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汪菲的工资不要了。
上午阮承天收拾好行李,拉着汪菲的手就往火车站奔去。
没出厂门几步,就见远哥的车停在路边,正前站着远哥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跑啊?”远哥含着烟把儿仰着头看着阮承天。
汪菲一看今天不说清楚肯定是免不了麻烦了,“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就不要死缠烂打的。”
阮承天死死拽着汪菲的手继续往前走,远哥的朋友伸出刻满纹身的手拦着不让。
“你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汪菲又劝解远哥道。
“成年人?这个毛头小子刚18,你确定这是你作为成年人的做法?你对他负责么,对你自己负责么?”远哥夹着香烟,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出来。
眼看要赶不上火车了,阮承天准备报警。倒是汪菲制止了阮,把远哥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阮承天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总之,汪菲和远哥说完后,阮和汪菲顺利的赶到了火车站。
从广东到江城,单趟要20几个小时,那时还没有动车高铁,二人坐着绿皮火车忍受着炙热的高温踏上了路途。
路上阮问汪菲到底给远哥说了什么,汪菲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车船外白天到黑夜,平原见高山。望着车外景色的更迭以及上车下车的人流,阮心里也空的很,对于往后的生活谁有知道会怎样呢。
辛苦了近一天一夜,两人终于到了如火炉似的江城,下车后汪菲见阮一脸的茫然,便主动地拉着阮的手。
“放心吧,我们慢慢来。”
阮承天叫来自己的好友罗得满,三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
罗得满比阮大一岁,已经是理工大学的大一学生。家境比阮好不了多少,父亲赌博输掉了几乎全部家当,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从小到大罗得满也是吃百家饭长大。
“我说你才多大,汪菲怕是你骗过来的吧。”罗靠在阮肩上,躲着汪菲小心问道。
“什么啊……”阮偷瞄了汪菲一眼,“怎么会骗过来!”
罗知道阮的脾气,也并没多问。
阮再过一周就入学了,汪菲身上的钱也只够再住一个星期的旅馆,两人还有开销。于是汪菲心一横,决定出去找事做。
汪菲有些后悔了,但是人已经来到江城,没有退路。
反倒是阮心里并没有多替汪菲工作的事上心,上大学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大脑。汪菲暗自安慰自己,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毕竟为自己流血的人应该不会辜负自己。
几天下来,汪菲工作找的并不如意,因为没读什么书,很多公司直接就不要。
好在阮大学附近的一家饭店招聘服务员,老板见汪菲人长得不错身材又好,便破格答应了。
晚上汪菲和阮躺在床上,年轻的身体孕育着强烈而持久的欲望,一阵咯吱咯吱的床响声后,阮倒头平躺着。
“你说你会不会离开我?”汪菲菲红的脸颊,眼巴巴地看着阮承天。
“瞎说什么!”阮心里打着退堂鼓,嘴巴上却说着硬气的话。