个纪念吧。”汉斯说“先从迪德利特开始,画下她的容貌。”说着汉斯,蹲在一旁,开始速写,汉斯的画功十分精湛,没过几分钟就画了下来,之后他又画了汉克的剑,法师的肩包。随着圣职的完工,时间来到了中午,盗贼也醒了过来。

圣职上前说:“盗贼,中午了,去吃午餐吧。”

“嗯,就算雷芒小队最后一次聚餐。”盗贼说着,走出门外。

“唉,是啊,最后一次……”说着圣职也跟着走出了屋子。

来到楼下两人简单的选择了各自的午餐,等待中,圣职有些好奇为什么盗贼以前会被抓住。

“盗贼,你的真名迪德利特吗?”汉斯说

“……”她不作回答。

“我是在队长往日的日记中看到的,这样吧,我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汉斯·里希勒”汉斯说。

“里希勒……真是个怪姓氏。迪德利特说。

“啊,是啊,哈哈……我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

“往事。”

“……”迪德利特僵在那里,但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哪部分。”

“嗯?”

“你想让我从哪部分说起?”

“最初。”

“好吧,我明白了。我出生于库尔基诺卫国,吉木森林的高等精灵部落,那时我还小,只知道玩耍。那里真的很美好,但一伙匪徒他们带来了野火,他们掠夺我们,杀掉老人,男人,留下女儿,儿童,卖给别人当奴隶,或留给自己。”说到这盗贼面露忧伤。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

“我继续说了,之后我就一直抑郁,没有人买我,强盗嫌我丧,也不碰我。我从我的故乡被拉到联合国,之后那些匪徒又带来一群俘虏,我自认为,还是如以前一样——活在那不见天日的囚笼之中,但是……我错了。”

迪德特利说着,改变了忧伤的神态,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我遇到了一道闪电,他刺破了乌云,劈开了囚笼,带我重见光明。他与他妹妹被关在牢房中,他曾与我谈过,我当时不以为然,而他们逃跑的时候带上了我,一路上他用着自己组装的长枪,带他妹与我杀了出去,为了保护我,他的左肩还受了伤,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我的英雄,我成了他的队员。直到……”

“好了,可以了,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汉斯说着,迪德利特讲完往事后,两人的午餐也端上来了“先吃饭吧。”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房内开始收拾物品,以及他人遗物。

“汉斯,阿莉丝的包里除了魔法卷轴,就是晒干的羊皮。”迪德利特说

“队长的遗物中,能带走的除了本子,只剩下那两把武器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剑与一把奇特的长枪。”汉斯说。

“能留给我吗?”

“当然,我用不到。那把枪是队长自己组成的吗?”

“是的,逃离匪窝的时候,他就是用的这把枪,不过他的左肩受伤后就没怎么用了。对了,我不打算做盗贼了,我要当魔枪使了。这几把匕首送给你吧。当作离别礼。”

“正好我需要,谢啦。”说着,汉斯接过了六套匕首,全放在自己的后腰带上。

“盗贼,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打算去矮人国。你呢?”

“我打算去岛国。”

“我明白了。”

“雷芒小队怎么办?”

“我会去注销的,你我二人也无法维持小队声望了。”

“嗯,我突然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我会回答的。”

“你当初为什么会加入队伍?”

“我也去一下港口,路上说吧。”汉斯说着与迪德利特走向港口。

“我出生于一个圣教国教廷人员的家庭,我是一个贵族,但我不喜欢自己的国家,那里种族歧视严重,人类以外的生物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我在自己从教廷学校毕业的那一年就背井离乡。”

“我天真的以为我只要出了圣教国就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不存在欺诈、蒙骗。我那时天真的以为这是大人吓唬我们的罢了,而现实很残酷,我出来不到一年,就当了流浪汉,钱都被骗光了。之后我遇见了队长。”

“当天我正在王国乞讨,天上很快就下去了大雨,我躲在他人的屋檐下,雨中,队长跑过,他正要回旅馆,而此时的他看见了我,跑来给了我四个银币叫我去找一个旅馆。随后就跑开了,我十分感动,甚至当场落泪,我就想着:‘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而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就是这样了?“

“是的,后来我就加入了雷芒小队,我依稀的记得为了找队长,我当时还废了几天时间来着。“

“哦。到港口了“两人说着说着到了港口,迪德利特转过身来对着汉斯,汉斯也转身面对。

“这次是真的离别了,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汉斯说

“嗯,再见了。“迪德利特说后,跑去了港口

“接下来又是一个人的旅途了。“说着汉斯伸了个懒腰,”真是一点也不怀念啊。“说后汉斯便向冒险者工会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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